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9章 覺醒之一

變態與瘋子僅一線之隔，張么么在僅存的理智中，在對方再次撲上來的時候，直接用頭頂了上去。

剛烈的性子讓張么么吃了不少苦，但也沒讓對方佔到半點便宜。

想著如何拖延時間，可以讓韓找到自己，張么么可謂是相近了所有辦法，可隨著時間點點過去，能用的力氣都用上了，也沒見奇迹找上門。

真的要交待在這裡了嗎？

不甘心啊！怎麼可以就這麼死掉，她還有好多事沒有做，還沒跟人kiss過，還沒有談過戀愛，不可以就這樣死掉。據對不可以。

望著白乎乎的天花板，雙眼失去焦距，瞳孔發生異樣，褐色眼球完全被白化。

扣住張么么雙手的兩人看到她翻白眼頓時驚呼起來，他們看向自己的老大，這要真鬧出人命來可不好收拾。「老大！她！」

大隊長也看到了這雙白眼，起初以為只是張么么暈過去時候翻了白眼，但仔細看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就像是眼睛被一層哼厚重的白膜覆蓋住了一般，根本看不到裡面。「抓牢了，有什麼事老子擔著。」

有這句話，其他人也不敢多說什麼。

一念之差，壓制張么么的人還沒察覺到危險來臨時，其中一個已經被怪力翻起，撞在了身後的牆上，右邊大漢愣在原地，雙手還扣著張么么的肩頭，他張著嘴意識到自己應該鬆手逃跑的時候，怪力已經來到了跟前，他只感到眼前黑影重疊，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扣住張么么雙腳的兩人反應要快些，在同伴被襲擊時候，兩人已經逃到邊上，看著半躺在桌上的張么么起身，然後一手扣住大隊長的脖子，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白化般的眼珠子裂出許多裂縫，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鑽出來似得駭人。

「有鬼啊！」

終於有人發出慘叫聲，不知道是誰率先沖向房門，但他怎麼都打不開門鎖，這時一道白光閃現，直接打中這個人的後背心，燒出了個窟窿。

另一個抵達門口的人，嚇得屁滾尿流，癱坐在地上。

大隊長此刻自顧不暇，哪裡顧得了底下人，長這麼大頭一回遇到這樣的怪物，驚嚇度絕對不輸給其他人。半空中他奮力扭動著身軀試圖從對方的掌控中掙脫出來，無奈喉嚨被鎖住，他越掙扎掐在喉骨上的兩根手指就越深入，隨時都有可能呢因為自己的體重而折斷。

聽著自己的骨頭髮出咔咔聲，大隊長已經無法用恐懼來形容。他發出撕裂的尖叫聲，雙手隨意亂舞，隨意抓到了什麼東西，拿起來往張么么頭上砸去。

拼了！

只能說大隊長運氣好的不得了，他砸中了張么么，而且還是一擊命中，感到卡在脖子上的力量小了些，他低頭看去，對方的腦袋被砸出了個洞，血不斷往外冒著，而此時張么么也抬頭看向他。

映入眼裡的那雙眸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它就像是刻在了腦海里，無法抹去，也無法修改。

大隊長大叫著摔在了地上，他像是見鬼了似得拚命往桌子底下轉，兩隻手不斷往自己的眼睛扣去。

張么么摸著自己的腦袋一臉的茫然，聽到尖叫聲，她蹲下生看向裡面。

大隊長像瘋了一般蜷縮起身子，看到張么么的時候，他發出嘶吼，用力扣下了自己的眼睛。

噗通！

張么么滾到在地，在她眼裡什麼都是一個顏色，沒有活物，只有一片片影子，她聽得到叫聲，看不到人，她臉色發白喘著粗氣，在倒地的那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了身側有什麼東西在靠近，有人說話，有人在移動，然後她感到自己被什麼東西抱起來，柔軟的就像是躺在雲層上，吃力的睜開眼，依舊是模糊的影子，然後就沒瞭然后。

整個辦公室只能用凄慘兩個字來形容，著實沒想到這個丫頭的破壞力有這麼強，這還只是十分之一都不到的覺醒力量。

蹲在地上，葉成翻過屍體，傷口是從後背進入，直接貫穿前胸，就跟被火箭彈穿過般，直徑在10cm。「這傷口瞞不下去的！」

「現在滿意了？」

「你都看到了，還要繼續？」

葉成對此沒有任何的歉意，他只是認為自己做了該做的事。

「我沒想過你要用這種方式，知不知道剛才她差點就......」

「知道！你不是一樣沒有出手，其實你跟我一樣想知道有多大可能，所以，你沒有資格說我。」

韓扯起嘴角，他確實沒有資格說。「我只想知道作為容器的她能承載你多少。」

葉成沉默了，這是個未知數，他給不了韓任何答案。

「說實話，之前你說過不要這個容器是不是真話！」

在沒有見過覺醒下的實力前，這是真話，可對力量的依靠，葉成有了片刻的猶豫，當他看到韓懷裡的張么么時，用力點點頭。「好好守護！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需要這樣承載的容器。」

韓抱著張么么離開辦公室，葉成騰起一隻手，想要燒毀一切證據時，窗外進來一個人。

陳落雪蓋住了燃起火球的手，她給了葉成一個安慰的笑容，然後拉著他離開了辦公室。

清理，看來真的不需要他動手。

「慧慧說你回來了！」

「老頭子從什麼時候開始插手的？」

「從你離開京城起！葉琛確實可以以假亂真，但熟悉你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他不是。」

