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凌昊，凌昊！」

「啊！老闆，我在認真思考工作，沒注意你來了，有什麼事嗎？」凌昊從睡夢中驚醒，連忙大聲聲明著。

王標滿臉黑線，無語道：「我說我長的和那個禿頭老闆很像嗎？」

凌昊認真的看了王標五秒，「不像！不過我不介意幫你整個容，讓你去跟那死禿子認個爹要不要。臭小子你敢打擾我工作，不想活了吧！」

「工作？先把你口水擦了再說！」

「……」凌昊抽了兩張紙把嘴隨意一抹，一本正經的說道：「那我們重來！臭小子你敢打擾我工作，不想活了吧！」

「去去去，沒工夫跟你瞎鬧，有個最新消息聽說了沒？」

「有屁說，有話放！」

王標把嘴湊到凌昊耳邊，神秘兮兮的低聲道：「據說今天有新人來面試，據說還是個年輕妹子，據說禿頭老闆很中意她，多半會收下來。嘿嘿，心動不？行動不？近水樓台哦！」

凌昊撇撇嘴：「哪來那麼多據說，不知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句話嗎？你這麼個『據說』法，我嚴重懷疑真相是根本沒有這麼一號人，就算有也一樣是個中年禿子。」

「不可能！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從老牛那套出話來的。」

「是嗎？」凌昊懷疑的看了他一眼，一副勉強的樣子，「那好吧，勉為其難相信你一次，那你告訴我，什麼叫心動行動？什麼叫近水樓台？」

「我說萬一是個美女呢，你難不成還不放手去追？」

凌昊咧咧嘴：「我才不要呢，我可不喜歡女人。」

「難不成你喜歡男的？」王標裝出驚恐的樣子，還退後了一步。

「滾！」凌昊一大腳踢在王標屁股上，「我的意思是，你覺得年輕又漂亮的女人會選擇來這麼一個破公司嗎？來的不是四眼鋼牙妹，就是麻花辮子女，給你你要？」

「這倒是！」王標點著下巴，「那我去打聽打聽！」

「去吧去吧！」凌昊有一次趴在桌子上，囫圇的說道：「記得別再打擾我工作了，死禿子來了記得提前叫我，我要彙報工作。」

——

老闆辦公室內，張鴻鵠正看著文件，不時的看著手錶，眉頭微皺。

「叩叩」的敲門聲響起，張鴻鵠頭也不抬的大聲道：「請進！」

門輕輕打開，又輕輕關上，澹臺玉慢慢走上前，低聲道：「您好，我是來面試的澹臺玉，非常抱歉，我遲到了。」

還算有禮貌。張鴻鵠抬起頭，剛舒展開的眉頭又皺的更深了，澹臺玉此刻的形象可不太秒，頭髮衣服都亂糟糟的，黑色的西裝上還有一些灰塵，顯得分外狼狽。

張鴻鵠不滿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樣子？被人搶劫了嗎？」

「啊？您怎麼知道？」澹臺玉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張鴻鵠差點被氣笑了，但他回神仔細一想，澹臺玉又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他不禁問道：「我只是開個玩笑，不會是真的吧？」

「真的。」澹臺玉委屈的點點頭，「我被一個卑鄙無恥、道貌岸然的小混混把錢包搶走了，就是因為他害得我遲到的。」

「那你報警了沒有？」張鴻鵠已經相信了她的話。

「還沒有，我怕耽誤您的時間，準備面試結束后再去警察局立案。」

聽到澹臺玉的話，張鴻鵠暗暗點頭，這性子的確很不錯，他開口道：「門口有洗漱間，你先洗漱一下吧，不用急。」

「嗯，謝謝。」

重新整理一下儀容后，澹臺玉這才正式開始了面試，因為張鴻鵠對她本身已經有了一定好感，她的資料也不錯，還是一位賞心悅目的美女，張鴻鵠也就同意澹臺玉開始實習了，只不過有一個問題，澹臺玉並沒有相關的工作經驗。

「看來我得給你找個前輩帶一下你，對了，那傢伙倒是不錯。」張鴻鵠捏著下巴說道。

「那傢伙？」澹臺玉疑惑的問道。

「今天和你一樣遲到了的臭小子，不過工作能力還是很不錯的，你向他多多學習吧，但是遲到這點你可不能學！最好你能把他那愛遲到的臭毛病給我糾正過來。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見他。」

——

「醒醒！醒醒！」又是一陣呼喊叫醒了凌昊。

凌昊睜開眼，正好看到王標那放大的臉龐，他連忙轉著腦袋四下看了一圈，然後直著眼睛問道：「老闆人呢？」

「額，他沒來。」王標感覺有些不妙。

凌昊愣了三秒鐘，瞬間怒從心中起，一把抓住王標的胳膊，三兩下就勒住了王標的脖子，惡狠狠的喊道：「臭小子，你知道我忍你很久了嗎？」

「打住打住！我有好消息告訴你！」

「說！要是我覺得這消息不好，就別怪我毀屍滅跡了。」

「先放了我好不好。」

凌昊一甩手，把王標推開，他撓撓頭髮，「說吧，又有什麼屁事來煩我。」

「都說了是好事！」王標重申了一遍，「我剛才去老闆辦公室偷窺了一下，他正好在給那個妹子面試呢，那身材，那背影，那側臉，嘖嘖，簡直了！對了，我還聽到她的名字，叫澹臺玉，真是個可愛的名字，還是個複姓呢！喂，有興趣沒？沒有的話我可就要放手去追了。」

