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姑娘,你死期到了

番外:姑娘,你死期到了

「他嘴巴向來很緊,要是沒這個把握,我也不會讓你去了。」他對著一大箱的人民幣無奈笑笑:「如果我知道現階段能動用的是當初準備還給沈若天的錢,我應該好好感謝他一番。」

不大的房間,透著森涼。

喬菀捧著熱茶,擰緊了眉:「好奇怪。以當下的局面的來看,只要是個人願意接手,那些股東都應該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丟出去才對。下午的時候,為什麼他們臉上的表情能那麼淡定呢。如果真的淡定,又何必放出消息,要轉讓股份呢?」

於柏徽搖頭輕笑:「早就告訴你了,沒有那麼順利,要是商場上的鬥爭能和你的想象中那麼簡單,豈不是人人都能叱詫風雲。」

她聞言,凝他一眼,嘟起嘴調侃般問了句:「是我想得太簡單了,那你呢,你說個不簡單的來聽聽。」

於柏徽的眸底凝聚了深邃的光,良久后邪魅地勾起唇角:「我的方法是壟斷嵐城的供貨渠道,到時候那個人就算得到了黎氏,一樣要看我們的臉色。」

喬菀不以為然:「可是就算壟斷了嵐城的供貨渠道,全國還是有無數個供貨商存在,只要有錢,有什麼做不到的。再說如果按照你說的,資金就是個大問題,我壓根就沒錢。」

說到最後一句,她立馬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他起身,輕輕箍住了她肩,突然俯下臉:「算你說到點子上,如果你相信我,就照我說的去做,我告訴你應該這樣……」

……

嵐城的另一角

黎子謙打開酒店的房門,開口便是一句:「怎麼樣了?」

林霖笑笑,做了個ok的手勢,關上門后,將手裡的回復資料都列印了出來:「今天郵件發出去聯繫了十個人,有八個都覺得方案可行,願意合作。」

他淡淡地道了句:「那就好。時間差不多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幾天,林霖的外巡時間幾乎都用在盯著斬叔那層樓進進出出的人上了。沒有看見所謂的嵐城賭石大亨來斬叔的住所找過他。

她搖頭,回了句:「很奇怪,完全沒有動靜,那個老先生,真的會是嫌疑人嗎?」

這幾天的觀察中,她總覺得姓斬的老頭看上去雖然一本正經的,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至於鐵石心腸,不擇手段。

黎子謙抿了口咖啡,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眯,沉吟道:「我也不確定。但他的嫌疑是最大的,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出別人,難道是於柏徽或是沈若天,似乎又不大可能。」

畢竟,趙叔是他的好兄弟,突然出現在嵐城,緊跟著,婚宴一出事,姓斬的也來了嵐城,如果真有巧合這種事,也不能巧合成這般。

林霖雙手叉腰,想著黎子謙說的話挑起眉梢:「說起沈若天,還真挺奇怪的。他居然把嵐城所有的其它小美妝公司還有地產業在一天全部用天價收購,不知道他想搞什麼鬼。」

「他涉足化工行業?」難道,缺失那一頁的秘方在他手上?

仔細回想當初的事,似乎也不是沒有這重可能性。不然他對這行一竅不通,沒理由會選擇這種方式,否則,太直接,太冒險。

男人的眸底黯淡無光,沉思了太久,就像靈魂出竅般定了很久。

林霖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他驀地回神,淺淺道:「沒事。對外界,沈若天是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的?」

「媒體倒是有很多輿論,因為他最近的舉動,有人懷疑你結婚的時候是他製造的事件,不過我去別的警局探過口風,說他那天離開你的婚宴之後去了一家休閑吧喝酒,喝得爛醉如泥,老闆和好幾個休閑吧的長客都能為他作證。不過這種話也不能全信,說不定還真是他做的,聽說他走後不久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我覺得這個沈若天好奇怪,那時候還插手黎氏的資金問題,你覺得……」

聽到這裡,他有了自己的判斷,突然打斷林霖的話:「不是沈若天。」

她不解的驚呼叫了聲:「啊?」

「不是他。」旁人看不懂,但黎子謙明白,沈若天的恨全是因愛而起。恐怕現在他是想用一己之力對抗真正的黑手。真的好傻!那天他離場,居然是去買醉!

