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登門鬧事（三）

晏雲蘭回頭等著晏雲菊，「八妹，你也是去看看小九的，對嗎？」晏雲菊點頭如搗蒜，「嗯！六姐，你說對了，我就是聽著下人說，不放心。想來看看。你說小九不會真的要娶孫姑娘吧！」晏雲菊有些擔憂的盯著晏雲蘭，晏雲蘭緊張的搖搖頭：「應該不會娶孫姑娘進門，不是還有母親在，走，我們去瞧瞧。」

留下來的晏雲竹在書桌前繼續練字，聽說五姑娘晏雲梅的字越練越好，晏雲竹豈能給李氏丟人。不能被姨娘所生的庶女比下去，雖說平日在晏府，沒有嫡庶之分，但是在晏雲梅和晏雲竹的心裡有比較。晏雲蘭和晏雲菊倒是絲毫不受影響，依舊姐妹情深，還跟晏雲暖的關係很好。

老太君在屋裡也密切關注門口的動靜，派嬤嬤去盯著，萬一有李氏和晏雲暖應付不過來的場景，老太君就要出馬。當然最好不需要老太君最好，李氏應該可以解決，不就是一個上門纏著晏雲暖的姑娘。這一次要讓其他的人看清楚，日後晏府的九公子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高攀的上。

還有要跟孫姑娘摘清楚，否者晏雲暖日後娶妻也麻煩。孫姑娘緊盯晏雲暖：「晏九公子，既然你現在不承認，小女子也沒有辦法。那隻能一死來了卻此生。」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孫姑娘當下就朝晏府門口的石獅子撞過去。晏雲暖這一次就算能及時的攔住，也沒有出手。眼睜睜的看著孫姑娘撞在石獅子上，李氏無奈的搖搖頭，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孫姑娘的爹娘忙不迭的跑到孫姑娘的面前，「女兒，女兒，你怎麼樣了？」「乖女兒，你可別嚇唬爹娘，你睜開眼睛看看爹娘。蒼天啊，大地啊，你們睜開眼睛瞧瞧，晏府實在欺人太甚，逼死我的女兒了。」老夫妻倆還真是極品，現在就更加有理由賴上晏府。

晏雲暖上前一步，望著四周圍觀的百姓：「各位父老鄉親，今日晏雲暖想請各位做個見證，大家應該都看到了，我並沒有答應要娶孫姑娘。相反我還願意幫孫姑娘找尋那三個土匪，完成她的終身大事。可是奈何孫姑娘偏偏賴上晏九，晏九萬萬不能承受。

這樣是對孫姑娘的不尊重，也是對晏九的不尊重，更加是對晏九未來的娘子不尊重。」接著晏雲暖轉向李氏，「既然孫姑娘的爹娘在，母親，不如讓管家那些錢財，讓他們二老去給孫姑娘請大夫。日後斷然不能魯莽行事，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年紀輕輕，何必尋死覓活。」李氏高深莫測的會以微笑：「好，小九，你的話有理。管家，去拿兩百兩銀子來給老人家去給孫姑娘治病。」

一場鬧劇就這樣收場，孫姑娘只是暫時昏過去。晏雲暖在京城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不知道聽田氏，還有身邊的嬤嬤，丫鬟講了多少這些故事。孫姑娘那麼愛惜自己身子的人，豈會撞死在晏府門口，不過就是嚇唬嚇唬膽小的人。反正不會是晏九，很快晏府門口的百姓就散了，那老夫妻倆拿著兩百兩銀子，只能帶著孫姑娘離開。

本來還指望有好心人幫忙抬著孫姑娘去醫館看大夫，現在誰都不敢惹。萬一賴上自己，那就不好了，紛紛離開，避之不及。李氏跟晏雲暖轉過進府，就看到晏雲蘭和晏雲菊兩人躲在大廳偷聽，突然被他們看到，兩人有些不適應。李氏瞥了一眼晏雲菊，從自己肚裡爬出來的丫頭，豈能不清楚她的性子。

至於晏雲蘭倒是對晏雲暖不錯，李氏也睜一隻閉一隻。況且老太君說的對，要是晏九連府上這些瑣碎的人情都處理不好，那麼日後偌大的晏府如何能交到晏九手裡。很快李氏就去後院忙活，晏雲暖笑眯眯的走到晏雲蘭和晏雲菊的面前，恭敬的作揖：「六姐、八姐。」

晏雲蘭和晏雲菊知道現在孫姑娘已經離開晏府，被她爹娘帶回去。「小九，你說孫姑娘會不會等醒來的時候，還來晏府鬧事？」晏雲蘭頗為擔憂，晏雲暖知道六姐關心自己，搖搖頭:「六姐，我估計不會，就算來的話，我們也不怕，是不是？」

朝晏雲蘭眨眨眼，晏雲蘭願意相信他，況且剛才李氏也由著晏雲暖的性子來，幾乎可以算是對晏雲暖的完全信任。「小九，但願如你所願，孫姑娘能識趣就好，母親還給了他們二百兩銀子，憑什麼。明明小九你好心好意救了她，她倒好，反過來將了你一軍，真是可惡。」

晏雲菊握緊拳頭，要不是晏雲竹一直勸自己，不要魯莽行事，給晏府帶來麻煩。早就去孫姑娘住的院子去理論，跟晏雲竹一起練字，太無聊。跟晏雲暖在一起好，可以隨意玩鬧，不要顧忌什麼。花姨娘跟著父親去任上這件事，晏雲菊不傻，知道李氏心裡不痛快。

平日當著下人的面，也對花姨娘的兩個女兒一視同仁，跟她們沒啥兩樣。說實話晏雲菊心疼李氏，在府上操持一切。父親在任上也辛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和難處。祖母雖說是母親李氏的姑母，可是在祖母的心裡，恐怕晏府比母親重要的多。晏雲菊不願想這些複雜的事，煩心。

晏雲暖很快就目送晏雲蘭和晏雲暖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在東林縣的自己，不能就這樣下去。等日子等到何時，還有京城的心事沒有了卻。孫姑娘緩緩睜開眼，瞧著面前的爹娘，身子不自覺的往後縮，小聲的喊道:「爹娘。」這才剛開口，就被孫姑娘的爹狠狠打著兩個耳光。

「早就跟你說過，不要隨意去街上亂逛。你一個姑娘家不安全，可是你就是不聽，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現在好了。你都滿意了吧，鄰里鄰居誰不知道你的這些事，先是在街上被三個土匪調戲，被晏九公子救了就救了。你說你不回來，你找到晏府算什麼，那不是更丟人，你這個丫頭，你不要臉，我和你娘還要臉呢？你讓我們有什麼顏面再去見鄰里鄰居，你倒是說話啊！」

孫姑娘紅著眼:「爹，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爹，別生我的氣，我也是沒有辦法。誰讓晏九公子救了我，那我肯定要找他對我負責。爹，你和娘不也是為了這個才去晏府的嗎？」儘管孫姑娘的娘在身後朝她使眼色，孫姑娘還是不自覺問出來。

「你這個逆女，還不都是因為你，丟了我們老孫家的臉面。現在晏府給了兩百兩銀子就算了。日後你也別胡思亂想，我和你娘商量為你安排一門親事，你儘快嫁人成親，我們也放心了。」說完轉身就離開，孫姑娘的娘也安慰一番，就離開。孫姑娘木露狠毒，兩百兩銀子就想打發自己，哪有那麼簡單。孫姑娘不會就這樣罷休，哼，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