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龍心城外
張凌斜眼看過去,未予理會,張欣對他很是反感,輕蹙眉頭說道:「關你甚事,」齊源也不生氣說道:「我也要參加此次招錄,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說不定還能分到一起,」「父親,我們還是快些吧,省的總聽些貓狗亂叫,」他話音未落,張凌便催動靈石,飛行船瞬間加速,迅速消失在遠處。
齊源望過去,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低聲道:「早晚讓你乖乖躺到我床上。」旁邊一名齊家高手見張凌兩人所乘飛行船漸行漸遠,說道:「少家主,我們是否追上去,」「不必,這裡已經是武均學院所轄之地,多追無益,」齊源緩聲道。飛行船已經飛出老遠,張欣還不忘回頭望上一眼,張凌說道:「他們還在跟隨?」「沒有,還算知點廉恥,」張欣似揚眉吐氣般,「還是要多加小心,齊家詭異的很,」張凌淡淡說道。
張欣微一皺眉說道:「父親,齊家和風家到底是何恩怨,竟使齊家不惜代價也要將風家趕盡殺絕,」張凌微米雙目沉吟少頃說道:「這事說來話長,你可知五千年前的仙武之戰,」張欣點頭道:「家中許多書籍都有記載,大同小異,卻都並不詳細。」
張凌望著前方悵惘道:「那時大陸仙武之爭達到頂峰,就在龍心城,整個大陸的仙武高手幾乎全部聚集,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浮屍百萬流血千里毫不誇張,其中以北境三州和南境兩州死傷最為嚴重,事態愈發嚴重而不可控,在最後大決戰之時,眼見仙武最後的希望即將毀滅,此刻幸得一人踏空而來,這人甚是了得翻手間雲開霧散山崩地裂,眾人側目望去竟不敢直視,」說到此處張凌眼中漸顯興奮語調也激動許多。
張欣雙手托腮靜靜聽著,張凌緩一口氣繼續說道:「這人便是武均學院的第一任院長,也是迄今為止唯一以為院長,直到今日這人也未再現身,所以武均學院真正管事的是兩位副院長,歷來都是由一武一仙一北一南各選一人出任,祭祀其中的一項就是推選武均學院副院長,不過上一任如果沒有主動離開的話通常都會繼續做下去。」
張欣輕皺眉頭說道:「這與齊家和風家的恩怨又有何干,」張凌輕嘆一聲說道:「五百年前齊家與風家在北境無可匹敵,明爭暗鬥不斷,而祭祀上副院長的爭奪成為兩家正面開戰的導火索,大戰席捲整個大陸,兩方越打火氣越大,兩個家主都不想家族基業毀於一旦,最終兩人相約決戰於北境以北無邊荒漠了結一切恩怨。」
張欣聽的出神,說到此張凌話音一頓又是一嘆說道:「唉,兩人就這樣匿跡於荒漠,無影無蹤,不知生死,有傳聞兩人大戰之中雙雙突破武破虛空而去,也有傳聞兩人雙雙戰死,誰知道呢,」張欣似是想到些什麼說道:「我們張家就是在那個時候崛起的吧,」「不光是張家,北境許多家族都是在那個時候崛起,其中很多都是曾經風齊兩家的附庸,」張欣感慨道:「真沒想到兩家恩怨如此之深,積怨如此之久,我們張家當年也是風家的附庸嗎?」
張凌沉默良久說道:「附庸談不上,但風家曾在張家危難時出手相救,所以我們肯定是站在風家這邊,」「當時為何沒有直接將齊家徹底剷除,」張欣對齊家明顯很不喜,張凌啞然失笑道:「你當齊家是什麼,重創他們問題不大,可要想徹底剷除,恐怕就是玉石俱焚,齊家在幽雲州被壓制五百多年,這一次得到冥淵宗的幫助算是鹹魚翻身。」
深夜,靠近龍心城的一處山谷中,齊天與面罩人粘在一起,兩人望著龍心城,齊天面色冷峻的說道:「使者真能接替副院長之位?」「有你送來的東西,萬無一失,」面罩人淡淡說道,齊天瞟他一眼說道:「不要忘記你們的承諾,」面罩人不屑道:「哼,區區一個齊家你竟還真的掛在心上,」「使者現趕到何處,」齊天問道,面罩人思索片刻說道:「應該還留在九聖州吧。」
「難道使者對天狼星還念念不忘?」齊天皺眉說道,面罩人微微搖頭道:「天狼星已經沒有希望,不過,三千年前有讖言曰天狼落天煞出,使者對九聖山應是極感興趣,」齊天良久不語,不遠處,齊源與兩名齊家高手飛來其中便有先前在幽雲州風家門前出手的男子,三人落地,齊源上前說道:「大伯,您找我。」
齊天扭頭看他一眼生硬的說道:「齊雲呢?」「父親已經返回,」齊源應道,「找你過來是想告訴你,進入武均學院后只許修仙不得修武,」齊天命令道,齊源聽后心中不解,怯怯的說道:「大伯,我一直都是修武,」齊天頓時不悅眼神冰寒似要將他魂魄冰封,齊源未敢再多言,識相的向後退去。
「青鋒,你留下,」已經轉身退走的男子停住腳步,用露在外面的一隻眼睛看向齊源,齊源並未出聲與另一人直接繼續向前走去,青鋒回身立在原地,齊天與面罩人短暫交談之後面罩人便飛身離去,齊天緩步來到青鋒身旁,一向冷峻的臉色緩和許多:「這些年你一直在齊家,難為你了。」
青鋒並未言語,齊天輕拍一下他肩膀繼續說道:「你雖已到此但我希望你不要參加這次的祭祀而是跟隨護法回冥淵宗,」青鋒嘴角不經意一翹隨即飛身而起,少頃消失在遠空,齊天望上一眼也未多做停留。深山中一處院落靜謐安詳,張欣坐在張凌對面望著明朗夜空中的圓月說道:「父親,我們的先祖真曾執掌月宮嗎?」
張凌淡笑道:「這並無任何記載但一直口口相傳,」嘭,噹噹,啊,氣爆聲,金鐵撞擊聲,慘叫聲,突然傳入院中,張凌猛地起身,張欣也站起身,「你到屋中等候,我出去看看,」話落張凌瞬息消失在夜空,沒出多遠,便見一少年渾身血跡瘋狂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