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命運之夜
「蘭兒!風哥給你報仇了!」
牧風看著終於死去的程天佑,對空大吼,滄桑的聲音中帶著孤獨,與淡淡的解脫,徹響天際。
聲落,他剛毅的臉上,淚水滑落,這麼多年來他終於解脫了!殺害妻子的仇人如今得以血報,但他並沒有感到絲毫的快樂。
反而難受的心中充滿了迷茫,他不知道以後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該幹嘛?以往一心只為復仇,而現在他似乎沒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呼…呼!」
倒在地上的南宮羽辰,驚魂未定,身體本能對空氣的渴望,讓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息。就在這時,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抬起腦袋,緊張至極的看著面前那魁梧的身軀。
然而,牧風對他根本沒有興趣,直接轉過身體,失魂落魄的拖著巨劍離開了。
「踏踏!」他的腳步沉重而又緩慢,剛走不遠,天空下起了雨,無緣無故,沒有電閃雷鳴,就這樣直接下起了雨,雖然並不大。
「滴答滴答!」
雨水打在南宮羽辰的臉上,讓他終於從驚魂中慢慢清醒了過來,隨即望著牧風即將消失的背影,他喃聲自語道:「我真的沒死,是他…救了我!」
直至牧風徹底離開后,南宮羽辰這才爬了起來,他仰首望著漆黑的天空,任其雨水滴落而下,打濕自己的臉龐,浸透自己的衣衫,這種濕漉漉的冰涼,讓他感覺,活著真好!
但昏暗的廢棄大樓,讓他不敢多做停留,更何況程天佑的屍體,就在他旁邊不遠,所以打算趕緊回家。
不過當經過程天佑屍體時,一點銀色的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低頭一看,才發現是一枚戒指,這是戴在程天佑右手中指的一枚銀色戒子,因為被雨水打濕的緣故,在昏暗的夜光下,閃閃發亮。
「戒指?這是?」看到這枚戒指后,他想起了剛才牧風在對戰過程中,本來左手上碩大的盾牌,突然間,扭曲,斷裂,分散,化為了如代碼般的密麻方塊,湧進了他手上的戒指里。
「能裝機甲裝備的戒指!」
南宮羽辰的目光變熾熱起來,一階體能修鍊者的東西,那絕對是好東西啊,想到這彎身就要去取。
不過一看到程天佑凄慘的死樣,他害怕的又退了回去,怎麼說眼前的屍體剛才差點將自己殺死,雖然現在心中對他的恐懼小了許多,但心裡還是有些發毛。
「呼!一個死人而已,萬一是能幫助自己修鍊的好東西呢?自己以後說不定就…」南宮羽辰自言自語的一邊安慰自己,一邊給自己打氣。
最終他一咬牙,快速的彎下腰身,將戒指一把拽了下來。
可能是用力過大的緣故,正好將程天佑側躺屍體翻了過來,他腳上的那雙青色靴子,也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南宮羽辰的視線之內。
「對了,還有機甲裝備!」
南宮羽辰看到后,就不打算放過了,再次蹲下將程天佑的靴子也硬生生拽了下來。
做完這些,他的目光又放在了程天佑身上,暗道:「一階體能修鍊者身上肯定也有好東西吧?哪怕是錢也好啊!」
他覺得很有可能,便在程天佑身上翻了一個遍,最終找出了兩個包裝精緻的瓶子。
因為視線太弱的緣故,他只知道裡面裝的是液體的東西。
做完這一切,他又將遠處的青色長槍也一併抱在懷裡,這才飛速的朝家中跑去。
雨依舊下著,廢棄的大樓因為南宮羽辰的離開,變得安靜下來。
而廢棄大樓的頂層,安琪兒見南宮羽辰離去后,再次開口了:「穆琳,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我感覺南宮羽辰覺醒的波動很弱啊!」
「小姐不用急,畢竟這才剛剛開始而已,既然這種刺激的方法不行,那就換別的辦法吧!」穆琳道。
「別的辦法?」安琪兒小臉浮現茫然,有些不明其意。
「對他而言,最重要的與最害怕東西!」穆琳知道她聽不懂,便開口接著解釋道:「他的姐姐南宮可欣,他的家鄉晴湖鎮!」
安琪兒見她話中有話,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根據調查,南宮羽辰一家四口,在四年多前,一直生活在如夏市C區之東,美麗的晴湖小鎮上。但因為一場意外,一家四口遭到整個小鎮的驅逐,被趕了出來。雖然不清楚原因,但整個小鎮卻極為仇視他們一家,尤其是當時罪魁禍首的南宮羽辰,他被小鎮上的居民稱作災星!」
「隨後一家四口遷移到了C去,生活下來,可惜厄運並沒有結束,不僅家中禍事不斷,最終連他的父母都被抓入牢獄之中,也因此南宮可欣恨上了他!」
「而這件事的導火線就是因為他與沐氏家族沐凝雪,相戀了!不僅兩人被拆散,更可憐的是,他最愛的姐姐,都開始稱呼為他災星!雖然無法了解到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南宮羽辰,他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聽著穆琳的講述,安琪兒眉頭慢慢皺了起來,她疑惑道:「災星?南宮羽辰怎麼可能是災星呢?難不成他不是我們要找的對象?」
「不不!」穆琳連忙擺手解釋道:「這些只是土著居民的亂稱罷了!」
「哦…那就好!」安琪兒聽到這,才放下了懸心,隨後清脆的聲音中帶著嘆息道:「唉,的確是可憐呢,西北大地的希望之光,竟然被稱之為災星!」
說到這裡,安琪兒又想到了開始的話題,有些不忍心道:「我們接下來真的要對南宮可欣…」
聽到這,穆琳就知道她心軟了,不由聲音嚴肅道:「小姐!你不要忘了我們來到這片大地的真正使命,再說,我們這樣做,不就是在幫助南宮羽辰嗎?現在的他恐怕比任何人都渴望力量,渴望變強吧!所以你根本不必感到自責!」
「…也許吧!」
雨靜靜的下著,廢棄大樓頂層之上的兩女毫不在意,不過說來也奇怪,兩人在雨中站了這麼久,全身早該濕透了,但結果兩女連秀髮都未沾到雨水。
如果近距離去看的話,定能發現兩女身上好像有著一層,若隱若現的光罩,竟將雨水全部阻隔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