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石磯老師的基訓

?敖丙向老師躬身施禮，「老師！」

「王子身體可康復？」老師問道，「能回來上學了嗎？」

敖丙再次施禮，「學生身體現已無礙，煩勞老師挂念。今日父王下旨，調學生回東海任職。故不能繼續在此的學業。特來向老師辭行。」

余老師聽罷，面露惋惜且輕鬆的神情。「王子高就，可喜可賀。然王子今日突然辭行，為師還真有些不舍。」

這時眾人均已起身。敖丙向大家拱手，「各位同窗，三年以來，敖丙深得大家照顧，感激不盡。」

眼看他和敖貞先後向我們走來，我心裡一陣緊張，不由得看向小倩。才發覺小倩比我還要緊張。

但敖丙只是看了看小倩，然後直接走到我的面前。拱手說道：「哪吒小姐，同窗三年，我只當你是兄弟，竟不知道你原是女郎。前日之事，多有得罪。還請你多多原諒。」

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王子哪裡話來？前日是我傷了王子，應是小妹賠罪才是，怎好讓王子道歉？」

敖丙攤開雙手。我不解其意。敖丙壓低聲音，「那哪吒小妹，抱一個好不好？」

我立刻向後躲，「不好！」

敖貞在後面笑道：「哪吒，怕什麼？我哥對你沒那個意思。」

「那也不行，我不習慣被男人抱。」

「那我來抱抱，總可以吧？」敖貞說完伸出雙手。

我看看小倩，確認她眼中並無嫉妒之意，才和敖貞擁抱了一下。

適應了前面的課之後，後面的課程輕鬆無比。無非都是一些歌頌成湯、武丁還有母辛、母戊的詩歌。既沒有數理化、也沒有文史哲這些惱人的學科。

怪不得說那些洋裝殷商無人會做。每天就學這些東西，恐怕即使穿越者帶過來材料工藝和配方，也不會有人能夠學會。那龍族和大小扶桑國是不是有人會啊？我有些好奇。

下午的競技課我被老師扣下補習前些日落下的課程。

小倩過來，「哪吒，石磯老師讓你去上律動課呢！」

沒等我吱聲，余老師便替我回答：「小倩，你去告訴石磯老師，哪吒沒穿運動裝，沒法上律動課。」

沒過多久，身穿粉衣的彩雲童子又跑過來。「余老師，石磯老師讓哪吒過去！」

走進石磯的大廳，只見小倩和其他五位女生排列成一個三角隊形，做著整齊劃一的動作。那姿勢和我前世中對於韻律操的印象還真有些像。

石磯看到我，「你來了？好難請啊！」

「那邊老師把我扣下了。」我連忙解釋。

石磯並不買賬。「你今天過節嗎？穿得這麼華麗。就沒打算來我這訓練是吧！那兩件寶物不打算要了？」

「不是啊！石磯老師，」我說，「要不我馬上讓府里把衣服送來。」

「不用了！」石磯打斷我，「你的訓練服我已經替你準備了。你先在旁邊等一下。」

我靜靜地站在大廳一角，看著六個女孩不斷變換隊形和動作。

「好了，今天的合練到此為止。明天接著訓練。」石磯隨後招呼我，「哪吒，高玉倩，你們倆留下。」

其他女生走後，石磯對小倩說：「小倩，我接到你姑姑的來信，說已經替你報名，讓你代表汜水關參加年底的靈動大賽。」

小倩「啊？」了一聲，「我不行啊！」

「所以你姑姑委託我對你進行特訓。」石磯又轉向我，「哪吒，你作為陳塘關的代表參賽。從今天開始，我將對你們倆從頭開始進行特別訓練。」

她從彩雲童子手中接過兩個服裝盒交到我們手上，「先去更衣間，把衣服換了！」

「還要換衣服？」小倩輕聲問。

打開盒子，裡面是一件摺疊起來體積不大的衣服。有著像絲綢一樣的光澤，卻像萊卡一樣富有彈力。打開了，居然是一件長袖高叉的現代緊身衣。這裡真的有體操服誒！而且在褲腳上方，通常體操服放置商標的地方，赫然是一個龍族標誌。又是穿越的服裝。

小倩立刻面有難色。我想也是。前世之中的小倩說到體操服尚感羞澀，眼前這位殷商女孩又怎會輕易接受呢？

「石老師，現在可是冬天啊！」我脫口而出。按說哪吒的身體斷不至於像李詫那樣怕冷。但關鍵是，這種衣服我也從來沒穿過啊！

石磯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你們的比賽時間在臘月，而且很有可能會在室外進行。朝歌雖然在陳塘關以南，但到時不會比現在暖和。趕緊換上吧！別拖延時間。」

我拉走了小倩，進入了更衣間。

小倩拿起衣服問我：「換這個，是不是得把衣服全脫了？」

「是吧！」我說。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哪吒哥哥，你出去好不好？我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脫衣服。」

