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白子葉剛到東靳國國都,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才把包袱放下,炎獸就從白子葉懷裡跳了出來,跑到床上睡著。
忽然外面傳來匆促的馬蹄聲,剛剛還熱鬧的街市,只聽見喝馬的聲音和馬蹄聲,白子葉打開窗戶,看見一群人,衣著華麗,從街道上經過,後面跟著的是穿著青衣的侍衛。
炎獸忽然跳到窗口,眼睛緊緊地盯著剛剛路過的隊伍,腦袋一轉:「主人,他們是不是去了魔泉山?」
白子葉搖了搖頭,她自己也不清楚,魔泉山,那個有著無數魔族寶物的地方。
「聽說這次魔泉山出現了一隻魔金獸,若是能得到它的內丹能提高自己至少兩成的功力。」
「不止如此,據說這魔金獸全身是寶,取起皮做衣可以抵擋刀劍。」
「王上這次都去了,怕魔泉山不止這一件寶物。」
「我們也回去準備準備,趕往魔泉山,能撈到一樣是一樣!」
「對!沒錯……」
白子葉聽到大街上人的對話,才明白,原來剛剛那群人真是去魔泉山奪寶。
「主人,我們也去吧!」炎獸見白子葉望著窗外發獃提醒道。
白子葉關掉窗戶,抱起炎獸,向魔泉山趕去。
魔泉山上到處都是魔獸,而人也不少,白子葉掃了一眼四周,都躲有人,試圖躲過守門的魔獸。
白子葉不得不承認穢君的確能力極強,這魔泉山上到處都是寶,小到這地上長著的藥草,大到每年都會培養出的珍惜魔獸品種。
等了半天那個傳說中的魔金獸還沒有出現,白子葉卻聽到了不遠處傳來女人的叫聲。
「芹書,小心!」
白子葉上前,見到兩個女子被魔衛盯上,此時魔衛瞪大那藍色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兩個女子,一步一步地靠近。
忽然魔衛起身一跳,向兩個女子撲了過來,女子兩人同時拔出了劍,向後面的樹上跳去,躲開了魔衛的攻擊,魔衛撞到樹上,樹直直地倒了下去,兩個女子又跳到魔衛身後。
魔衛轉身,憤怒地瞪著眼,魔牙緊咬,鼻孔噴著熱氣,對著女子兩人「啊」地一聲吼了過去。
隨著那聲音而出的事是一卷黑色的捲風,捲起女子兩人,懸在空中。捲風如同一個巨大的麻袋,裝著兩人,在一點點勒緊。
白子葉跳到魔衛身前,握緊手裡的匕首,在它沒有反應之際,快速地向它沖了過去,匕首狠狠地插進了魔衛的身體,魔衛不敢相信被白子葉打敗一般,睜著眼睛,張大了口,重重倒了下去,嘴裡落出一顆紅色的內丹,白子葉接住內丹,魔衛也消失不見。
卷著女子兩人的龍捲風消失了,白子葉沒有說一句話,打算離開。
卻被人從後面拉住,白子葉轉身,看見了女子兩人眼裡傳來的感激之情。
一個穿著紅色衣裙,相貌清麗的女子,從剛剛的鎮定自若,到現在的喜笑顏開:「姑娘,你好,我叫黎芹書,謝謝你剛剛救了我們。」
黎芹書說完,身邊剛剛提醒黎芹書小心的女子,也上前對白子葉表示感謝,白子葉禮貌性地點了點頭,將手裡的內丹遞到了黎芹書手中,就要走。
黎芹書和夏谷惜一臉錯愕,隨後拉住了白子葉,把內丹遞迴到白子葉手裡:「姑娘,這內丹本就是你打敗魔衛而得,我們不能要,你剛剛救了我們,這內丹你自己留著。」
白子葉從夏谷惜的眼裡見到了自己在金輝山上從來沒有見到的親切,善意,她知道這個女子的確是想感激自己,但是這內丹只適合修鍊處於低級並且沒有修鍊成仙的凡人使用,到她手裡根本毫無用處,白子葉在金輝山待了多年,早已不是凡人之軀。
眼前這兩個女子,在凡間可以說是修鍊較高的,若是服下這內丹將會法力大增,若是能得到魔金獸的血液,製成丹藥,可以脫離凡體,白子葉看得透,但是她並未告訴她們,將內丹轉手給了夏谷惜:「這丹藥,對我無用!」
黎芹書見白子葉身手了得,一股淡然得離奇的氣質,讓她覺得這女子不凡,於是拿起內丹,嘴角上揚:「謝謝姑娘,請問姑娘叫什麼名字?」
「白子葉!」
「白姑娘,你好,我叫黎芹書,這是我的好姐妹,夏谷惜,有機會再見,定會好好感謝姑娘!」黎芹書雙手抱拳,對著白子葉說道。
「有緣自會相見!」
待黎芹書和夏谷惜反應過來,白子葉早已不見。
白子葉見天色已晚,這魔金獸,行蹤詭秘,不知何時才能出現,抬頭望了望天空,白子葉縱身跳到了樹枝頂端,單腳立在樹枝上,打望著整個林中的變化,白子葉在樹木上移動著,待她來到了中央最大的那顆樹上時,她已將整個魔泉山盡收於眼底。
一襲白衣,隨風飄動,墨發如絲輕揚,輕撫過她的臉頰,憑添了稟然之氣,就像傲然屹立於雲端的仙子,卻沒有仙子的柔美,而多了些冷厲的剛硬。
皇甫俊洪見過女子無數,縱是那被稱為天之嬌女的殷沐晴,卻也不如此時他看到的這個女子般,讓他心跳加速了幾分,他向著白子葉的方向飛去。
白子葉見到有人竟與他有著同樣的想法,難道想要奪了這顆大樹?她不驚不慌等著那個男子到來。
皇甫俊洪一襲黑衣,與白子葉的一襲白衣形成鮮明對比,他背脊挺拔,劍眉如星,鼻樑高挺,眼神銳利,不同於晏鶴軒的邪魅,卻是英俊冷冽,面色淡然,立在白子葉身前。
白子葉雙腳踢向皇甫俊洪,被皇甫俊洪單手擋住,白子葉身體懸於半空,看起來就像被他的手拖住了一般,白子葉轉身,手掌向皇甫俊洪落去,皇甫俊洪單手握住了白子葉的雙手,握在手裡不放。
白子葉眉毛輕挑,這是她第二次被人擒住雙手不能掙脫,這個男人手掌心流動的真氣告訴她,他比晏鶴軒還要厲害。他是金輝山的學子。
「你打不過我!」皇甫俊洪的聲音突然響起。透著一絲平和和冷靜。
白子葉不說話,和皇甫俊洪僵持著,躲在白子葉衣襟內的炎獸,此時探出頭,對著皇甫俊洪「炎」地叫了一聲,皇甫俊洪感覺到了威脅,放開了白子葉的手,飛向了身後的樹枝上,單手負背看著白子葉。
「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白子葉不說話,閉著雙眼,立在枝頭,她的意思很明顯,井水不犯河水,你要觀察,你觀察你的,別打擾我就可以了。
皇甫俊洪沒有想到白子葉不理睬他,定定地看著白子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