第二十七章 決死一戰(下)
——9體惡魔生物「飢荒」之騎士VSLancer羅慕路斯安東尼——
——剩餘時間:6分53秒——
……
競技場內雙方的情況都未佔據絕對優勢,「飢荒」之騎士以犧牲掉3體隨自己而來的惡魔為引導,從三個方向開始侵蝕對方的固有結界。看似能限制它的競技場比它預想中更加容易破壞,如果追根溯源建造羅馬競技場的皇帝根本不是羅慕路斯,皇帝特權也不能做到百分百的複製。
「飢荒」之騎士只需要拖延到固有結界奔潰,數量龐大的惡魔生物就能湧入封閉的空間,將這兩個膽敢來到它面前活物殺撕碎。
但它不屑於用和簡單的方法,一再被人類及他們的守護者使用奇怪的方法阻礙,「飢荒」之騎士迫不及待地想斬下反抗者的頭顱,高掛在大聖杯邊沿,警示其餘還有反抗念頭的人類。
區區人類沒資格與天啟四騎士戰鬥。
Lancer與安東尼一左一右,不打算浪費每一秒時間,競技場的三處正以肉眼可見速度沾染「飢荒」概念。
兩體惡魔被他們撞退,而後被拳頭與槍砸碎。
僥倖被固有結界囊括的惡魔生物都是低等品種,它們除了被充當某些魔術的祭品,面對兩個凶神惡煞般衝過來的怪物派不上大用處。
「飢荒」之騎士坐視這裡的惡魔被一一解決,直到剩下最後1體才有動作。
它伸手虛握,那體被安東尼拳風擊倒的惡魔生物逐漸縮小為甲蟲大小,落入它的天秤中。
平衡的黃金之桿隨即傾斜,縮小的惡魔生物持續變小,在原本空無一物的另一托盤上出現了盾之徽章。
「8/4,三等分的罪歸於吾等三人。」
「飢荒」之騎士念叨著古怪的言語,它看上去不適合與兩個殺氣騰騰的敵人直接交手,手裡的天秤也不可能充當鐵鎚掄上去。但托盤上出現的盾之徽章逐漸變大,直到變成能遮擋它身體的大小還在變大。
在Lancer與安東尼試圖衝過來與它接觸前,它剛才吟唱的魔術起效。三道光輪憑空出現,將三人都束縛在原地。
「吾認罪。」
「飢荒」之騎士任憑自己被自己的魔術束縛雙手與身體,沒有反抗,並且還奇怪地承認自己殺低階惡魔有罪,之前被它肆意消滅的惡魔可不止4體。而它從天秤中召喚來的盾牌還在不斷變大,直到盾牌成長到競技場直徑大小,將「飢荒」之騎士與另外兩人分隔開來。
安東尼從未見過惡魔的魔術,尤其魔術級別遠比他肉眼看到的結果更高級,在他想來略奇怪的禁錮魔術可以靠自己現在的氣力掙脫開。
可安東尼無論使上多大的勁,都只能稍微撐大一點光輪,而只要稍一收力,光輪立刻壓縮,將他先前撐開的空隙一併收攏。堅持了半分鐘,安東尼對束縛自己的光輪毫無辦法。
Lancer的狀況類似,無論他怎麼使勁,看起來可以用蠻力撐碎的光輪,就是無法掙脫。而且成長停止的巨大盾牌正緩緩向自己一邊推進。
並非兵刃才能殺人,「飢荒」之騎士用巨大的盾牌緩慢壓縮前面的空間,以此方式考驗自己的盾牌與競技場的邊界誰更堅硬,當然中間的雜物會被壓成什麼形狀它也好奇。
盾牌推進的速度不斷變快,「飢荒」之騎士自己繼續被自己的魔術束縛著,卻不像另外兩人那樣使勁撐,它的魔術絕不可以用蠻力解除。
盾牌的另一面,兩人已經被推進的盾面推著往後推,無法動用雙手,Lancer想要使用寶具卻也無濟於事,「飢荒」之騎士的魔術不單形式上捆住了三人,還把其餘干預因素都排除在外。
論神秘,羅慕路斯不佔優勢,他必須先把捆住自己的光輪破壞,才能使用寶具,阻止自己一方被盾牌往後推擠。
「Master,別費氣力了。硬來沒用。」Lancer停止掙扎后,反倒束縛了點,剛才憋住氣力硬撐,光輪擠得他胸膛被千斤巨石壓住一樣。此刻他無法動用皇帝特權,破解敵人麻煩的魔術,如果繼續被往後推,他將不得不提前關閉固有結界,免得自己與御主一同被壓扁在競技場的牆壁上。
「可,……這到底是什麼魔術!」安東尼被面前貼著臉推進的盾牌氣得差點用頭撞上去,還好他認出推進的盾牌不是普通物品,否則一頭撞上去,跟自殺沒區別。
「Master,你可是魔術師,冷靜點。好好想想,在你的學過的知識中是否有類似的魔術可以做參考!」