「所以，他也知道張么么是張家人？」

「有什麼問題，自己問老爺子，車子在外面等著。」

走出城管大隊，葉成看到街邊聽著一輛無牌車，一輛商務車，他走向無牌車。「你不來？」

「收尾的工作還沒做完，別墅見。」

葉成挪挪嘴，他坐進車內，咔咔幾聲，車門上了鎖。「老爺子，這是幾個意思，怕我跑了還是怎麼的？」

「跑是跑不掉的，嘿嘿！」

老爺子示意司機開車，一路沉默，到了軍區附近，才開口說道：「港島去過了？感覺怎麼樣？」

「比我在的時候熱鬧多了！」

「所以，你就加了點料，讓那邊更熱鬧了？」

葉成挑了挑眉。「我可什麼都沒做！都是警察自己要事，跟我沒關係。」

「毀掉一個洪盟，你能賺多少？捧魂樓上台，你又能賺多少？區區一個大徹田就能讓你動手，你知道我在你身上投下多大的賭注，結果你跑到港島一露手，所有人都知道京城有個冒牌貨了。」

「葉琛不是你的棋子，我不介意這個時候公開他的身份。」

「混賬！你以為我經營這麼多年是為了什麼？你小子在這麼亂來，那就不要怪我斷了你的路。」

葉成呵呵笑了起來。「老爺子的手段只有這些，一不高興就斷人路，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呀！」

「那就不要做令人生氣的事。」

「俗話說的好，狗急了還跳牆，時至今日，老爺子還有這份信心能掌控我？我可以棄東海不要，同樣也可以棄掉京城，家族紛爭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樂的兩手空空，帶著老婆們逍遙快活，你找聽你話的人來干就是了，我一分錢都不要，利息也可以不算，求您高抬貴手。」

老爺子看了葉成一眼下了車。

司機沖著葉成說道：「老爺子剛剛做了手術，葉少，你還是擔待點，事情比想象中要嚴峻許多。」

司機大哥，原來你不是啞巴！」

從葉成認識老爺子起，這個司機就一直提他開車，從來沒說過話，連個屁聲都沒有，所以葉成當他是個啞巴，可如今一開口就是滿滿的勸慰倒是沒想到的事。

「葉少！」

「看在你開口的面子上，就這一次。」

司機擔憂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把車子停到邊上，走下車，靠著車門注視四周。

「老頭子，你有一個好司機兼好保鏢。」

「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覺得我騙了你，戲弄了你，所以你開始叛逆了，不想在合作了，但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除了我，沒有人是真的在意你。」

「錄像你收到了，為什麼佛爺會有這些東西，而且據說他手頭上還有很多。從我抵達京城起，他是唯一一個願意交好的人，不管他有沒有火星，但有一點我知道，這個人掌握著我曾經的一切，我甚至想過收了歐陽靈寒，但我沒這麼做，那是因為我還相信你是對的。」

「我令你失望了？」

葉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失望倒是沒有太多，本來就不抱著什麼期望。「我希望我們關係回到最早時期的純粹，我是誰，我父母又是誰，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他們從來沒有在我生活中出現，所以對我而言頂多就是製造我的人。我現在的目的只有一個，為了自由！」

老爺子背著雙手，他看向遠方，良久才說道：「自由！」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時代不同，無論是你，還是天字門的佛爺，你們只屬於你們那個時代，優勝劣汰，比起關心我，不然想想在裡面誰才是你最大的敵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

司機驅車來到老爺子身邊，葉成主動開門請他上車，然後沖著司機說道：「近一個月就不要讓他出門了，身體重要。」

車子駛入軍區，葉成在徒步行走三公里后，坐上了停在那裡的小車離開。

第二天，葉成翻過所有的報紙，都沒有找到有關城管大隊的新聞，手指敲擊著大腿，身後廚房傳來嘻嘻聲。

桑慧慧扯住陳落雪與安凝宣，攤開手說道：「一人一千，不許少。」

陳落雪乖乖的從皮夾里抽了錢出來，被安凝宣用力塞了回去。「口說無憑，上圖上真相。」

桑慧慧哼了聲，拿出手機遞到兩人跟前。「有圖有真相，這下可以給錢了吧！」

「不是吧，那個傢伙真的那麼大方？」

「我是不知道門后是誰啦，不過照片在這裡，逃不掉的啊！「

「刷卡行吧？」

「現金交易。」

「那我現在沒有，晚上回來給你。」

桑慧慧腰身一轉，擋在了廚房門前。「沒錢啊，那也成，真心話大冒險，選一個，抵押賭債。」

「桑慧慧，你是玩上癮了是不是！」

「誰讓你們運氣那麼好，贏了我多少次，現在老公回來了，我時來運轉，看你們還敢不敢欺負我！怎麼樣？要麼現在立即支付賭資，要麼就玩遊戲抵消啊！」

安凝宣嘟起嘴，想了半天說道：「大冒險！」

桑慧慧笑眯了眼，就知道安安回選大冒險，所以才故意說的。「好哦，那你不要後悔哦！」

「誰後悔誰小豬。」

「對著出去看到的第一個人，跳脫衣舞，要光光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