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7章 棄牌也有憤怒

第1997章 棄牌也有憤怒

深夜,白齊浩波接到電話立即趕往究竟的收費站,當他看到被人從車裡抬著出來白齊明朝,老淚縱橫。

問誰幹的已經沒有意義,白齊浩波抱著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的白齊明朝露出兇狠的目光。「還有生存者嗎?」

「兩組人進山尋找,我們只找到二公子,另一組人還沒有消息。」

白齊浩波想了許久后,讓人把白齊明朝送入地方救護站救治,自己驅車前往老宅。

與此同時,白齊玉書也收到了一份來自北城的大禮,王副官被人用箱子裝著送進了府邸,送貨的人就是葉成的親信阿三。

「好大膽,你就不怕走不出去嗎?」

面對白齊玉書的威脅,阿三從容的笑笑。「怕了,還能來嗎?呵呵,我家老大怕王副官在山裡躺著冷,所以才讓我護送回來,老爺子不必那麼客氣留我吃飯睡覺啥的,以後見面機會還多著呢。」

「好,好,今天我就不留閣下吃飯,管家,送客。」

阿三轉身大步走出老宅,他乘車離開時與白齊浩波插肩而過,從車窗里彼此忘了一眼,留下個陌生的照面。

「爸,剛才有客人?」

白齊玉書冷哼了聲,在外人面前他並未流露出心中的不瞞,而是一句話都不說的走上二樓書房。

白齊浩波挑起眉,從管家嘴裡打聽到了點消息,王副官被人用箱子送進門,難怪老頭子那麼生氣。

書房中,白齊玉書點著煙斗,拐杖放在腳邊,外面天氣陰沉,右腳開始隱隱作痛,當年一戰留下的殘疾時刻提醒著他已經開始老去。

在門外想好台詞,白齊浩波才推開書房的門。

「明朝還好?」

「我已經把他送進醫護站,沒有生命危險。」

白齊玉書呼出一口煙霧,白齊浩波上前提醒他注意身體,準備取下煙斗時被拍開。「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爸!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明朝畢竟是自己人啊!」

「哼!王副官跟了你這麼多年,難道就不是自己人了?你的心胸就這麼狹窄?」白齊玉書冷哼了聲。「你這麼晚來找我,想要什麼?「

「爸,我沒有那個意思,這次我是衝動了,所以來跟您請罪的。」白齊浩波忽然對著白齊玉書下跪,他打消了在外想好的主意,低頭認錯起來。

「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很清楚。」白齊玉書嘆了口氣,敲滅煙鬥起身走到白齊浩波跟前,將他攙扶起來。「我又何嘗不是這麼想?這次我們確實輸了,被北城這麼打臉,難道我就不感到疼嗎?但我們還是要忍,只要手裡還握著王牌就有翻身的機會,明白嗎?」

白齊浩波聽出了自己父親言下之意,是有息事寧人的意思,想到自己兒子的慘狀,他十分不甘。「明朝的仇難道就這麼不報了?」

白齊玉書雙目一瞪。「你做錯了決策,要別人替你買單,這個世上有那麼好的事嗎?如果你決議要跟北城斗嗎,我不攔著你,但你休想以南城的名義出手,我也不會替你收拾殘局。」

白齊浩波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他低下頭說道:「父親教訓的事,我太迂腐了。」

「回去休息吧!」

道不合不相為謀,父子兩人各懷鬼胎,誰也不容誰!

白齊浩波離開后,白齊明朝來到地下室,王副官已經醒來,處理過傷口后,盤腿坐在床上調戲打坐。阻止管家上前的舉動,他拄著拐杖坐在了一旁凳子上等著。

直挺著背脊,年入古稀的白齊玉書依舊時刻謹記著自己是個軍人,無論是坐、躺、走、跑都是以最高規格的姿態進行著,對自己的苛刻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

王副官睜開眼看到的第一人就是直挺挺的白齊玉書,他趕緊起身下床。

「身上有傷就無需多禮了,本該等你好些再來問你,不過時間緊迫,你不會怪我這個老頭子吧!」

「不敢!您不來,我也會請管家過去通報。」

白齊玉書點點頭。「進銅門了?可有遇到什麼人,什麼事?」

王副官沉默了會,把進入銅門后的每個細節都一一描述了遍,他知道的並不多,甚至都沒有提到白齊明朝。就這點,白齊玉書感到十分懷疑,於是他深思熟慮的又問道:「你的傷是與惡鬼相搏留下的,除此之外銅門背後還有其他的嗎?」

「沒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這裡了,家主這麼問,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浩波背著我派明朝進山,剛剛他來找過我,明朝也進了銅門,並且身受重傷,我之所以這麼問你,不適懷疑你,只是想證實浩波是不是有對我隱瞞。」

「二少爺也進去了?我沒有看到,那其他人呢?」

「死了!」

王副官身體抖了下,內疚的低下頭。

「好好養傷,銅門的事暫且擱置。」

管家安頓好王副官后,追隨著白齊玉書回到卧室。「老爺,我剛剛暗中觀察了下王副官,覺得銅門內似乎還有隱情。」

「關於銅門,他確實說的是真話,至於那些兵是怎麼死的,無需追究。」早就看透隱情的白齊玉書擺擺手,目前而言還是要先對付北城,這一次雖然沒有任何收穫,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個鬼門的人並未除根,沉寂了這麼多年,此番問世是有備而來啊!「管家,東城那邊有什麼舉動?」

