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驚聞
老鍾聞言，卻是笑了笑，一邊將推車裡的書放回書架上，一邊道：「貪心，那倒算不上，誰不想要好的，人之常情罷了。」
這老頭，倒是挺有意思的。宋遠倒也不急著挑選法訣了，轉而跟老鍾聊了起來。
「鍾老，看你的年紀，在靈霄洞應該待了很多年吧。」宋遠道。
「這個嘛，也沒多久，四十多年而已。」老鐘面不改色的道。
四十多年？宋遠暗自咋舌，這可真夠長的。不過這都四十多年了，還只在藏經閣整理書籍，看來這老頭混的也不咋地嘛。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我的資質很差，此生丹境無望，所以在這藏經閣整理整理書籍，增長點見識，也是挺好的。」雖然宋遠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是老鍾卻是不用看他的表情也能猜出宋遠心裡所想。
「資質很差，有多差？」宋遠不由得問道。
「這麼跟你說吧，本來我是不適合修鍊的，但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能夠修行，可是以這種方式踏入修行，修行的難度並不比不適合修行的人產生氣感的難度低多少，所以哪怕是經過四十多年的修鍊，我仍然無法看到丹境的的門檻。」老鍾道。
「不適合修行的人踏入修行后，修行的難度會很大嗎？」宋遠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那是自然，能夠讓不適合修行的人踏入修行的方法在修行界並不在少數，但如果以這樣的方式踏入修行后就可以一片坦途的話，那麼修行界早就人滿為患了。」老鍾道。
怎麼會這樣？宋遠實在難以平靜。這對他來說簡直是當頭一棒啊。剛修出真氣的他，正是得志意滿的時候。可是這時候來個人告訴他，就算你修出了真氣，那也沒啥用。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宋遠並不覺得老鍾在騙他。一來老鍾跟他素不相識，沒有騙他的必要，二來這種事情並非什麼隱秘，只要一打聽，就能知道真偽。
「還有這種說法？」宋遠喃喃道。
「那是自然，這就像你考試，就算你因為一些原因有了考試的資格，但是等到了考試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你並不會做試卷上面的題目，只能靠蒙，可是光靠蒙的話，是考不了高分的，我的意思你懂吧。」老鍾打了一個形象的比喻。
「我懂。」宋遠點點頭。
「所以啊，對於修行，我是不抱什麼希望了，就在這靈霄洞待著，在藏經閣看看書，也是不錯的，至少靈霄洞的環境跟外界比起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老鍾倒是很樂觀。
將推車裡的書都放回來的原位，老鍾跟宋遠說了一聲，便下樓去了。留下宋遠一個人，面對著這麼多的修行法訣，卻是沒有之前那種迫切挑選的想法了。
蹉跎四十多年，丹境無望。自己會像老鍾那樣嗎？宋遠對自己的修行之路產生了些許的懷疑。
不對，自己不是老鍾。自己有能尋寶的鼻子，有逆天小瓶，有一位元境大修士的遺產，還有強大的神通。自己怎麼可能呆在這區區的氣境。想到這些宋遠神色一振，心底的陰霾一掃而空。
現在先回閑雲峰，向二叔求證老鐘的話。如果老鍾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麼自己選擇法訣的方向就要改變了。宋遠暗暗想到。眼下這情況，自然是沒心情在繼續挑選法訣了。
宋遠腳下生風，走回閑雲峰。宋天林的洞府正林府就在閑雲峰。但宋遠走到正林府前時，正好見到白一念走了出來。
「喲，宋師弟，這麼快就選完法訣啦？」白一念道。
「還沒，法訣太多，有些挑花眼了，所以來詢問一下二叔的意見。」宋遠道。
「師傅就在裡面，你進去吧。」白一念道。
宋遠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一個人進去了。宋天林此時正在翻閱典籍，見到宋遠這麼快就回來，也有些驚訝。
「小遠，這麼快就選好啦？」宋天林道。
「還沒有，二叔，我想問您件事。」宋遠道。
「什麼事？」宋天林道。
「是不是不適合修行人，哪怕踏入了修行，也是困難重重。」宋遠道。
宋天林嘴唇微抿，頓了一下才道：「藏經閣的老鍾跟你說的？」
「沒錯。」宋遠點了點頭。
「老鐘沒有說錯，但萬事沒有絕對，修行界也並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所以只要小遠你好好修鍊，丹境還是有希望的。」宋天林道。
「我明白了。」宋遠哪能聽不出來宋天林這是在安慰他。他才明白為什麼二叔為什麼不給他推薦法訣。因為自己無論挑選什麼法訣，都差不了太多。如果二叔給自己建議的話，說不定自己還會把修行進度緩慢的鍋甩給二叔。
……
宋遠再一次回到了藏經閣，前台的那個女修士仍舊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屏幕。宋遠湊過去一看，得，又在看棒子劇，而且看的還是他之前推薦給她的那兩部棒子劇其中的一部。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在這麼多的時間內找到這些資源的。靈霄洞內又沒有網。
「師姐，我又來了。」宋遠不得不打斷一下，順便遞出了自己的身份卡片。
「哦，是你啊。」或許是宋遠推薦的兩部棒子劇真的不錯，那女修士的態度好了不少。
「挑選法訣不要好高騖遠，選適合自身情況的才是最好的。」女修士好心的提醒道。
「師姐，那你知不知道有什麼法訣的要求只是修行資源。」宋遠心念一動，問道。
「只要求修行資源的法訣啊，讓我想想。」女修士一邊把卡片遞迴給宋遠，一邊思索了起來。
「這類的法訣很多啊，不過大多是要求特定的修行資源，倒是有一本法訣，對修行資源的種類沒什麼要求，但是對資源的量要求較高，一般修士承擔不起。」女修士道。
「還望師姐賜教。」宋遠道。
「這本法訣叫做《八九玄功》，具體在二樓哪個書架我就不太清楚了，你自己去找吧。」女修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