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我要西午從此寸草不生!一隻螞蟻也不能放過!」冷提璽紅著眼發出來自地獄般陰森森的聲音。
掩月國第二年,三月三,西午一夜之間變成人間地獄,大量的火藥硫磺引發整片土地的爆炸,有人說是因為西午常年炎熱,也有人說西午的皇室殺戮太重引起天災。
那些來往的商人能繞過西午的絕不經過那裡,聽說那裡白天也能看見鬼。
正午,太陽曬的沙子滾燙,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在荒蕪人煙的土地上快速穿行。
突然四道身影攔住了她。
「六年過去了,他還是不放過我?我們西午如今已經變成鬼城,他還不滿足?」
「你錯了,西午滅族是因為你,不是因為別人,若非你的貪念和執念,他們也不會死!這一切全是你一手造成的,當年若非你發動四海之戰,這裡恐怕還是一片祥和。」
「不過就憑你們四人,恐怕不是我的對手!」赫螺說完手一抖扔出微小的毒蟲。
孟楠冷笑道:「你以為這六年只有你一個人在進步?」
那些毒蟲到達四人面前,卻紛紛掉落在地上。
「你們竟然也學會了馭蟲?」
「何止馭蟲,你會的我都會!」孟楠再次發動攻擊。
赫螺的手在胸前比劃,逐風、逐月、孟楠、葉開四人面前頓時出現了一堵牆。
四人身形快速變換,眨眼間再次站到赫螺面前,赫螺見此身形一閃揚出粉末,待粉末散去,人已經無蹤。
孟楠笑道:「看來真是走投無路了,竟然隱身術都用上了。」
四人望向四周,這附近無花無草無山無洞,她會躲在哪兒?
只見孟楠舉劍對著遠處的沙子扔過去,只聽一聲慘叫,另外三人跟了上去,赫螺回身扔出化骨粉,卻被逐風閃電般的一腳全踢到她自己身上,一聲慘叫,赫螺的身子化成一灘黃沙。
「孟楠,你剛才是怎麼發現的?」
「這烈日當空,哪來的水滴?」
「原來如此!」
「主子說辦完這件差事,是去是留由我們自己決定,你們怎麼想?」
葉開第一個跳上馬,「我願意終生追隨主子!」
逐月也跳上馬,「小皇子還等著我回去教他武功呢!」
「孟楠,你呢?」
「我想浪跡天涯。」
逐風小心的看著孟楠「要不我陪你?這樣路上有個人說話也會有趣許多。」
孟楠沒理他,轉身卻笑了:「有個人喂馬也不錯!」
逐風反應過來,忙追了上去。
四人往兩個不同的方向各自奔去。
掩月國,皇宮內。
「兒臣給母后請安!」
冷提璽看著縮小版的冷提璽和羞掩月,招了招手:「來父皇這邊。」
「父皇,母后什麼時候會醒?」
「父皇也不知道,可能你母后睡夠了就醒了。」
小掩月失望的看了熟睡中的人一眼:「可是母后睡了好久。」
「是啊,轉眼你們都五歲了。」
「父皇,如果母后一直不醒,豈不我和妹妹一直沒有名字?」小提璽委屈的看著冷提璽。
