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修羅場的婚宴(4)
「老大走了,那妃暄女王的事怎麼辦?」尹嘯龍看了看床上病懨懨的歐陽守。
「想必少堡主猜想,嚴姑娘是在蝶舞山莊,看來,這件事,龍爺處理好在告訴他都不會有事。」
「我看也是。」
「那麼龍爺是打探到妃暄女王的消息了?」
「恩,原本老大隻是讓我跟蹤護送人頭的十八個鏢師,結果昨天他們交了鏢,我發現那個接鏢的人竟然原為北城總瓢把子嚴峻守身邊的副手劉寧,你覺不覺得這件事很蹊蹺?」
「當然蹊蹺,北城總瓢把子據說已經好久一陣子沒有露過面,如今這位副手居然敢接一顆人頭?」
「還有更蹊蹺的,我看到劉寧接鏢之後的表情有懼怕之感,甚至連錦盒都不敢打開。」
「那劉寧也是殺慣了人的,會不敢看一顆人頭?」
「所以,這顆人頭一定跟他有關係,自從嚴峻守失蹤之後,他便掌控著北城所有的幫派。」
「莫非,他已殺了嚴峻守,而這人頭便是他的?可這跟妃暄女王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我已所有事查的一清二楚,劉寧早就覬覦嚴峻守的位置,還有他妻子的美貌,所以才跟妃暄聯手,將總瓢把子的人頭割去,然後又託人送去長安。這次是被仇家發現了,人頭才會又得意回到長安城。」
「如此一來,順著這條線走,一定能找出妃暄女王。」
「我已經派人前去打探,如果能活捉到那個女人,說不定還能有點用途。」
「什麼用途?」
「如果嚴姑娘真的在蝶舞山莊,咱們也能順理成章的來場掉包計。」
……
蝶舞山莊門庭之前有些吵鬧,下人們圍成一團,聽著中間老管家的吩咐,然後一鬨而散各司其職,有的開始粉刷門廳,有的開始張貼喜字,有的開始高掛燈籠……
總之這喜慶之下,襯托著主人的喜氣。
這裡地勢獨特,絕不會有過路人,但仍然免不了一些閑言碎語流往江湖。
沒人知道蝶舞山莊少莊主要娶的女人是個怎樣的女人,只是有人猜測,這位眼高於頂的大爺相中的人一定不會是普通人家的泛泛女子。
尹孤魂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氣氛,畢竟那人即將要娶的人或許是他的妻子,經過了那麼事,縱然沒有那一紙婚書在手,在他心中也早已將她當做妻子;
她能給予其他女人無法給予他的溫暖,心底最深處,他只願意為她而開,這是所有男人都追求的一件事。
所以今生,他絕不允許他嫁給別人。
蝶舞山莊是個冬天不怎麼會有人來的地方,山莊前,那條長長的台階在雪天會奇滑無比。就算有武功根基的人,也實在懶得去走那條破道。
尹孤魂也不願意走,但他非走不可。
這條路可以比喻他與嚴若涵之間漫長而艱辛的那條路,沒走都要小心翼翼,他是享受這段過程的。
因為有些人,沒有這段過程,所以註定了,他不會擁有她。
走到頭,他站在山莊門前;
迎面而來的是山莊的管家,他當然認識這位暗月堡的少堡主,而且並不失禮儀的躬身道:
「不知少堡主您所來何事?我們家少莊主擇日大喜,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見客。」
尹孤魂雙臂環於胸前,看著眼前這位老管家,抿了抿嘴道:「那就是說,你們將我這位昔日在江湖稱霸一方的少堡主拒之門外,也就是說我沒有資格登入你們蝶舞山莊嘍?原來蝶舞山莊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啊。若是傳入江湖中,我到想看看會傳來怎樣的感想。」
「這……」管家遲疑了片刻道「少堡主您說笑了,蝶舞山莊向來以仁者自居,又怎麼會將客人拒之門外,只是小人也是照著莊主的意思行事,莊主說不見人,小人也無能為力。」
「老頭。這可由不得你。」話音剛落下,他一身黑影便竄入山莊之內,任憑護衛怎樣攔截也拿他無可奈何。
很快,一個身影從屋子飛出,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強勁有力的暖風。
他一閃,口中道:「這氣流……」
猛的,他身後,三個人瞬即被這股氣流卷到空中,掙著著扭曲著,忽聽一聲巨響,空中彌散著血水與肉快。
尹孤魂啐道:「混賬,你連自己山莊里的人都不放過?」
舞刑落於假山之上,輕蔑冷談的看著那些橫飛的屍塊還有彷如天上而來血水,空氣之中彌散著一陣陣令人興奮的血腥氣味,他冷笑道:「我要殺的,是你,你不死,誰在你前面,我就殺了誰。」
一股又一股的殺氣從他寒冷的眼神之中綻放,尹孤魂怒道:「你瘋了嗎?嚴若涵到底在哪兒?」
「在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說著,他飛身而來,同時又是一股氣流如同發射一般猛撲而來,他並不可怕,死也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說她在一個他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那會是哪裡?後山?還是花園?又或者是蝶舞山莊之中的任何意見密室之中?
他可以殺了他,可他並確定,自己有把握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蝶舞山莊上下搜個乾淨,而且也不會有人給他時間。
於是,他只好以退為守,只守不攻。
「為什麼不還手,難道你又失去了功力不成?」舞刑猙獰著道;
「我是確定你沒本事殺了我。怎麼?向我的女人求愛不成,結果想要殺我泄憤,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聽及此話,他更加惱怒,低沉著嗓音吼著:「那我就成全你。」
說罷二人內力相搏,兩股力道互相撞擊震碎了整座假山;
頃刻間,飛沙走石如同雨滴一般從天而落。
「老子的功力還沒用夠三成,若是用足了力道,你早就死了,嚴若涵到底在何處。」
舞刑冷哼:「我怎麼知道她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