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你變了
「怎麼?我說得不對嗎?」王蘭自然也不甘示弱,揚著下巴略帶著不屑地笑了笑,「前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我們可是全都看在眼裡!這麼快就忘了自己是怎麼當著大家的面勾引顏寒的了?妖精!妖精……妖精!打我啊?」
「你!」
「好了!」眼看這兩人就要打起來,跟在安然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顧鋮開了口,上前拉開了兩人,「大庭廣眾的,注意點形象!有事私下解決。」
說著轉臉看向王蘭:「葉梓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閑事了唄?」王蘭雙手抱在胸前,臉上寫著大大的不滿,「也對!我可真是咸吃蘿蔔淡操心,人家已經姐妹情深了,我卻妄想替她出頭,的確可笑!」
說罷,王蘭一甩手,丟下眾人快步跑遠了。
「王蘭!」
安然剛要追上去,卻被葉梓拉住。
「安然,讓我去吧!」說著轉臉對程鵬月招呼了一句,「你在宿舍等我就好,不要跟來了。」
看著王蘭和葉梓兩人一前一後地跑出了學校的大門,剩下的三人反倒有些尷尬。
「安然,其實我跟顏寒真的沒什麼!我……」
「我知道。」看著程鵬月一臉愧疚的急著解釋,安然擺擺手,雲淡風輕地開口道,「雖說我對你並不十分了解,但顏寒那小子在想什麼,我還是能猜出大半的。我知道你們之間沒什麼,不過是做戲給葉梓看罷了。即使有什麼,也只是你單方面的妄想。」
程鵬月瞪大了眼睛,看上去有些詫異。
「程鵬月,」安然皺了皺眉,盯著程鵬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一直到現在,我依然看不透你這個人,猜不到你的真實想法。你對葉梓所做的一切,好的還是壞的,我真的不敢斷定。但我只想說一句,如果真的想表現『姐妹情深』,是不是應該學著克制一下自己的感情?至少不要和她喜歡的那人曖昧。打著為她好的借口,去做噁心她的事,恐怕不能讓人信服。」
程鵬月臉上的詫異褪去,換上衣服嘲諷的神情。她往前走了半步,冷哼一聲:「旁人說這話也就罷了!安然,你有什麼資格來批判我?」
緊接著,不等安然說什麼,她又開了口:「在道德上,你又比我高尚多少?你還不是吃著碗里瞧著鍋里?明明有男朋友,還要接受顧鋮對你的好?要說曖昧,你和顧鋮恐怕是前輩吧!」
安然不怒反笑。
「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程鵬月瞪了瞪眼,「你才是最有心機的吧!裝什麼純潔裝什麼高尚?」
「我似乎從來沒有標榜自己是個多麼高尚多麼純潔的人吧?」安然眯著眼笑,「就算我再怎麼壞,再怎麼不明事理,也不會去招惹自己朋友喜歡的人。」
「再怎麼爭辯,也改不了你是個bitch的事實!」程鵬月一時氣憤難當,指著安然的鼻子罵到。
安然只覺得程鵬月又可笑又可憐,不願再與她糾纏。
「顧鋮,我們走。」
「怎麼?沒話說了?默認了?」程鵬月冷眼看著安然轉身離開,臉上更是寫滿了不屑,「這些話,旁人不過礙於情面不好意思說出口罷了!你當真以為你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那麼多人討厭你,你難道不該反省一下自己嗎?」
「程鵬月!你適可而止吧!」顧鋮將安然護在身後,狠狠地瞪著程鵬月,「我和安然的事,容不得你這個外人指手畫腳!我對她好,礙著你什麼事了?」
「愚蠢!」程鵬月忍不住嘲笑顧鋮一句,「活該是個萬年備胎!」
「好過你連個備胎都算不上。」顧鋮自然不是那種軟弱到任人欺負的類型,看向程鵬月的眼神里滿是厭惡。
「你!」
「顧鋮,別跟她一般見識了。我們走!」安然拉了拉顧鋮的胳膊。剛走了幾步,她又停下來,回頭看著程鵬月,「提醒一句,你的邏輯是錯的。別人討厭我,我為什麼要反省?該反省的是他們,不是嗎?我既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也沒有故意招惹他們,他們為什麼要討厭我呢?是不是心理不健康?該去看醫生了!」
說罷,安然拉著還未消氣的顧鋮,快步離開了。留下程鵬月一人站在原地暗自生著悶氣。
學校門口,熙熙攘攘站滿了人,大包小包的行李堆在腳邊,大多是準備回家的學生。偶爾停下幾輛計程車,司機們探頭出來招攬著生意。被學生們婉言拒絕後,又罵罵咧咧地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顧鋮伸出隔壁緊緊地護住安然,兩人好不容易這才穿過人群來到對面的街道。
「還在生氣啊?」安然抬眼看了看顧鋮,見他依舊綳著一張臉,於是輕聲安慰到,「彆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顧鋮稍顯錯愕地下下頭,正對上安然的目光。
「你……」
「我怎麼了?」安然笑笑。
「你變了。」顧鋮努力在腦海里搜羅著合適的形容詞,說出口的卻只是這樣簡單的三個字。
「哪兒變了?」安然好奇地問。
「若是依著你從前的脾氣,剛剛應該不會給她好臉色吧!」顧鋮認真地回答,「她說話那般過分,你竟然不生氣?還好聲好氣地跟她講道理。的確叫人訝異!」
「你的意思是——」安然故意逗著顧鋮,「我以前是個胡攪蠻纏、毫不講理的野蠻人咯?」
「呃……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顧鋮無奈地攤攤手,「總覺得你身上的稜角被磨平了,鋒芒不見了。」
「以前是我太蠢,任何情緒都寫在臉上,被討厭我的那些人牽著鼻子走。」安然笑笑,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現在只是學聰明了而已。你想啊~她說那些話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激怒我!我若是生氣了,豈不是正合她心意?人啊!要學會當情緒的主人,試著控制它,不該全然被它所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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