「父皇本想跟你母后商量,可是她不醒,父皇也沒辦法。」
「今天司徒清辰哥哥說如果父皇再不給我們取名字,就求他爹給我們取個好名字。」
冷提璽臉瞬間一冷,心想「要不是看在司徒冰夫人顧少芸即將臨盆了,早把他們一家趕回漠北邊關了!」
「昨天文喬表弟和子衿表妹還說太外祖父都著急了,急的頭髮全白了。」小掩月一臉認真的看著冷提璽。
冷提璽忍不住笑了,私下尊稱拂七郞外祖父,自己都得喊爺爺的人,頭髮可不全白了。
「要不叫冷遇冷偶?」
小提璽和小掩月一聽瞬間都呆住了,同時拉長了小臉,太難聽了,兩人同情的互相望了對方一眼,然後不滿的看向冷提璽。
「我才不要叫冷魚!我要去找司徒清辰哥哥。」小掩月氣呼呼的跑了。
「我也不要叫冷肉!我去找文喬表弟和子衿表妹,表舅也比父皇取的名字好聽。」小提璽也是一臉不悅氣沖沖的走了。
「你才叫冷魚冷肉!」
冷提璽驚喜的轉過頭來,床上的女子不知何時坐了起來,正怒氣沖沖的瞪著自己。
「月兒,你終於醒了,你可知道我等的好苦?」
「閉嘴,我是被你氣醒的,冷魚冷肉,虧你想的出!」
「我那是逗他倆玩的,朕的皇子冷峻霆,朕的公主冷鏡丞,內務府早入冊了。」
「這還差不多……」剩下的話全淹沒在他的熱吻里。
司徒府。
「清辰哥哥,你爹呢?」
「小掩月,誰惹你不高興了?怎麼眼睛紅紅的?」司徒清辰完全繼承了他爹司徒冰的風骨,小小年紀已是身材修長氣宇不凡。
小掩月撇撇嘴,委屈巴巴的看著司徒清辰:「父皇不願意給我取名字。」
「別哭,要不先讓我父親給你臨時取一個,等你父皇想好了,再用回你父皇取的。」
司徒清辰牽著小掩月來到後花園,司徒冰正在陪顧少芸曬太陽。
看見小掩月,顧少芸忙過來牽她的小手,「公主今天怎麼過來了?」
司徒冰看見縮小版的羞掩月,心中十分歡喜,趕在顧少芸之前一把抱了起來,轉頭看向顧少芸,「夫人如今身子不方便,還是我來吧。」
聽到夫君的這番體貼話,顧少芸心中也踏實了些,剛才是自己多心了。
司徒冰抱著小掩月來到書房柔聲問道:「誰欺負我們小公主了?」
看父親看向自己,司徒清辰擺擺手,表示不知道,突然想起來又道:「父親要不臨時給小掩月取個名字,等她父皇想好了再換回去,要不每次都喊小掩月聽著彆扭,再說那是她母后的名字。」
司徒冰再次看向小掩月,問道,「小公主就因為這個委屈了?」
小掩月搖搖頭,哭道:「才不是,父皇竟然給我和哥哥取名冷魚冷肉。」
噗哧一聲,司徒清辰忍不住笑了,「冷魚冷肉確實難聽了一點。」
小掩月聽到這話,更委屈了,索性咧嘴大哭。
司徒冰瞪了兒子一眼,司徒清辰馬上不笑了。
「小掩月,別哭了,你父皇可能是同你們開玩笑的。」
「不管,反正我才不要叫什麼冷魚冷肉,要不司徒大人給我取一個吧?」
「這……」公主的名字豈能由他來取?
