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寶貝

陳一凡和高強分別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跑去了圖書館，直奔那些收藏古董類相關的書籍而去。築基之後他就發現自己記憶力變得非常驚人，過目不忘不再僅僅是個形容詞，他現在記東西很快，基本都是瞄一眼就深深地刻在腦海里，最關鍵的是，記憶中似乎多了一個類似搜索引擎的功能，只要自己默念某些關鍵詞，相關記憶就會浮現出來。

正因為記憶力的變態程度，陳一凡才會來圖書館惡補收藏古玩的書籍知識，只要都記住這些書的內容，自己以後就可以真正稱得上是眼光毒辣的鑒定大師了，一想到自己對著一件一件的古物做出命運審判般的鑒定，陳一凡就感到莫名的快感。

不得不說，現代出版業真的發達，即便收藏古玩類的書籍不是暢銷書，可數量之多還是遠遠超過了陳一凡的想象，直到天黑，他才完全把所有相關書籍都吸收進記憶里。

驅車回家的路上，陳一凡在腦海中幻想出水壺的樣子，標註出了水壺的幾個特點，例如網狀的開片，釉內含有氣泡之類的。

腦海中的信息像幻燈片一樣快速閃過，最後留下的信息是宋代，哥窯，然後就是詳細的介紹，近幾年的拍賣行情，發現大多數的哥窯藏品拍賣價在一千萬左右，多的可以去到四五千萬。這主要是因為收藏界對哥窯還存在著不小的爭議，所以哥窯的價格上不去，比起在香港蘇富比破億成交價拍賣出的宋代官窯還有不小的差距的。

陳一凡沒想到楊樹還真的淘到了寶貝，一般的鑒定師未必就敢斷定這是真的哥窯，畢竟哥窯真品很少，傳世哥窯很多都是仿品，可陳一凡可以斷定這是真品，因為元氣感知不會出錯，上千年前不就剛好是宋代么？

第二天，陳一凡去到店裡找到楊樹，拿出水壺：「楊哥，這真是寶貝，真品宋代哥窯，價值千萬打底。你打算怎麼處理？」

楊樹最開始只是單純認為這個水壺是寶貝，可心裡估價並不高，沒想到居然是宋代哥窯！他對陳一凡的眼光是十分信任的，既然又是陳一凡看出來的，他也不自作主張，而是選擇徵求陳一凡的意見：「小陳啊，你說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陳一凡想著自己200多萬快花完了，正好把這水壺處理了，所以就對楊樹說：「楊哥，我的意思是把這水壺賣個御皇軒。」在古玩街，出得起這個水壺價格的人不會少，但出價最高的應該是御皇軒。

楊樹點頭說好，離立刻就聯繫上御皇軒的林輕語，正好林輕語在古玩街，楊樹和陳一凡帶著水壺就過去找她談價錢。

林輕語看到水壺沒有意外，她笑吟吟地問：「看這玩意兒的相貌，似乎是傳說中的宋代哥窯？」

楊樹和陳一凡面面相覷，都在心裡感嘆：不虧是御皇軒的林輕語，這份眼力確實超越了絕大多數人。

「但是。哥窯的真偽可是很難辨別的哦。」看來林輕語也不是很確定水壺的真假。

「這好辦，你把你們御皇軒最會鑒寶的老師傅找來就是。」陳一凡熱心地提著建議，畢竟是哥窯，功力不夠容易看走眼，來的人眼力越尖越好。

林輕語說了句「我也是這麼打算的。」親自撥打了一個電話：「喂，林老么？麻煩您過來古玩街一趟，有件寶貝需要你掌掌眼。」

很快，就有一個穿著唐裝，滿頭銀髮，身子骨健朗的老人來到了御皇軒，這個人就是李老了。李老進來的時候表情是不以為然的：「你這女娃子就會折騰我這把老骨頭，這古玩街莫不是還能出現你都看不透的玩意兒不成？」

林輕語笑著舉起水壺：「李老，這玩意兒，我還真的看不透，還是得您出馬。」

「宋哥窯！」一看到水壺，李老臉上的不以為然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震驚。

林輕語把水壺重新放到桌子上，對李老說：「您啊，先別激動，過來好好看看。」

李老站在桌子面子，低著頭，眼睛離水壺不到十公分，仔仔細細地觀察起水壺，足足過了差不多半小時，他才做出了結論：「沒錯，是宋哥窯，真品！」

林輕語得到李老的確認，就對陳一凡和楊樹說：「二位，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就出一個誠心價，1500萬，怎麼樣？」

楊樹看了看陳一凡，陳一凡示意他自己決定，楊樹說：「成交！」

這次交易相當和諧，主要原因在於雙方都是懂行的，而且林輕語有意叫好，報價偏高了一些，因此對於楊樹陳一凡來說沒什麼猶豫的。

痛痛快快交易之後，陳一凡和楊樹離開了御皇軒，李老才對林輕語說：「1500萬啊，有點高了，未必可以拍賣出高多少的價錢。」

「放心，到時候拿到香港蘇富比上去拍賣，穩賺不虧的。」林輕語語氣肯定地說。

李老也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沒有反駁林輕語的話。

離開御皇軒之後，陳一凡心血來潮問楊樹：「對了楊哥，這個水壺你多少錢收到啊？」

楊樹有點不好意思：「一萬二。」轉手就賺了一千多萬，儘管楊樹在玩古董也有十來年了，還是覺得自己內心有愧，對那個賣掉水壺的鄉下人很不公平。

陳一凡安慰說：「楊哥就別多愁善感了，要是以後那個人還來賣古董，你就給個好點的價錢，恩，要不這樣吧，到時候你叫上我，我們一起把把關，盡量補償她一次。」

楊樹對陳一凡這個建議舉雙手雙腳贊成，但能不能再次遇到那個賣家就難說了，陳一凡也沒想到，那個賣家在不久的將來會給他帶來非常大的驚喜。

突然，陳一凡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陌生來電，陳一凡按了拒絕，沒想到很快又打了過來，楊樹就說：「你接接看唄，萬一真有事找你呢。」

陳一凡想想也是，按下接聽，手機裡面傳來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是小陳么？」

「是，您哪位？」陳一凡聽不出來聲音是誰。

「我是那天被你救了一命的老頭子，你現在要是有空，就過來醫院，我想當面和你道謝。」原來是葉老爺子。

陳一凡考慮了一下，答應了葉老爺子的邀請，對於老人，他還是有足夠的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