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暢酣淋漓
張世棟是在夏程程返校的前一天離開，臨走前打了電話過來，當時夏程程剛洗完澡，正拿著毛巾擦頭髮，顧澤昊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將不停震動的手機遞給她，另一手自然的接過她手裡的毛巾。
夏程程由著他給自己擦頭髮，絲毫不避嫌的接聽電話，聽聲音張世棟情緒還挺好，心想他這趟回來問題肯定解決了，夏程程不由得替他高興，聲音都輕快了些，兩個人簡短的聊了幾句，夏程程沒問他為什麼回來，張世棟也沒問她和顧澤昊怎麼樣，像久未見面卻分外熟悉的老朋友，沒有尷尬冷場也並未熱絡久聊，一切恰到好處，張世棟很快說了再見，夏程程也笑著祝他一路順風。
「頭都被你晃暈了。」夏程程從一頭亂髮中掙扎出來瞪了顧澤昊一眼。
「……」顧澤昊頓了一下，接著手裡的動作更大，氣鼓鼓的樣子惹得夏程程偷笑不止，「給你照照鏡子，你就會知道自己有多幼稚。」
顧澤昊將毛巾往床上一扔，單手就將她拎了起來，怒氣沖沖的坐到沙發椅上，夏程程被摁在他腿上動一下都困難。
「生氣容易老。」夏程程不怕死的繼續逗他。
顧澤昊忍無可忍，直接將她嫣紅的小嘴堵住，一個結實而又略帶發泄意味的吻持續了長達五分鐘。
「你想憋死我啊。」夏程程紅著臉喘著氣可憐巴巴的控訴，剛才她真的差點缺氧了。
「讓你氣我。」顧澤昊將她軟乎乎的身子用力的箍緊，語氣竟然比她還委屈。
夏程程哭笑不得，「爺，您倒是說說看，我哪裡氣你了。」
她自認剛才有禮有節，分毫不曾越矩。
「……」顧澤昊半天找不到可以客觀表述情緒的詞語，但他就是不能接受夏程程和張世棟之間那種外人輕易參與不進去的熟稔和自然，明明他希望他們像普通同學朋友一樣，但為什麼他們表現得實在很正常很平常可他還是不能接受呢？顧澤昊不想承認自己很小氣，於是他更覺憋悶，不受控制的陰陽怪氣，「接個電話笑的那麼燦爛，你是不是還想去送機啊？」
夏程程：「……」
顧澤昊得寸進尺，「三個月後再見？我答應了嗎？」
夏程程忍不住噗呲一聲，「那你答應不答應？」
「廢話。」當然不答應，但也不能不答應。
「你耳朵那麼厲害，你怎麼沒聽到世棟哥說的是回校畢業答辯時一起聚聚，特意說明要回請你一頓飯。」
顧澤昊不屑一顧的呲了一聲，「我是缺一頓飯的人？」
「行，你是大爺。」你大爺的，夏程程快氣笑死了，這人無理取鬧起來真是天下無敵，「堂堂顧大少爺豈能缺一頓飯呢，那麻煩您那天記得買單好嗎？」
「……」顧澤昊一下沒忍住也失笑，」你就存心氣我吧你。「
「放心好了，明天我就回學校了，就沒人氣你了。」夏程程得意洋洋的搬出殺手鐧。
顧澤昊立馬蔫了，那種明明「不」字到了嘴邊，卻又生生強咽下去的樣子實在太憋屈了，想到夏老師視屏以及電話里多次強調夏程程該回學校了，他如果再不正視這個問題，大有刺激老丈人立即殺過來將媳婦兒拎走的可能，顧澤昊強掩不甘不願的沉重心情，起身將夏程程抱回床上，「那早點睡吧。」
「……」喂，喂，這是刺激過度了嗎？夏程程眨眨眼，迅速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剛開玩笑的啦，回學校又不是不回來了。」
「傻子。」顧澤昊輕柔的拍了拍她的屁股，「明天要早起，今天不能熬夜，快點睡覺。」
「那你呢？」夏程程見他壓根沒打算跟她一去躺下的樣子。
顧澤昊將她放下，在她的額頭親了親，聲音溫柔似水，「我去書房，馬上回來，你先睡。」
「……好吧。」夏程程將被子拉緊，隨即又閉上眼睛。
顧澤昊調暗了床頭燈，又站了一會才轉身出去。
門開了又關，夏程程睜開眼，安靜的觀察等待兩分鐘后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
客廳的燈沒開，書房的門半掩著，她依著牆輕輕的挪了過去，擔心燈光會折射出影子，只能通過門和門頭之間微小的縫隙看向書房裡面。
顧澤昊背對著她，正一本一本收拾著她的書和資料，都是黃露交由韓代陸陸續續送過來的，這段時間她課沒上，但作業一點也沒落下。
