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無情我無義

陳一凡停下了腳步，顧思琪一看就知道傳言非虛，她有點不明白了，陳一凡雖然條件不好，但人品是沒有問題的，大家都是年輕人，正是富有活力的時候，情侶之間難道不應該互相扶持，奮鬥出一個屬於兩個人的精彩人生么？咋幾年的感情，說散就散了？

「是曲晴晴的原因吧？」看陳一凡沒說話，顧思琪試探性地問著。

陳一凡現在確實還做不到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儘管仙尊傳承很了不起，可說到底陳一凡也只是個沒經過多少風浪的年輕人罷了。

他嘆了口氣，萬千思緒化作一句「都過去了。」抬步往前走，人，還是要向前看的，陳一凡這麼跟自己說。

顧思琪跟上去:「書生啊，有件事不知道你知道不？」

陳一凡苦笑:「顧女神，你越來越不女神了，高中的你可沒有這麼八卦！」

顧思琪傲嬌地哼了哼:「女神是你們的幻想，我本來就是這樣子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好了，別轉移話題了，書生，我覺得曲晴晴過分了。」

陳一凡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過分？什麼意思？」總不會顧女神知道那天晚上我的糗事了吧？確實，那晚費盡心機地所謂浪漫告白，被曲晴晴的拜金主義擊得支離破碎，被林海峰的跑車碾壓得不成樣子。不過，這種事情，顧女神應該不知道吧？

顧思琪不知道陳一凡在想什麼，自顧自說:「曲晴晴逢人就說你不思進取，給不了她安全感，整天做白日夢，她受夠了你的不切實際，所以才選擇離開你。」

陳一凡內心又是一陣刺痛，曲晴晴，為了你的上流生活，你已經墮落到睜眼說瞎話這種地步了嗎？陳一凡強忍著傷心，故作若無其事地說道:「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好了，反正從今往後我跟她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此時此刻的陳一凡，對於曲晴晴真的是徹底死心了，想著以後再也不見曲晴晴，依靠仙尊傳承打拚，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世界才是真的，至於曲晴晴，就讓她伴隨著初戀隨風而去好了。

聽出來陳一凡語氣中對於曲晴晴的失望，顧思琪越發確定兩個人的分手是曲晴晴的原因，陳一凡是受傷害的那一個。顧思琪不想再八卦下去了，她對陳一凡說:「書生，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曲晴晴會後悔的。」

陳一凡想了想，好像確認一個事實一樣，斬釘截鐵地說:「是的，她以後會後悔的！」

說這話的時候，剛好走到李芳的病房前，顧思琪抬頭看了看房間號:「306，我媽310，很近呢。」

陳一凡推開門，病房裡，李芳正坐在床上，陳一凡說:「媽，手續辦好了，碰巧遇到老同學了，您認識的。」

「阿姨好！」顧思琪甜甜地打著招呼，繼續像以前高中的時候一樣，在同學的父母面前扮演著乖乖女，嗯，實際上顧思琪也確實很乖，只不過乖的不一樣罷了。

「小顧啊，好久沒見你了，你怎麼會在醫院？」李芳對顧思琪的印象是很好的，和顧思琪大部分同學的父母一樣，都認為這是一個知書達理小家碧玉型的傳統美女。

「我媽身體不是很好，所以送來醫院住段時間，調理一下身體。」顧思琪的回答顯得很有分寸。

李芳搖了搖頭:「你啊，和一凡想的一樣，你們年輕人，都是這麼大驚小怪，我們老一輩哪有這麼嬌氣，小毛病，忍忍就過去了，住什麼醫院啊。」李芳和大部分老一輩的人一樣，總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生活不容易啊。

「阿姨，時代在進步嘛，不管怎麼說，我們做兒女的，孝順父母總是好的。阿姨，不打擾您，我回房間照顧我媽，我媽住310，以後您要是覺得孤單，可以找我媽嘮嗑嘮嗑。」顧思琪說了兩句就準備走了。

李芳說:「好，一凡，送送人家。」

陳一凡故意裝作不耐煩的樣子:「媽，才幾步路，不用送了吧？」

李芳見兒子作怪，也故意臉色一整，擺出一副嚴厲家長的模樣:「叫你送你就送，哪來那麼多話！」

「是是是，老佛爺息怒，小的這就送。」陳一凡一邊和李芳著玩笑，一邊送顧思琪出門，顧思琪也是臉上帶笑，在門外對陳一凡說:「阿姨和你關係真的好有愛。」

陳一凡抬頭挺胸:「那是當然，我們是彼此的依靠！」語氣一時沒轉過來，還是和李芳說話的語氣，滿是親情的溫馨。

「好了，不用真的送，你回去吧。」顧思琪說完擺了擺手，走向了310。

陳一凡回到306，李芳就問:「一凡啊，小顧找男朋友沒有？」

「媽，你別操心有的沒的。」陳一凡一聽李芳的話頭就大。

李芳納悶了:「我說兒子，我就順口那麼一問，你這是什麼反應？」

「沒，我也不知道，這不剛碰巧遇到她嗎，沒來得及問。」陳一凡也意識到剛才自己的反應有點不對。

「兒子，要不是遇到小顧，我都沒想起來，你很久沒有帶你那個女朋友回家吃飯了吧？」都說女人的直覺很可怕，這不，李芳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點。

陳一凡知道瞞不過去，本來也沒想著瞞，既然李芳提到了，他也就直說了:「媽，前天，我和晴晴分手了。」

李芳愣住了:「怎麼回事啊？是不是你欺負人家姑娘了？談了好幾年了，怎麼說分手就分手？」

陳一凡深吸一口氣:「媽，你別想太多，就是我們覺得不合適，就分手了，我們這代人，看中的就是感覺，分手的多了去了。」

「是嗎？」李芳將信將疑，也沒有繼續追問，陳一凡服侍李芳躺下，說了聲「出去透透氣」離開了特級病房。

走出醫院大門，抬頭望著天空，陳一凡長長吐出一口氣，還沒決定接下來要幹嘛呢，褲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給你一張過去的CD/聽聽那時我們的愛情」。陳一凡拿起手機一看，是高中死黨強子打過來的，按下接聽:「喂，強子。」

「書生，咋回事呢？曲晴晴不是你女朋友么？怎麼突然和林海峰要在周日訂婚啊？你們什麼時候分手的，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你還當我是兄弟么？」電話一接通，強子就噼里啪啦猛講了一通。

陳一凡聽到曲晴晴和林海峰訂婚的消息，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原本打算不理會曲晴晴的他改變主意了，他冷靜地對強子說:「這件事以後慢慢跟你解釋，先掛了。」然後直接掛斷，眼神中透出一股寒意:曲晴晴，你這麼絕情，那就別怪我無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