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2章 一個假設兩個肯定

歐陽靖不見了！

歐陽祺辰站在空蕩蕩的房間里，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好端端的人為什麼會不見了？誰有這個本事能在老佛爺眼皮子地下把人帶走？除了自己人，還會有誰？

阿龍站在門口，他靜靜盯著歐陽祺辰，佛爺不想見的人偏偏就在這裡，想見的人又不見蹤影。

一大早，傭人上來請孫少爺下去用餐，發現人不見了，被子是冷的，房間里少了洗漱用品和衣服，遊戲機也少了，說明，歐陽靖不是被人劫持，而是從容的離開。

監控中沒有任何異樣，詢問過保鏢，昨晚老宅沒有任何入侵者，手無縛雞之力的歐陽靖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從高手中眼鼻子底下跑了，可能嗎？

「我爸在哪？」

「佛爺已經派人出去找了，小五爺也在外面尋找靖少爺。」

「人沒了，不敢出來見我了？當初把人扣下的時候，你們是怎麼說的？老宅前前後後全都是高手，一個小孩子都看不住，阿龍，你要我怎麼相信他是自己跑掉，而不是被人關起來的？」

「二姥爺，事實就是如此，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現在你最好冷靜下來，想想他可能會去的地方，我們只有儘快找到人才是上上之策。」

歐陽祺辰冷笑起來。「我想不出他會去哪裡，他是為了靈寒回來的，你們要是還有點心，就去請示下佛爺吧！」

阿龍離開了，在請示了老佛爺后，與歐陽蕭蕭一起前往市局，歐陽靖壓根就沒來過，出去尋找的手下也無任何消息回報，門口街道上的監控也沒有任何線索，一個小孩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阿龍，你是四神之首，以你來看，歐陽靖會不會隱藏了自己的實力？」歐陽蕭蕭在等到歐陽靈寒的時候問道。

「靖少爺只是個普通人，沒有外人的協助下，他是不可能自己離開老宅，帶走他的一定是高手，比我們的人高出許多的高手。

歐陽蕭蕭點點頭。「你跟著佛爺也很多年了，他是那種人嗎？」

「佛爺不會，倒是小五爺......」

「我也不會，一個膽小的白痴，你覺得我會在意嗎？只要宣判下來，那小子就滾回歐洲了，我擔心什麼，給足了錢，這輩子都不用回京城，就算回來又能對我造成什麼威脅，我犯得著為了這個小人物大動干戈？佛爺也太低估我了吧！」

阿龍站在歐眼蕭蕭身後應了聲，這個人會是他未來的主子，但他並不遠跟隨。「小五爺的實力佛爺是知道的，靖少爺不可能跟你相比，大佬爺的少爺們也不是您的對手，要不是四小姐自作自受，她會是你最好的幫手！」

「女人，永遠都不能理解做大事需要的理性，四姨可惜了。」

鐵門開啟，歐陽靈寒從外面走了進來，白凈的臉上依舊美顏，沒有化妝品的裝飾下，她看起來年輕許多。

「歐陽靖失蹤了，佛爺讓我過來問問你，他可能去的地方，二叔不願意配合我們，他現在是完全把自家人當成敵人，與真正的對手走的很近，佛爺很不高興啊！」

「歐陽靖回來了？」

「四姨不知道嗎？昨天回來了，不過一回來就遇到車禍，接著晚上人就沒了，真不好說是劫持綁架呢，還是自己跑了！」歐陽蕭蕭隨意的盯著歐陽靈寒，站在他身後的阿龍臉色一下子難看下來，這根佛爺交代的不同。「四姨，歐陽靖真的沒有什麼特異功能啥的？阿龍說了他要從保鏢眼鼻嘴底下逃跑那可是比登天還能，除非他有我門不知道的一面。」

「有沒有能力，你們還不知道？歐陽靖在這裡沒有朋友，他不可能自己跑掉，除非有人故意要他消失，你們不應該來找我，找應該找的人吧！」

直接站起來，歐陽靈寒比起之前要冷硬許多，潛藏在心底真心在不斷流露出來。

歐陽蕭蕭站起身，黑眸帶著危險。「看來四姨是已經有了打算，我們會再見的。」

「小五爺，萬事留有餘地，日後好相見！人在做天在看，別太過了！」

「四姨是懷疑我抓走了歐陽靖？」

「我沒這麼說，不過你們最好儘快把人找回來。」

阿龍走出看守所，看到車裡的御風，他皺起眉頭。「小五爺，佛爺說過御風不能再出現在京城。」

「阿龍，佛爺的位置遲早是我的，你可從來沒見過御風，對不對？」

阿龍退後一步，看著歐陽蕭蕭離開，他遲疑了下再次進入看守所。

歐陽靈寒不耐煩的盯著阿龍，良久才說道：「你們這是唱的哪齣戲？」

「四小姐對歐陽靖的下落真的沒有可說的嗎？」

「沒有！」

回到牢房中歐陽靈寒望著水泥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有個看守走了過來。」歐陽靈寒，有個姓韓的律師想見你。「

歐陽靈寒猛地站起身，跟著看守走了出去。

「你還挺有辦法的，那個姓韓的可不再名單中，給了多少錢買通上頭的？」

歐陽靈寒周圍眉頭。「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的頂頭上司，不應該問我！能放他進來的，應該是律師給了你老大多少錢。」

