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齊泰黃子澄之爭

第二百九十九章 齊泰黃子澄之爭

齊泰也知道朱楧不喜歡他,也不想在這裡跟他假客氣,累不累啊,道:「明天就走,還請殿下見諒。」

朱楧的臉上頓時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嘆道:「哎,我與齊大人一見如故,本來想留你多待幾日好好討教兵法的,只可惜你有皇命在身,無法相陪。罷了,寡人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那你今晚就在這王宮中休息,咱們後會有期了。」

「多謝殿下了。」齊泰面無表情的拱手道,心裏面的滋味真是難以表達。

這天晚上,齊泰就留宿在了王宮之內,他的眾位手下也都被安排妥當了。朱楧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命懷恩將阿碧羅和昆莎兩人叫過來侍寢,這兩個西域女子精通音律,朱楧一邊聽她們彈琴,一邊看她們跳舞,內心的煩惱會少很多。

過不多久,兩位麗人便在太監的引導之下來到了朱楧的房間,見到朱楧后,一齊盈盈地跪在地上叩頭,道:「奴婢叩見大王,大王千歲,千千歲。」

朱楧抬眼看了一眼這兩個麗人,之間阿碧羅穿了一身粉色的襦裙,配上她的絕世的容貌和賢淑的氣質,十分的可人,就像詩經里寫的那樣,靜女其姝。而昆莎則穿了一身淺綠色的衣服,頭戴精緻的銀簪,那銀簪還是朱楧賞賜給她的呢,配上她纖細傲人的身材,顯得十分輕靈,估計可以媲美西漢著名的美女趙飛燕了。

朱楧對回鶻富商阿爾泰獻給他的這兩個美女十分地滿意,微微笑著一招手,道:「過來,到寡人身邊來。」

二位女子略帶一絲訝異地互相對望了一眼,暗暗思忖著大王為何今天不讓她們表演才藝,不過大王有令,她們誰也不敢違背,立即在地上輕輕地磕了一個頭,道:「是,奴婢遵命。」說罷,雙手撐著嬌軀,慢慢地站了起來,然後向兩隻歡快的小鳥一樣,邁著小碎步,盈盈地跑到朱楧身邊,一邊一個,跪了下去,輕聲說道:「大王,奴婢前來服侍您。」

朱楧一左一右摟住這兩塊溫香軟玉,讓他們貼住自己的身體之後,頓感一股清香侵入鼻孔之內,好不舒服,笑道:「阿爾泰真是個忠心的人,不僅送給寡人兩個人間瑰寶,今天晚上的事辦的也很漂亮。」

原來,今晚的兵變時間是朱楧早就籌劃好的,特地命令回鶻首富阿爾泰找一群回鶻的地痞流氓來嚇唬齊泰,自古以來,凡是大商人手下都會養一群地痞流氓,用來辦一些見不得光的事,阿爾泰也不例外,接到朱楧的命令之後,十分迅速的完成了任務,當然他所有的活動都是在朱楧的大軍的監視之下進行的。

阿碧羅聽到朱楧的誇讚,心裡十分高興,大王不僅肯定她們,還肯定她們的族長,這無論如何也是個好消息,說明今後她們姐妹二人只會在朱楧身邊更加得寵,十分嬌媚的笑道:「多謝大王誇讚,奴婢能夠服侍大王,是奴婢三生有幸,奴婢敬大王一杯。」說罷,端起桌子上的葡萄酒來,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將香唇遞到了朱楧的嘴邊。

美女主動獻吻,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再加上朱楧成功的將改封這件事搪塞了過去,心情也是十分地好,獸慾也就十分膨脹,便咬住阿碧羅的香唇開始幹壞事。

第二天,齊泰果然向朱楧辭行,朱楧有意送他一些盤纏,但他卻是執意不肯要,因為他知道,不管怎麼說,他的差事沒有辦好,這個時候若是要了肅王的錢,難免會有徇私枉法之嫌,若是被人捅到朱允炆的耳朵里,那肯定是要壞事的。