我頗感不悅，「小倩，我現在是女孩啊！你讓我出去，在外面脫衣服嗎？」

「那你先換。我到外面等。等你換好我再進來。」

「那石磯老師還不怒了？」我說，「我們背對背，誰也不看誰，不就行了嗎？」

雖然從未穿過，我還是很快就換好了衣服。至少要比那些寬袍大袖的古裝穿起來要容易得多。

「哪吒哥哥，你換好了嗎？」

「換好啦！你呢？」

我們一齊轉身，看著身著緊身衣的對方。這不正是我前世之中所畫的最後一個畫面，今世竟成了現實。我們倆的緊身衣樣式相同，只是圖案背景中有一片顏色不同。小倩是紅色，而我的是綠色。

看著身姿曼妙的小倩，被緊身衣下端緊緊包裹著的部分竟隱隱感到發脹，總有一種莫名的衝動。怎麼會這樣啊？

我趕緊躲開小倩的注視，拉起她的手。「我們趕緊出去吧！」

看到石磯，我問：「石磯老師，法寶可以還我嗎？」

石磯笑了，「一直惦記這個事呢是不？當然會還你，接著！」說完隨手甩出了金圈和紅綾。

我接圈在手，讓它滾過胳膊又在肩膀上轉了幾個圈，又縱身穿過紅綾在空中形成的漩渦。

「好啊！」小倩在一旁拍手。

石磯臉上的笑意一閃即逝，馬上又恢復了嚴肅。「哪吒，現在還不到你表演的時候。先把你的法寶收了吧！我們現在需要從頭開始。」

她讓我和小倩互做輔助柔軟練習。小倩本就是女孩，又長期跳舞，身體柔軟度自然要比我好得多。但我們的動作都不到位。尤其是互相壓腿的時候，難免要用手去觸碰對方的大腿。每到這時，下部越發覺得發脹，體內似有什麼東西想要噴涌而出。

「哎呀，好癢！」小倩說道。

石磯叫停了我們。「你們這樣可不行。要知道靈動比賽不是單純的對抗和法力角逐項目，身姿和表演都要佔很大的比重。以你們現在的表現，很難通過初賽。」

她叫過彩雲童子，「來，我負責小倩。彩雲負責哪吒。」

小倩跪到地上，石磯把她的雙臂背到背後。她立刻就如上刑一樣露出痛苦的表情。與此同時彩雲也把我的胳膊背到背後。

「啊！」怎麼這麼疼？只聽見胳膊裡面咔咔地幾聲響，當時就不會動彈了。「輕點，胳膊折了！」

「折不了，嚷嚷什麼？」彩雲呵斥道。

一連串的動作做下來，我感覺胳膊已經變成十幾截，最後完全麻木，都不知道疼了。

弄完胳膊又弄腿。彩雲讓我坐到地上，把我的腳墊起，隨後一腳踩到膝蓋上。

「啊！」我一聲慘叫，當時淚就下來了！這彩雲童子今天是不是要把我的胳膊腿都弄斷，好為他的碧雲師兄報仇啊？虧我當時手下留情沒有把他打殘廢。

「石磯老師，」我喊道，「我的腿要斷了！不能參加比賽了。」

石磯放開小倩，走到我的旁邊，看看彩雲童子又看看我，抓住我麻木的腳收放一下。「沒問題，力道正合適。接著來！」

彩雲更加有恃無恐，把我雙腿幾乎每一個關節都弄出了響聲。恨得我牙根直痒痒。

前世之中哪吒打斷了彩雲童子的脖子，石磯又被師傅殺害。彩雲童子無人醫治必死無疑，恐怕連收屍的人都沒有。想想也真是可憐。

會不會彩雲死後也重生了，而且帶著前生的記憶？那他要報的可就不是碧雲一個人的仇了，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還不得恨我入骨？想想都可怕。

可現在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只能聽任他的擺布。

這時彩雲扳開我的兩腿幫我劈叉。我再也忍不住。一股液體隔著衣服就噴了出去，濺了彩雲一臉一身。

「哎呀！」他一下跳起來。「哪吒，你幹什麼？」

我躺在地上動不了，弱弱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我沒憋住。」

他哭音都快出來了。「那怎麼不找地方自己解決？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說完照著我的屁股就是兩腳。

「不許動手！」石磯喝到。

彩雲十分委屈，「老師，你看她把我的衣服都弄髒了！」

石磯走過來，「彩雲，你趕緊去洗一洗。」

緊身衣下端已經濕透了。石磯看著我的腿，皺起了眉頭。

「小倩，今天的訓練結束。哪吒，你也去洗一洗。」

我試圖起身，卻連支起肘部的力氣都沒有了。小倩趕忙跑到我的身邊，扶著我勉強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