「我怎麼會學過這種奇怪的魔術!一般的禁錮魔術別說捆從者,就是捆死徒都不一定管用。」安東尼根本沒法像另外兩人那樣強迫自己不反抗,他的魔術禮裝寶石罩衣,還在不間斷消耗鑲嵌其上的魔力結晶,魔力不間斷地從罩衣中流出,形成一層外皮膚,魔力會對光輪不停「攻擊」,就算安東尼靜下來不動,他的魔術禮裝還是會自動與束縛身體的光輪對抗。
眼看著自己將被推到競技場邊界,安東尼再度發力,同樣他的行為只是加劇自己的魔力消耗,並讓自己累得喘氣而已。唯一的成效僅讓自己胸口上增添一道淤青。
被光輪收縮擠壓地忍不住叫痛,安東尼還不死心,打算第三次與束縛自己的光輪硬拼。
「Master,停下!別亂動!」
聽到Lancer羅慕路斯的呼喊,安東尼這才停下了自己愚蠢的行為。在必須動腦子的時候,他還想著靠蠻力強行破解並不適合現在的情況。與他們戰鬥的敵人為「飢荒」之騎士,實力遠在普通從者之上的現象,如果沒有Caster萊奧納多那樣可以破解天啟騎士的神秘,使用克制型寶具,幾乎沒可能殺死這些災難的具現化。
對「飢荒」之騎士而言,不過用自己擅長的招數綁住了兩頭髮狂的低等生物,很快就能聽到低等生物被壓成肉餅時的慘叫聲了。它不認同其他騎士用兵器攻擊敵人,作為平等的表現,與敵人享受同等的壓迫,以守護用途的盾消滅敵人才顯現它的高貴。高等生物怎麼能用低等生物的戰鬥方式?
連生存的空隙都不剩下,符合「飢荒」概念。
Lancer回想剛才「飢荒」之騎士使用魔術召喚盾牌時的每一動作,及古怪的咒語,他似乎明白了其中一些奧秘,但時間不等人,眼看著兩人都將因雙手束縛,被盾牌推擠到邊界。
羅慕路斯現在立刻關閉固有結界,把皇帝特權用在眼前的魔術光輪與盾牌,還能解除眼前的危機。而代價便是落入外界上萬惡魔生物之中,同樣也是死路一條。
抱著常識的念頭,他也默念了認罪,頓時4體看不見的靈魂侵入了Lancer的身體。他沒料到承認罪行也是陷阱,惡魔殘留的亡魂侵蝕著他的身體,從四肢開始破壞。「飢荒」之騎士實則在認罪的同時就被自己的魔術攻擊,同樣4體亡魂折磨著它的身體,只不過它完全無視低等惡魔亡魂對自己的影響。如果剛才留在此地的是地獄中高貴的魔將,它斷然不會用這種先會害死自己的招數。
「Lancer!你怎麼了?」安東尼眼見剛才還正常的Lancer倒在盾牌下,被盾牌繼續往後退,他卻無能為力,想要使用令咒也會因為被光輪困住,無法吟唱咒語,只能看著Lancer面露猙獰地發出吼聲。
兩人都還有著與敵人殊死搏鬥的氣力,卻因為兩個奇特的魔術被迫只能在盾牌前嘆息後退。
兩人身上的光輪隨之消失,「飢荒」之騎士雖看不到盾牌另一端的情況,但也清楚看到自己身上的光輪消失。即代表了它之外也有人承認殺死4體惡魔的罪行,想必已經被折磨得痛不欲生,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盾牌上。
萬物經由吾愛生(MolesNecessarie)
城牆強行托起盾牌,給了兩人逃生空間,Lancer與安東尼鑽過城牆的縫隙,逃到了盾牌的另一面。而在他們面前,「飢荒」之騎士正舉著天秤打量兩人。
很可惜中計的人是Lancer,受到詛咒的他還未站穩便被蔓延向身體其他部位的劇痛擊倒。否則還有一戰的資本。
「飢荒」之騎士果斷驅使黑馬加速,它另一隻手中用魔術製造了根騎士槍。安東尼無法判斷對方武器的強度,但為了保護自己的從者,他本能般沖了過去。
騎士槍在兩人的撞擊中折斷,「飢荒」之騎士駕馭著黑馬毫髮無傷,而安東尼身上被撞得血肉模糊。他的魔術禮裝並未起到作用,魔力沒能抵消騎士的衝擊。
「你不是它的對手……回來!」Lancer硬撐著站起,剛揮出神槍,便被調轉馬頭的「飢荒」之騎士撞倒。後者正在思考用那種方式能即快速又符合自己高等生物的形象地位殺死這兩個自不量力的低等生物。
「以令咒之名,Lancer解除固有結界,對自己使用治療魔術!」
安東尼忍著身上被刺傷的疼痛,對自己的從者使用了最後一道令咒,頓時競技場消失。三人回到了先前被摧毀的森林地域。
他們在「飢荒」之騎士面前,連拚死反抗的資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