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煞
冥淵使者向下望一眼,小獸早已不知所蹤,蒙面人眼中閃著殺機,冥淵使者抬眼看時脊背一涼,心中驚懼:這人竟讓我覺不可戰勝甚至難以仰視,頓時萌生退意。
正當此刻,下方突出來一聲爆響,林中飛鳥受驚嚇胡亂飛去,蒙面人心中頓感不妙,轉瞬即從空中消失,朝那響聲出衝去,他落下時,張凌將風影護在身後,小獸則站在風影肩上,在兩人對面,齊天與面罩人氣勢凜冽,冥淵使者收起縛天鎖落在兩人身旁,看著前方怒聲道:「張凌,你屢次阻我好事,難道真以為我冥淵宗怕你張家不成,」張凌瞄向蒙面人並為開口,蒙面人抬劍指著冥淵使者冷生淡言:「你可以試試,」齊天與面罩人被這氣勢驚的後退半步,冥淵使者眼底閃過幾分陰狠,心中怒火雖盛卻也不敢妄動,猛一跺地面飛身離去,齊天與面罩人未敢多停留片刻緊隨其後。
三人走後張凌欲要開口卻被蒙面人打斷道:「我知你心中疑惑,跟我來吧,」風影看著兩人離開,一撓頭與小獸朝山洞走去。
天亮時,風影緩緩醒來,蒙面人正坐在他身邊,風影坐起睡眼惺忪道:「張凌伯父呢?」蒙面人淡淡說道:「他早已離開,」「哦,」風影揉著眼睛隨意應了一聲,「從今起,十年內你就留此與我修武悟道,」風影一愣,半晌說道:「跟你修武悟道?你有何本事,能比的過武均學院?」「哈哈哈哈,若論底蘊我自是不能同大陸第一學院相比,但教你卻足矣,」蒙面人大笑道。
風影思索片說道:「這事你跟張凌伯伯說過嗎?」「那是自然,他會將此事向你父親說明,」蒙面人說道,風影看著蒙面人摸摸鼻子說道:「這將近七月的天,你總蒙塊面布,不覺面部不適?」蒙面人起身拍拍衣袖說道:「你先吃東西,吃完後到外面找我。」
說話間蒙面人已經離開,洞中沒有任何吃食,風影起身正要發問,小獸突從洞外飛進,嘴中又是銜著一枚櫻桃大小的紅色果子,風影將果子拿在手中另一隻手摸著小獸的腦袋說道:「下次能不能換點別的吃食,難道你只吃素嗎?」小獸晃晃腦袋,飛出洞外。
接下來的幾天,小獸每日都會帶些山中野獸回來,風影吃的不亦樂乎,加之修鍊並不算疲累,他更悠哉悠哉。
九聖州中,張欣與其父張凌緩步走在街上,張欣見父親從天蒼州到此,一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知他心中擔憂風影不由開口說道:「父親,既然那位高人親自與你將話說清,想來應不是欺騙我們,況且您也知他們所在之處,若是實在放心不下,可以隨時去探看,」張凌淡笑道:「我倒是不如你這丫頭了,」張欣低頭淺笑。
少頃,她又說道:「我聽聞九聖州曾同時出現九位武聖,且這九人還師出同門,並在九聖山上共御天煞,」「不錯,那大概是三千年前的事,這九人最終臻至武神之境,破虛空而去,乃是大陸的一段佳話,」張烈言語尊崇眼中更是被艷羨與崇敬填滿,張欣表情也同他一樣。駐足遙望,張欣說道:「那邊就是九聖山吧。」
「你想過去看看?」張烈輕聲道,張欣點點頭,「那好,龍心城已在眼前,並不急於這一時半刻,我也正想去膜拜一番,」說話間他拉上張欣朝著九聖山飛去。
九聖山腳下,人山人海,或是沾了九光大帝的光,來這裡膜拜獻祭的修者百姓絡繹不絕,落在其中,張欣仰頭看去,這九聖山從山腳起便立有一石像,由此而上每隔一段距離便立一石像直到山頂,不多不少恰好九尊,張欣說道:「父親,這便是那九位前輩吧,」張烈仰望九聖山目光深邃的說道:「相傳天煞乃是天地煞氣孕育而生,天地煞氣不盡天煞便不死,」張欣倒吸一口冷氣說道:「如此說,這天煞豈不是不死不滅之身。」
張烈點頭道:「正是如此,所以九聖便將他封印於此,在成就武神之身破空前,立下這九尊神像,神像不倒天煞便永無出頭之日,也正因此,這裡被一些修者尤其是修仙者視為禁忌之地,直到千年後,眾人見無異動,朝聖者才愈發多了起來。」
兩人緩步往前走,在山腳的石像前停下腳步,俯身曲膝,拜過之後起身,正要再往山上行去,忽的傳來一陣爭吵,繼而空中出現兩人,竟是打鬥起來,張欣仰頭看去驚異道:「竟有人膽敢在此動手打鬥,」空中,兩名青年男子各執長劍,縱橫的真氣不時打在山腰的一尊神像上。
兩人打鬥越發激烈,已經傷及前來拜祭的百姓,見狀,一儒雅老者不知從何處衝出,只一招便將兩人制住,順勢把兩人打暈,轉瞬又不知飛到何處。
「父親,剛剛那人我怎看著有些眼熟,」張欣疑惑臉色糾結,張烈沉吟少頃似也在思索,說道:「是九聖門的張濟前輩,沒想到他竟在此,」「剛剛那兩人應該是九聖門的弟子吧,」張欣說道,張烈不置可否:「不管是何人在此打鬥既是大不敬亦是對九聖門的公然挑釁,看來這兩人難以活著離開嘍,」「我們上山吧,」張欣拉著張凌的袖子笑著說道。
兩人正抬腳,山上忽傳悠揚鐘聲,眾人紛紛疾步下山,張欣不解道:「父親,他們為何如此急切下山,」張烈臉色顯出一絲凝重,說道:「這是山頂古鐘,鐘聲響起,眾人退離,看來要有大事發生,我們也離開吧,」「別急呀父親,我還想看看熱鬧,」張欣拉住他說道。
果然,鐘聲之後,一人出現在山頂,正是剛剛那名儒雅老者,如鐘聲般悠遠的聲音傳來:「今日有人在此無端生事,為防再有變故,今日便請眾位先行離去,若有虔誠之心神明自知,請各位改日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