見司徒冰不說話,司徒清辰以為父親不願意,替小掩月著急,轉頭也是眼巴巴一臉請求的看著自己父親。
司徒冰想了一會,開口道,「要不這樣好了,我給公主臨時取個名字,但是只能在這裡用,回到你父皇那裡還是得聽你父皇的?」
小掩月高興的不得了,當然答應,現在跟她說什麼她都會答應。
「冷冰月,公主可喜歡?」
「比冷魚好聽,就這個了。」小掩月樂呵呵的跟司徒清辰出去了。
司徒冰望著小掩月的背影,想起心中的那個女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南辰國,攝政王府。
「東方,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少主所指何事?」東方尚看向窗戶邊臉色不明的胡天嘯。
「當年我射死葯童的事是不是錯了?」
「少主,何錯之有?如果不是這樣亂了赫螺心神,只怕南辰國早已消失在這片大陸。」
「那你告訴我,她中箭為什麼我會心痛?」
「這個,屬下不知。」東方尚有些心虛。
「你有事瞞著我?」胡天嘯突然靠近東方尚。
東方尚低下頭,「屬下不敢!」
「最後一次機會!」
面對攝政王的氣壓,東方尚腦門開始流汗,最終屈服,「當年主子一心尋仇,被人暗中下了蠱,每月十五痛不欲生,只有忘情方能不受此苦,所以屬下同天武子抺去了主子的部份記憶。」
「抺去的記憶就是她?「
「是!」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恢復這段記憶!」
「葯童已死,主子何必自尋煩惱?」
「你以為不恢復,我就能忘記的一乾二淨?你看看那些!」
東方尚看著那一地的畫紙,一張張撿起,臉色頓時慘白,畫上的女子一身白衣,各種姿態,栩栩如生。
南辰國皇宮。
「微臣參見皇上!」
「南宮將軍免禮。」
「皇上召臣所為何事?」
「西域送來幾個美人,朕如今才七歲,留著沒用,想送給南宮憶妹妹當丫鬟使,將軍意下如何?」
南宮行沉下臉答道:「南宮府只有我和憶兒父女二人,不需要多的人侍候!」
「那怎麼辦?又不能退回去?」
「皇上不如問問攝政王……的意思」南宮行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那就按將軍所言!來人,將美人送去攝政王府!」
南宮行猛然抬頭醒悟過來,皇上又給自己挖了一個坑,明明是他想將美人送給皇叔,現在卻變成是自己的意思。
西邊潼關。
「庄文,庄武,最近我有遺忘什麼事嗎?」
「將軍為什麼這麼問?」
「我總感覺腦海里有一件事,可是就是想不起來。」胡斐皺著眉頭揉了揉太陽穴。
「別說將軍,我也有這種感覺呢。」庄武笑著給胡斐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南辰國邊境,一處破舊的茅草屋。
「澶,你母親外出許久未歸,為父去尋她,你莫亂跑。」
被稱作澶的小男孩並不答話,而是將手中的龜甲扔了出去,轉而站起身,「父親,不用去尋了,我剛給母親佔了一卦,這卦是一個墓,棺木封路,她再也回不來了。」
「她再怎麼說也是你母親,你為何如此冷血?」
蜜色捲髮小男孩站起身走向說話的男子:「她回不回來有什麼區別?飯是我做,衣是我洗,你的傷都是我在醫治,父親忘了孩兒還不到五歲?再說了母親每次都拿你試毒,你就不恨嗎?」
「澶,你母親身份高貴,嫁給我是委屈她了,如果不是六年前的意外……算了,不說了,父親不怪她,澶也不要怨你母親,是為父無能。」
澶面色平靜的看了他的父親一眼,拿起一張粗製的漁網和一個小木桶向屋外走去,經過他的時候說了一句:「今晚我們吃魚!」
「不是還有蘑菇和番薯野果嗎?」
澶沒有理,幼小瘦弱的身影慢慢走進夕陽中,風中斷斷續續飄來,「母親給你下的毒太多我醫不好你了,吃頓好的吧。」
護國寺。
「參見瑞王!」
「施主,小僧法號凈明!」
…………
附感言:
感謝大家多年來的支持,《穿越之緣淺》是醉漁的處女作,初稿完成於十年前,後來中間各種修改拖到現在。初次在起點註冊簽約好像是2012年夏天,因為去列印簽約協議的時候,列印室的帥哥告訴我起點的平台很大,他的很多朋友都在起點看小說,當時聽到這話挺高興的。
《穿越之緣淺》在起點正式發布后因為個人原因,2015年回湖北停更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今年才重新更新,對此深表歉意,以後的新作會盡量避免中間長時間停更。
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我的新作《子車隱》,因為工作比較忙,為了小說質量只能保證每周一更,但是如果有時間我會努力多更。
感謝起點這個平台,讓我能繼續自己的業餘愛好;感謝起點這個平台,讓我認識了一些優秀的網路作家,更要感謝那些默默支持我的粉絲和讀者,我會努力提升自己,至少每一部新作都必須超越我的上一部。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