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7章 簡單亦複雜

青山院的院長成為了個迷，葉成始終相信他是替夜煞做事的人，利用這些無辜的人當試驗品，製造新人類。但因為天朝被滅后，整個夜煞就像是從地球上消失了般，鳥無音訊，至今唯一還有過接觸的也就只有穆曉峰與vam。

王大治的住所就在小吃街附近，不行也就二十來分鐘。一個很普通的兩居室，屋子算乾淨，帶有典型直男氣息。

特意替葉成泡了杯茶，醒醒酒後，才問及綁架案的事，直覺告訴他，蕭苗此刻很安全。從最後機車出現道越野車撞人綁人一些列行為來看，倒是更像救人，所以他盯著葉成淡然的人許久說道：「葉老大，你這次是沖著大徹田來的！」

「最近將會進行一筆買賣，不過有人弄丟了貨，所以才會把事情搞得那麼複雜，我不便出面，只好請你們幫忙，當成一件刑事案來處理。」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個區？」

「有緣人，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坐在這裡，而是坐在警局，找律師咯。」

聽到葉成故意加重律師兩個字的時候，王大治忽然想起也是在前不久發生的命案。「姜大狀在打一場命案，他從來不替已經認罪犯人翻案的，莫非也是葉老大背後指使？」

葉成點點頭。「飯要一口口吃，急不來的，只要蕭苗一天不出現，你們就定死那個大徹田身邊霧朝隆一便可了。」

「洪盟冷二爺呢，他在這個案子里的角色是什麼？」

「黑吃黑！姜大狀在調查的案件兇手就是拿走貨的人，被殺的五人當中有三人是來自島國。」

「五人？不是只有三具屍體，怎麼能有五個人？」

葉成打了個哈哈，總不能說對方同事的壞話，謊稱自己記錯了就把事給帶過去了。

「按你的意思是，大徹田此番來港是沖著貨來的，冷二爺是他的接頭人，那麼買主又是誰？」王大治咬著筆皺著眉頭。「葉老大，這是我得找緝毒組問問才行。」

「不能驚動其他人，我只是想知道大徹田的接頭人，所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件事我心裡有數，你放心吧！」

葉成心裡算是安了點心，他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要接近凌晨，推開門的剎那，他神經緊繃起來。

房裡來過人，雖然所有的東西都有歸位到遠處，但還是有些東西被遺漏掉，夾在留言簿里的筆位置不對，放在枕頭上的幾根頭髮掉了一根，還有就是梳洗過的杯子，上面的指紋被採集過了，還有諸如此類的生活細節上都有被檢查過的痕迹，最後，葉成拉開衣櫃，砰地一聲，有什麼東西朝著他倒下，他向後急速推開，倒在地上的東西濺起液體噴在了一床單。

屍體！

一句還很新鮮的屍體被包裹在塑料袋中，在它倒地的時候，塑料袋也跟著散開，裡面的血才會濺射出來，死者的面容已經被割皮，血淋淋一片，看不出本來面目，血液尚未凝固成型，死者死亡時間在一小時內。

葉成在不干擾現場的情況下，檢查過屍體后，才報警。

酒店高級套房中出現血屍，這無意是給酒店的聲譽帶來影響的，但最主要的是兇手是如何進入套房，把屍體藏匿在衣櫃中。

監控下整個通道上的房客都很正常，出入葉成居住的客房前，只有他離開和進入的畫面，並沒有其他異樣，所以從理論上來分析，發現屍體的葉成有一定的可疑。

王大治接到電話后立即趕了過來，在聽過手下彙報后，帶著人進入現場，走過葉成身邊時，也只是淡淡看了眼，並未流露出更多的情緒。

一組人員在酒店監控室里反覆調看葉成入駐酒店后的畫面，在幾個訪客中一一審核，都不是死者。根據葉成入駐信息，他有兩天一晚的時間沒有在酒店，而這個時間差也在新義安二當家那裡得當了真實，所以警方排除了他的嫌疑，但誰會在他房間里放一句屍體？

葉成跟著警方回到警局做進一步的調查，在例行詢問中，葉成提供了一個細節，剛好與蕭苗綁架案的嫌疑人有關，於是，王大治親自帶人前往了大徹田居住地。

酒店因為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在葉成回來后，負責人想要私下和解，不過被葉成拒絕。作為客人，發生這樣的事，酒店是有很大責任的，而且要運送這麼大的物件進入酒店，連個監控畫面都沒有，這不是失職就是有內應，所以他一張狀紙把酒店高了。

笑面虎親自前往酒店把葉成帶回了新義安，在二當家指引下見過新義安的幾位大佬后，他以蕭苗未婚夫的身份安頓下來。有二當家在前保駕護航，其他人自然沒有話說，不過私下裡還是聽到些流言蜚語。

尋找蕭苗的事成為葉成能否在新義安立足的首要條件，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未婚夫，很多人都是帶著不信任的眼光看待，這點不用笑面虎說，葉成心裡也明白。於是在第二天的正式拜見會上，他就立下承諾一定會把蕭苗帶回來。