朱楧也知道他的心思,假意跟他客氣了幾次就不再勉強他,派人將齊泰送到了國境,自己就躲在王宮裡想著自己的下一步發展計劃了。

目前的形勢很簡單,他現在就夾在大明和帖木兒帝國這兩大帝國之間,每一個國家的實力都可以說比他要強,所以他的基本方針就是,不管這麼樣都不能兩線作戰,否則的話,絕對就會萬劫不復,看眼下的形勢朱允炆應該不會找自己的麻煩了,如果歷史沒有發生過變化的話,那接下來就該靖難了,朱允炆會和他的叔叔朱棣打的天昏地暗,無暇西顧,那自己則必須趁這個機會滅了帖木兒帝國,建立一個雄踞中亞的大帝國,真正成為世界頂級強國,這樣以來,就算朱楧得了皇位,想要整什麼幺蛾子,他也不敢亂來。

但是,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畢竟自己經歷的許多大事都跟之前的歷史不一樣了,萬一要是不靖難呢?那自己主動去單挑帖木兒萬一朱允炆趁機在背後捅一刀怎麼辦?

朱楧繼承了老朱的基因,那就是無論做什麼事都要穩健,要慎重,不見兔子不撒鷹,反正現在帖木兒那個老小子正在搞西邊的奧斯曼土耳其帝國,自己這段時間只要厲兵秣馬就行了。朱棣和朱允炆不打起來,他絕對不會去挑戰這麼一個強敵。

話說齊泰一路風塵僕僕的回到京城后,家都沒回,首先就來到了朱允炆所在的紫禁城謹身殿負荊請罪。一見到朱允炆后,齊泰緊走兩步,慌忙跪到地上,道:「臣齊泰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朱允炆已經收到了齊泰的報告,說實話兩件事一件也沒有達到目的,他心裡還是有些小情緒的,但是一想到齊泰一直是站在他這一邊的心腹,又是先帝留給他的顧命大臣,這次出使肅國還經歷了許多危險,好幾次差點把命都搭在那裡了,心裡就掠過一絲不忍,伸手虛扶了一下齊泰,道:「齊愛卿不必多禮,快起來吧。」

「謝陛下。」齊泰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來,十分惶恐地從地上站起來,沖著朱允炆作了一揖,道:「臣無能,有負聖恩,還請陛下恕罪。」

朱允炆挪了挪坐在御座上的身子,十分客氣地微笑道:「先生不必如此,這件事不能怪先生,是肅王羽翼已豐,不再拿朝廷的命令當回事了。」

在朱允炆心裡中國曆朝歷代最完美的除了三代怕是就屬宋代了,宋太祖曾有名言:「不殺士大夫。」致使宋朝成了歷代文治最盛的年代,湧現了大批的文人墨客。兩宋朝廷對文人的態度都是很寬容的,就算反了天大的事也不會殺頭,朱允炆對這個政策還是傾慕,也想做一個寬容大度的君主,因此不打算深究齊泰。

齊泰見朱允炆赦免了他,心裡感覺老大一陣輕鬆,他深感君恩深厚,朱允炆對他不錯,故而想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來報答朱允炆,繼續鼓起勇氣進言,道:「陛下,臣以為肅王已經建國,對他的處理應該有別於其他的藩國。況且先帝曾經有明令:肅兵不得過黃河一步,也就是說,肅王造反的可能性是很小的。況且,臣這次出使打聽到,西邊的撒馬爾罕對肅國可謂是虎視眈眈的,肅王自保尚且不暇,又如何會造反呢?眼下我們應該擔心內地的藩王,他們才是對朝廷最大的威脅。」

這時的大殿內,除了齊泰之外,還有黃子澄和方孝孺兩人,二人對齊泰的鎩羽而歸也都十分不滿,但是既然皇帝都不想追究了,他們二人也不好在多說什麼,現在齊泰又將話題引到了他們所感興趣的削藩這個話題上,這就引起了他們極大的興趣,道:「陛下,齊大人所言極是。眼下各個藩國的藩王們多行不法,先帝在世時還知道收斂,現在先帝不在了,他們便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可以治得了他們了,因此更加為所欲為。他們在封地內欺壓百姓,強搶民女,視朝廷的官員如同奴婢,任打任罵,動不動就以皇上的叔叔自居,行事多有俞制之舉,若是再不行治理,怕是朝廷威重不行。」

朱允炆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這些藩王們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幾乎每個月都可以收到一堆控告他們在地方上多行不法的書信,文案早就堆積如山了,再不進行整治,怕是真的就會如同三位大人說的那樣,朝廷在地方上威重不行,這些藩王會尾大不掉,最後甚至會起來造反,威脅朝廷的地位,突然抬起了頭,眼睛里放射出一道銳利的目光,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一臉堅定地說道:「三位愛卿所言甚是,朕也贊同你們的觀點——削藩,只是先帝所封的藩國有二十多個,我們要削藩,該從哪個下手呢?」