「孔翔下令抓捕歐陽靈寒后,東城那邊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特別調查組應該在今天進入市局做交接工作,只是歐陽祺辰昨日倒是發生了點狀況。」管家把剛剛得到了消息遞到了白齊玉書的跟前。「這兩兄弟當眾發生摩擦,據說,當時若不是歐陽蕭蕭從中阻撓,兩人便當場動手。有狗仔拍下了視頻,不過並未播出就被斬腰。」

「這次,西城倒是相當耐得住性子啊,派人盯著西城,有什麼消息立即稟報,明日替我約歐陽祺辰見面。」

北城的底無需再探,能不能隔山觀虎鬥,就看這個女人了。

第二日下午,歐陽祺辰匆匆離開住宅,孤熊盯著反光鏡里的車子說道:「大姥爺的人。」

「讓他們跟著好了。」

「爺要見白齊玉書的消息傳到佛爺耳朵里,恐怕會對你不利,大佬爺深的佛爺信任,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是謹慎點。」

歐陽祺辰用力放下報紙,收縮起瞳孔恨聲說道:「這隻黃鼠狼,想藉此機會對付我,想置靈寒與死地,沒那麼容易。玩玩他!」

孤熊應了聲,變道往右轉彎,帶著身後的跟蹤者在京城繞了幾圈后,進入觀光區,在人潮中把對方甩掉后,從新返回市區,來到西城的聽雨軒。

等候歐陽祺辰的並非是白齊玉書,而是管家。

兩人相談僅有十多分鐘,管家便匆匆離開。

歐陽祺辰尾隨著管家的車離開,中途在一個十字路口分道揚鑣,孤熊盯著反光鏡說道:「南城的人確實謹慎,之前跟在我們後面的車子都尾隨管家離開,我們現在是否回別館?」

「轉道去老宅!」

白齊玉書在棋盤上落下白子,將了老佛爺一局,他呵呵笑起來。「佛爺今天心不在焉啊!」

「玉書兄這一招來勢洶洶!」

撤掉所有的棋子,老佛爺伸出乾枯的手指指向棋盤中心。「玉書兄此番前來是沖著靈寒來的吧!」

「佛爺料事如神,這只是其一,還有一事想要找您商量商量。」

老佛爺哦了聲,隨即把人請入書房,這還沒坐下,管家就來稟報二姥爺來了。

白齊玉書沒說話,老佛爺皺了下眉頭跟著管家下樓,等了大約有半小時,才見人進來。瞅著佛爺陰沉的臉,他擔憂的問道:「祺辰是為了靈寒而來?」

「這西城爆炸案一日不解決,都是你我之間的心頭恨啊!」

「銅門破了,不過一無所獲,佛爺,若是鬼門還有後人,何止是西城一家,我們三門都難持恐。」

白齊玉書主動提及銅門的事,老佛爺微微一愣,隨即他呵呵一笑。「我們三門聯手剿滅鬼門本該是慶幸之事,誰知道鬼門後人一出世,便有人倒戈。」

「佛爺的意思是?」

「當年我就有所懷疑,我們三門實力勢均力敵,為何這西城要屈就你我之下?剛剛聽你這麼一說,我算是明白其中道理。」佛爺轉動著手裡的扳指接著說道:「玉書兄,事到如今,我們兩也就敞開著說,你覺得西城爆炸案如何了?」

「佛爺這是為難我了!」白齊玉書忽然縮手縮腳起來。

「你不說我也知道,兇手已經入獄,就差一個頂罪。」佛爺呵呵兩聲。「西城要是不把人弄死,就對不起自己人!我已經想好了,這事東城不管,由著市局公事公辦。」

「那祺辰這邊怎麼辦?」

「殺人者償命!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不能商量的?非要走這麼極端,殺了人,我還能怎麼救?」老佛爺唉聲嘆氣,白白毀了一個好手啊!

白齊玉書沉默了,他相信此刻躲在外面的人內心應該很受傷。不是沒有辦法,而是不願想辦法!

歐陽祺辰靠著牆,半輩子為天字門賣命,到最後也只是被廢棄的棋子而已,呵呵,這就是佛爺,自己父親最後的決斷。

憤恨下,歐陽祺辰甩袖離開,下樓的時候與歐陽雄彥擦肩而過。「大哥來的真巧。」

「佛爺在上頭?」

「自己上去看了不就知道!」

歐陽雄彥詫異的盯著怒氣騰騰的背影,啞然失笑的走上二樓。

管家出面制止,顯然他是看到歐陽祺辰在門外,卻沒阻止他偷聽,老謀深算的他早已摸清佛爺的心思,與其面對面的開口,這樣反而省了很多麻煩。

偏廳坐了許久,歐陽雄彥才被請去書房,走道樓梯口往門外看了眼。「剛剛在書房的事白齊玉書?」

「大佬爺還是不要多打聽,佛爺還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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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兵王混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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