姜大狀因為命案官司已經忙得不可開交，現在又多了一樁，他恨不得把面前的這張笑臉給撕的粉碎，但內心還是不敢拒絕。「命案拖到現在我已經很辛苦了，這酒店有什麼好投訴的，對方給出的條件已經高出市場賠付率好幾倍，很有誠意咯。」

葉成沖著姜大狀豎起一根手指調皮的晃動起來。「我調查過死者了，兇手是同一個人，所以酒店一定要告，就從監控下手。」

姜大狀不相信。「前三名死者都是被槍殺的，酒店那個是被人一道道凌遲死的，你怎麼確定是同一個兇手。」

「與海天酒店合作的其中一家四星酒店，正是我入駐的這家。」

姜大狀張了張嘴，他嘆了口氣。「所以說，你是被盯上了。」

「再變態的兇手，也不會閑的隨便找個房間放屍體的。所有細節我會告訴王大治，你跟他聯繫好了，兩件案子一起審理，我相信你一定能勝任。」

姜大狀嘴裡咕噥著一口喝乾咖啡，拿起公文包走了出去，直接前往葉成入駐的酒店，這時酒店方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但已經為時已晚。

死者的身份已經出來，令人感到意外的盡然是前不久發生車禍現場的師爺，葉成收到消息后，他也感到難以置信。與笑面虎雙雙離開新義安的時候，遇上了氣勢洶洶趕來的冷二爺。

師爺在死之前曾經見過一個神秘人，之後便沒有再回洪盟，私下派人去找都沒消息，直到警方找上門才知道他已經被人殘忍殺死。冷二爺找上門是因為在警察離開口，收到一份匿名信，上面清楚的告知師爺最後見的人居然是笑面虎，還有照片為證，為此新義安的二當家成為了新的嫌疑人。

王大治當著葉成的面扣下了笑面虎，葉成跟著一起來到警局。

冷二爺一口咬定笑面虎就是兇手，情緒十分激動，被王大治的手下請去了另一間審訊室。

「帶這位先生去另一間房。」王大治不客氣的把葉成請了出去后，他才轉向笑面虎。「這張照片里的人是不是你？」

笑面虎坦然承認，但拒絕認罪。「他是最後見到蕭苗的人，所以我才去見他的，他說有重要的線索提供，並且聲稱自己知道誰是兇手，希望我能保他生命安全。當時不只有我一個人，還有新義安的兩外兩位兄弟可以作證。」

王大治點點頭，讓笑面虎在紙上寫下名字，然後讓底下人過去調查。「為什麼殺師爺？」

「殺他對我有什麼好處嗎？現在整個港島的人都知道蕭苗是在他挾持下失蹤的，我這個時候殺掉他，我不是傻嗎？」

「聽起來很有道理！蕭苗如果失蹤了或是死掉的話，你就是新義安的老大，所以你也有可能因為這個理由幹掉蕭苗，聯合師爺來個人不知鬼不覺。」

笑面虎哈哈兩聲，大讚王大治的想象力豐富，他忽然雙手撐在桌上，十指緊扣的翹著桌面。「警官響聲，我可以殺很多人，當中也包括你，但我絕對不會殺蕭苗，坐不坐這個老大的位置，我都是新義安不折不扣的老大。」

笑面虎雙手一攤，他靠在椅背上露出不削的神情。「在我律師抵達前，我不會再開口說一個字。」

面對這樣的嫌犯，讓他開口是一個艱巨的任務，這種人嘴很硬，而且思路清晰，有很強的敵對心裡，意志力很強。之後會更艱難。

派出去的人很快回來，把王大治叫了出去，根據笑面虎提供的名單，警方已經一一調查，結果卻不盡人意。

把文件丟在桌上，王大治雙手撐著桌子，他盯著笑面虎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對自己有自信是好事，不過二當家的自信似乎爆棚了，你的兩名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他們堅持自己沒有跟你去見過師爺，誰在撒謊，二當家可要準備好在這裡過夜了，帶走。」

笑面虎臉色極為難看，不僅僅是因為王大治的嘲諷，更是來自於背叛的憤怒。

經過走道的時候，冷二爺在律師的陪同下從調查室出來，看到笑面虎被押著從面前經過時，露出一絲狡猾得意的笑容，很快便被隱藏在激動下，上前抓住笑面虎就要拚命，被律師和兩個警員攔下。「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

笑面虎盯著冷二爺，從憤怒到冷靜只有片刻的時間，他沖著對方豎起中指，被推著往前走開。

王大治站在門背後，從小窗口看著外面兩人很戲劇性的演出說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笑面虎不是兇手，這位二爺嘛，不過是跳樑小丑，那兩個人在什麼地方？」

「你可別亂來啊！」

「放心，保證你的人看不到半點外傷。」

「已經送去魂樓！」

葉成笑了笑。「難為我們的重案組組長咯。」

王大治翻了個白眼，從口袋裡掏出個小優盤放進葉成的口袋裡。「你要東西都在這裡面了，那兩人被保護的很好，我們很難深入。」

「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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