對於這個問題,齊泰早就思考過很多遍了,他自負他的方案最為穩妥,最為符合國情,於是率先站出來,向朱允炆一拱手,道:「啟稟陛下,臣以為應該先從燕王開始,燕王在北疆勢力很大,擁有節制沿邊兵馬的特權,再加上燕王用兵不凡,若不早圖之,一旦他羽翼豐滿,就難以制服了。」

「臣反對。」朱允炆還沒有說話,站在一邊的黃子澄突然站出來大聲說道,他在削藩這個問題上跟齊泰是一致的,而且多次互相砥礪,互相支持,但是在先削誰,怎麼削這個問題上,卻是與齊泰的觀點大大相反的,聽到齊泰的意見之後,心裡冷哼一聲,嗤之以鼻,故而堅定地站出來反對道:「燕王有功無過,數次成功抵禦北虜的入侵,還活捉了他們很多重要人物,這些事天下皆知,如今我們放著一堆有問題的藩王不去削,反而要拿功勞最大的燕王下手,這讓天下的臣民怎樣看朝廷?從今往後,朝廷的威信何在?」

黃子澄說的話一點也不錯,朱棣自從就藩以來,雖然一直都想著當皇帝,但是礙於老朱的眼睛是雪亮的,一直不敢有實際行動,而是隱忍不發,只能像朱楧和迪麗娜扎那樣,關起門來意淫,過過皇帝癮。

相反,他屢次統兵出塞,立了不少功勞,從這一點上來看,他的確是有功無過的。朱棣這輩子唯一的一次犯錯就是私自接受朝鮮的貢馬,被朱元璋臭罵了一頓,從此之後便謹小慎微,不再犯錯。

齊泰不服黃子澄的這個看法,他以為目前有實力威脅到地位的就只有這個燕王朱棣,朱棣的野心在朱標做太子的時候就已經表現出來了,他不相信朱棣在朱允炆登基之後野心就突然沒了,若想解除藩王對朝廷的威脅,首先要解除朱棣這個對朝廷最大的威脅,這樣以來,朱允炆的皇位才會穩固,於是站出來,爭辯道:「射人先射馬,燕王是目前諸王當中勢力最大的,也是對皇位最有威脅的,若不先解決燕王,反而去動那些無關緊要的藩王,勢必會讓燕王心生警惕,進而有機會抗拒朝廷的政策。」

黃子澄還是不同意齊泰的觀點,毫不想讓的爭辯道:「燕王有功無過,就算是要削他,那也需要理由啊,敢問齊大人,你有什麼理由削燕王,又有什麼辦法來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呢?」

齊泰臉色一紅,心裡知道他這個政策若是之前提出來或許沒什麼,但是若是現在提出來,肯定會被人反駁的一無是處,不過,現在是朝廷最為緊要的時刻,他不能為了自己的區區顏面而對朱允炆有所隱瞞,否則就是對不起他和朱元璋的知遇之恩,於是硬著頭皮說道:「皇上,可以將燕王改封到南昌,讓他離開自己老巢,這樣以來,他便猶如魚兒離開了水,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來了。」

果然,此言一出,立即遭到了黃子澄十分尖酸刻薄的駁斥,道:「齊大人也曾出使肅國,想要將肅王改封到蘇州,結果如何呢?」

齊泰老臉一紅,這件事雖然是方孝孺腦殘,出了一個十分無厘頭的餿主意,但無路如何也是他沒辦好差事,被人當眾揭傷疤,還是很尷尬的,不過他認為肅王和燕王是不一樣的,也希望朱允炆能夠認識到這一點,於是硬著頭皮說道:「啟稟陛下,燕王和肅王是不一樣的。肅王是國王,是先帝明令封的國王,國內一切文武兵馬俱受他節制,可謂是鐵板一塊,想要動他難度很大,況且先帝有令,不讓他的兵馬過黃河,這也就杜絕了他爭奪地位的野心,因此沒有必要先去動肅王。而燕王則不一樣,他勢力雖大,但還是個藩王,是朝廷可以隨意調動的藩王,而且他的封地內的大小官員,相當一部分是朝廷任命的,他現在還無法控制全部燕地的人員兵馬,自然不會貿然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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