午飯過後夏程程就叫著要收拾東西，顧澤昊不樂意，略煩躁的質問她是不是在家呆煩了早就盼著回學校，夏程程那個冤枉啊，再也不提收拾行李的事，反正衣服不用管，就是書什麼的，臨走前再說。
燈光下他正拿著夏程程的筆袋仔細的看，側臉線條柔和得讓人忍不住想親手撫摸，筆袋上是她剪成愛心形狀的合影……
夏程程悄悄潛回房間，掀了被子將自己包裹住，眼眶濕熱。
顧澤昊進來的時候她儼然一副已經熟睡的樣子，於是輕手輕腳的拉開柜子拿了睡衣進了浴室，五分鐘后出來，床陷下去一塊，他打開一側的被角依著她躺下。
手剛準備環上她的腰，軟軟小小的身子突然滾過來將他纏住。
「沒睡。」顧澤昊笑。
「嗯。」夏程程伏在他胸口蹭了蹭，「你沒回來。」
「乖，那現在睡吧。」顧澤昊輕撫她的背，哄小孩子睡覺的姿勢。
「睡不著。」夏程程又蹭了蹭，纏他纏的更緊。
「……」顧澤昊伸長脖子深吸一口氣，「那我給你講故事。」
「不要。」夏程程一口咬住他胸前的突起。
顧澤昊倒吸一口涼氣，聲音都變調，「小東西，鬆開。」
夏程程不聽，嘴下用力扯了一下，接著輕舔慢咬再含住，憑記憶模仿他以前對她的方式。
要死了，顧澤昊臉脹紅，理智尚在，輕輕的掰扯她的腦袋，咬牙警告，「別點火，快鬆開，睡覺！」
「不睡。」夏程程固執的反常，左腿一伸，竟爬到他身上，八爪魚似的綁住他，像個女流氓，「你都硬了怎麼睡啊？」
轟的一聲，顧澤昊所有的防線都崩塌了，慾望往外沖，聲音往下沉，「找收拾呢？」
「那你快點收拾我吧。」
夏程程大膽的不像本人，顧澤昊節節敗潰，奮起而追，天旋地轉之間他已經在上面了。
一星期前顧澤昊不由分說的把她柜子里的睡衣都換成了保守的系扣兩件套，長褲長衫中間帶七顆扣，實在是晚上能看不能碰太惱火了。
可這會兒他無比後悔自己這個顧前不顧後的決定，兩個人嘴都快吻麻了，上衣的扣子還沒解開。
顧澤昊耐心耗盡，嘶……布料撕裂的聲音，接著顆粒狀的物體蹦躂在地板上。
「我的衣服……」夏程程嬌喘之餘目瞪口呆，頭次見這麼暴力的顧澤昊。
「不許再穿這種。」顧澤昊完全忘記是自己的決定。
「……」夏程程顧不上跟他理論，因為唇已經被覆蓋，身體每一個細胞都被叫醒。
顧澤昊手裡有活兒了，整個人激動萬分，輕柔緩壓的好一陣擠弄，嘴上動作也順帶的溫柔了不少。
「嗯？跟誰學的剛剛？」顧澤昊粗著嗓子一口叼住面前饅頭般玉白飽滿的小山巒，夏程程渾身顫慄，「你呀，啊，你輕點。」
顧澤昊低笑，「再好好學。」
「啊……嗯~」饒是她做了足夠的心裡建設，也經不住顧澤昊如此直白的撩撥，夏程程臉滾燙至極。
……
每回餓狼撲食般開始，但次次他都足夠有耐心，這一次分外細膩，夏程程難受至極，有點不耐煩了，伸手拉他的頭髮，腳趾甲在他背上用力鑽，「起來，快點呀。」
顧澤昊忍著頭皮刺痛又是一番攪弄，夏程程嗚嗚咽咽的大叫，滿屋子男人重重的喘息和女人尖聲嬌喘，附帶難以啟齒的吞咽聲。
「寶寶，真的可以嗎？」良久，顧澤昊終於抬頭，起身，重新覆在她的身上。
「……」夏程程有一瞬的懷疑，顧澤昊何時這麼客氣過，但隨即想到他這是擔心她的身體，她心頭一熱，給慾念加上勇氣，她躬了躬身子，發出邀請的訊號，「老公，快點呀。」
……空氣凝結了大概一秒，隨著顧澤昊一聲怒吼，兩個人均舒服的長舒了一口氣。
一室旖旎。
久未的結合像酷暑下的一場陣雨，及時，暢汗淋漓。
那些在最痛苦的日子裡所奢望的一切都實現了，曾經她哭過，絕望過，到最後她還是那個幸運的夏程程。
這一輩子，有你真好。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呀？」世界終於安靜下來，夏程程偎在顧澤昊懷裡，背後是他結實有力的胸膛，她無比安寧自在。
「沒有。」
「哦。」
「……」
夏程程彎了彎唇，「老公，我愛你呀。」
「……」
夏程程翻身，略惱，「你怎麼沒反應啊。
「……」顧澤昊平靜的看著她，沒說話。
「啊！幹嘛？」一個不注意就被壓，夏程程頭疼。
「我的反應就是再來一次。」
「不要，明天要早起。」
「就一次，很快。」
「……」你的一次根本一點也不快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