看守瞪了歐陽靈寒一眼，也沒在說什麼。

接待室里，歐陽靈寒盯著韓，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歐陽蕭蕭前腳剛走，他就跟著進來了，他是有備而來。

「我已經讓人把這裡的監控關掉了，我們只有十五分鐘時間，廢話就免了。」

「歐陽靖還好嗎？」

「四小姐很清楚葉老大的做法！」

「替我謝謝他！」歐陽靈寒撩起長發。「人是我殺的，我不需要他替我做什麼，把歐陽靖送出京城，保他平安，還有我的父親。」

「有什麼話你自己跟他說，我只是個律師，不是你們之間的傳話筒。」

韓拒絕了一切與案子無關的話題，他把目前為止所有的優劣勢提了出來，能有轉機的機會只有兩個，一個是長達兩年的病史，以及新出來的兇手，此人知道全部的過程，所以他有可能是參與者，也有可能是旁觀者，只要找到這個人，歐雅靈寒就可以脫罪。「我希望你能提供這個人的身份，我相信以四小姐的能力，是無法完成整個計劃。」

歐陽靈寒差異的抬起頭，隨即，她搖搖頭拒絕透露半點。「我已經說過，案子我會認罪，其他的就不要再問了。」

韓合上厚厚的文件夾，他雙手交叉握在一起說道：「人活著才是最好的報復！」

一句話深深刺中了歐陽靈寒心底的痛，她抬起頭，黑白分明的大眼默默注視著韓，紅唇快要咬出血，強忍著呼之欲出的話，逃似得垂著守衛看門離開。

韓自信的走出市局看守所，迎面與李大狀相遇，彼此點了點頭驅車離開。

只是前後腳的時間，李大狀被拒絕在接見外的名單里，他很不可思議，當著守衛的面撥通了老佛爺的電話詢問，才知道歐陽靈寒私自更改了辯護律師。

李大狀忍下不悅，想起剛剛從身邊經過的韓嘶來了聲，立即驅車前往智恆集團，找到歐陽蕭蕭想對策。

歐陽蕭蕭敲擊著桌面，杉杉律師行的老闆是歐陽靈寒親口點名的人物，那麼也就是說北城正式插手了。「這幾日，您辛苦了，放你幾天假，帶著家人出去玩玩，所有的費用公司報銷。

「小五爺，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不！大狀做的很好，只是四姨的案子有變故。」

歐陽蕭蕭越是這麼說李大狀越是感到不安，即便是對方再三保證，他還是滿臉錯愁容的走了出去。

「御風！」

從陰暗處走出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她恭敬的單膝下跪。

「去打聽下，地遁現在在什麼地方！」

「爺？地遁做錯了什麼嗎？」

歐陽蕭蕭低垂著眼眸看向御風，後者立即住口不敢在多問。「歐陽靈寒出事後，他就消失了，難道你們四神就沒有在意過嗎？找到他，然後帶回來，如果抗命直接除掉。不要等佛爺開口了，你們才想起來做事。」

「可是龍那邊......」

「他那邊我會跟佛爺說清楚，你只管照著我的話去說，誰要敢阻撓就殺！」

御風眼裡閃爍出興奮的光芒。「爺，計劃要提早了嗎？」

歐陽蕭蕭扯起嘴角，他彷彿看到了契機。「去吧！」

御風走了，歐陽蕭蕭站在智恆集團的屋頂，這裡是東城最高點，俯視著整個京城，他陰冷的笑起來。

韓還沒有把消息帶到彩雲仙霞，葉成已經收到了來自歐陽靈寒的邀請，他推開歐陽靖的房門，第一次真正站在這個小夥子面前，才能有落雪提到過的純凈感。

「你就是葉成！」

「嗯！有什麼話要帶給歐陽靈寒的？」

歐陽靖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她知道我在你這，很安心！」

葉成上前一步扣住了歐陽靖的手腕，兩指在命脈上輕輕一按，發出疑惑聲。「你？」

「噓，秘密！我一般不輕易告訴別人。」

葉成愣了下哈哈大笑起來。「我是不是該認為你才是天字門最可怕的對手？」

「哪有？比聰慧我不如靈感，比領悟我不如蕭蕭，其他人嘛，不好比，不是一個層次的，我只是比他們更努力更勤快更不削而已，明哲保身，姐姐太聰明所以才會被一些人盯上，我對天字門沒有興趣。說得不好聽，姐姐這次過不了難關那也是她咎由自取，我知道你把我弄回來是想刺激她，不過我覺得你做的不對。」

「哦？怎麼說？」

「你是姐姐喜歡的男人，所以她寧願殺人償命，也不想借你的手出來！理由很簡單，只要她還喜歡你，一些人就會利用她，所以我覺得你這麼做不對。不過姐姐既然打算見你了，說明她也打算好最壞的結果了！」歐陽靖忽然低下頭，吸了吸鼻子。「也許姐姐時日不多了，我能要求你一件事嗎？」

「只要不讓我干不該乾的事，都可以。」

歐陽靖清脆的乾笑了幾聲。「在最後的時日里，讓姐姐無遺憾！」

葉成猶豫了下，儘管他不想欺騙任何一個女人的感情，但還是答應了歐陽靖的要求。「她真的會死嗎？」

「可能吧！我希望她能死在你手裡。」

前往市局看守所的路上，葉成莫名的心神不定著，歐陽靖話裡有話，雖然他用了希望兩個字，卻給出了兩個肯定的結果。第一，歐陽靈寒會死，第二他會是殺死歐陽靈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