「果然。」凌昊嘀咕了一句。

「什麼？」

「沒啥，你要追就追吧！別找我借什麼泡妞資金就好。」

王標慘叫道：「別啊！」

凌昊坐回椅子上，抱著後腦勺，雙腳疊在桌子上，考慮起該怎麼把這錢包還給澹臺玉。早上他幫澹臺玉檢文件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她的求職表上寫的鴻鵠公司，看她當時慌亂的樣子，凌昊便逗弄了下她，這下好像把自己坑了。

「要不，乾脆把錢包里的這些錢借給這小子當泡妞資金算了？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嘛！」凌昊壞笑著看了一眼一旁正在鏡子前整理儀容的王標。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凌昊連忙把腳放下來，裝作認真工作的樣子。

「王標，凌昊，你倆都在啊！那正好。」張鴻鵠走進辦公室，見兩人都在，他向外面招招手，隨後高跟鞋的聲音響起，澹臺玉走了進來，她對著兩人淺鞠一躬，大方的打著招呼：「兩位好，從今天起我要向兩位學習工作經驗，我叫澹臺玉，請多指……教。」當她看清兩人……不，其中一人的樣子后，整個人都呆住了，那個張鴻鵠口中的臭小子，她口中卑鄙無恥道貌岸然的小混混。

「我是王標，請多指教！」王標熱情的笑道。

「凌昊，多關照。」凌昊有氣無力的說道，還打了個哈欠。

「凌昊！你給我精神點！給我做好榜樣，澹臺玉沒從事過相關工作，你負責帶一下她。」

「什麼，我？」凌昊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同時王標投來了羨慕至極的目光。

張鴻鵠道：「就是你，你耳朵給我放靈光點！王標，你過來一下，去給澹臺玉搬一下辦公桌，凌昊，你好好給澹臺玉講講工作，不許怠慢，聽到沒有！」

「是~~~」

「澹臺玉你放心，我會給你挑一張好一點的桌子的。」王標走的時候還不忘獻殷勤，可惜澹臺玉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王標和張鴻鵠離去后，凌昊又把腿放回了桌子上，一副傲氣的樣子，指使道：「新來的，還不給前輩泡杯茶來？」

澹臺玉深吸口氣，沒有說話，轉身走向一邊的飲水機，但她沒有準備泡茶的意思，而是把手伸向了飲水機旁的掃把。

「啊！！！」一聲慘叫。

「你想對你的前輩幹什麼！」凌昊圍著辦公桌躲避著澹臺玉的追殺，一邊大喊著。

「你還問我幹什麼？」澹臺玉咬著銀牙，「你這無恥的騙子，把我的錢包換來！」

「喂！啊！你還打啊！靠，疼疼疼！你個瘋女人夠了沒有，小心我報警把你抓進去啊！」

澹臺玉聞言怒氣更盛，「你還提報警？等會我馬上就報警把你這個騙子給抓走。」

「啊！」凌昊一個躲閃不及，又被澹臺玉打中一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停停停！我給你！先把掃把放下來！」

澹臺玉氣喘吁吁的把掃把放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凌昊走到自己的位置，彎腰翻找著，似乎在給澹臺玉找錢包，但是沒多久，他卻把手機拿出來，調大聲音，壞笑著按下了播放鍵：「我……我只求你別殺我……不報警，真的！求你別殺我！」手機傳出來的赫然是澹臺玉慌張的聲音。

「你怎麼會……快把它刪了！聽到沒有！」澹臺玉慌忙撲上去爭搶手機，凌昊哪能讓他得逞，伸直手臂，以澹臺玉的小短胳膊當然夠不到，她心一橫，用力往凌昊身上一撞，把凌昊撞得坐到了椅子上，她連忙撲過去爭搶起來，凌昊自然不會讓她簡單得手，不斷地躲避著。

凌昊突然嘴角一勾，邪笑道：「我警告你哦，這個樣子被人看到了可不太妙哦！我會告你非禮的！」

「少給我扯！」澹臺玉奮力搶奪著手機，「又不是在演偶像劇，哪可能剛好被人撞見，快把錄音刪了。」

就在澹臺玉的手要碰到手機時，凌昊手一松，手機便落在了地上，澹臺玉心中一喜，但就在下一瞬間，還沒等她爬起身，一個驚訝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澹臺玉，凌昊，你們在做什麼？」

澹臺玉身體猛地一僵，心也涼了一大截，這時她才發現，一隻咸豬手不知何時落在了她胸前的柔軟上，而且還趁機揉了揉。

「老闆，快報警，這裡有個女色狼要**我！」凌昊笑嘻嘻的惡人先告狀起來。

「才不是！」澹臺玉連忙爬起身，臉色通紅，結結巴巴的解釋道：「老闆，我……我不小心摔倒了，別聽他亂說！」

張鴻鵠冷冷的瞪了凌昊一眼：「你這臭小子再給我胡說八道，小心我炒了你！你給我過來，倉庫那邊人手不夠，來幫忙般桌子。」

「好！」凌昊彎腰撿起手機，跟著張鴻鵠走了出去，臨出門前，他偷偷從褲兜里掏出錢包，得意的晃了晃。

「變態！無恥！下流！壞蛋！變態！色狼！人渣！無恥！」澹臺玉小臉漲得通紅，不斷低聲咒罵著，她從小到大都是個乖乖女，哪裡懂多少罵人的話，就那麼幾個詞來來回回的接連罵著。

（凌昊拿起手機，只見地板上被砸出了一個足有三公分深的坑洞，如此威力，毫無疑問，傳說中的世界最強終極武器——挪雞鴨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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