他是商人,還是個睿智的商人。林霖雖在警校學過心理學,可對揣摩人心還是得有經驗的才行,黎子謙說得那麼肯定,一定有他的道理。

話鋒一轉,林霖又問了句:「那麼,你說的於柏徽是誰?該不會是那天和我打架的那小子。」

黎子謙走到窗口,淡淡的光輝勾勒著他英俊的臉。

輕輕點了點頭:「嗯。」

一想起於柏徽,林霖就一肚子火,罵罵咧咧:「切,那個王八蛋,下次別讓老娘看見,我和他前世絕對有仇,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他那一款。」

黎子謙之前蒙在心口的一抹黑色被她好笑的語氣驅散,轉身和她對視那瞬,嚴肅地說了句:「他本性不壞。」

林霖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盯著黎子謙:「喂,我說哥們,你也太君子了吧。老婆都被那傢伙拐走,居然還能幫他說話,怎麼想的啊?」

他淡淡一笑,說的雲淡風輕:「要怪就怪天意弄人。」

除了這個理由,他無法找到別的借口。友情在時光中涼薄,回不去的是曾經。現在想想,恍如隔世。

林霖詫異黎子謙竟然會這麼說,立馬一擺手:「什麼天不天的,這種東西,姐姐我從來都不信。」

他笑而不語。

林霖走到他身邊,並肩而立,微微側目看著那張隱藏著太多的故事的臉,對他說了句:「黎子謙,你一定覺得我性格有點男人氣,但我也不是什麼朋友都交的。光看你對別人的態度,以及對喬菀那份心,我就覺得和你交朋友,准沒錯。」

從林霖口中聽到喬菀的名字,掛在他嘴角那抹淡笑很快斂了去,濃眉輕輕一蹙,臉色極沉。

哪壺不開提哪壺,林霖撓撓頭:「對不起!」

黎子謙側身,有些哭笑不得,不明白身旁的小丫頭,道得是哪門子歉。

「你想她?」她抿嘴一笑,戳穿了黎子謙此時的心思。

他深邃的眼睛黯淡了一瞬:「嗯。我想她。」

黎子謙的下巴微收,溫柔的嗓音與空氣相溶。

林霖大嘆一氣:「希望喬菀能明白你這份心才好。」

他沉默了好久,目光看著天幕的遠處,光斜之處,他的臉被雕得光亮,低柔的嗓音淡淡淌出了喉:「我想她會明白的。」

在林霖眼中,他似乎對她很有信心,這倒是讓她不由好奇起來,探問了句:「那你說說,喬菀是個怎麼樣的女人。」

黎子謙愣了一下,淡淡地笑:「她,是個謎。」

一周后

男人拍案而起,一張老臉面露凶色:「那個女人不能留。」

正坐在書桌前的半百老人右眼輕輕一眯,黯淡的暖光凝聚在他眼角,冷漠且陰險。

身旁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微微欠身,問了句:「老闆的意思是……」

「做掉!」他邪惡地勾起唇角,手掌在脖子上一劃。

「是。」

門關的前一刻,他又突然喊了句:「等等。」

男人轉身:「還有什麼吩咐?」

「不要動柏徽。」

「我明白。」

每次跌倒都是一次成熟的過程,但現實教會他的是不擇手段。

在嵐城,幾個年輕人各自做著小動作,讓事情在盤根錯節中一下子棘手很多。

最快的方式有時候是最簡單的那一種。

……

一周過去了,喬菀似乎明白,為了愛情尋死覓活的都是傻子。在最疼的地方扎了一針,最後她欲哭無淚,久病成醫。眼睛里能看到的,腦子裡能想到的,只剩下那份執拗的,為黎子謙守住黎氏的期望。

又是一天的夜幕,今晚的月亮特別圓,還很亮,能亮到人心裡去。

於柏徽從外頭買來了幾個小菜,還梢了一瓶酒回來。

喬菀收起桌上的資料,盤起手看著他:「看起來你今天心情不錯。」

「是啊。你不覺得該慶祝一下嗎?一切都在預料之中。」於柏徽拿起紅酒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點頭:「好啊,那就喝一杯。」

窗前,於柏徽和喬菀兩人面面相覷,酒杯碰撞的動作盡收黎子謙眸底。

月光照不亮他英俊的臉,凌冽的寒風就似刀子,一刀一刀都剜在心口。

他抬著頭,靜靜看著喬菀模糊的側臉。這是他第六個站在她樓下的夜晚。一天中的這個時間,是他最難受,卻是最幸福的時候。

他親眼看見於柏徽提著紅酒上去,也知道這段時間喬菀和於柏徽都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不安過,彷徨過,但最終都淪陷在對喬菀的信任里。

有時候他站著,窗帘是拉上的,但他一站就站到房間熄燈。像今天般能看到她的身影,已經是種恩賜。

選擇一個路燈照不亮的角落,靜靜看著,想著。分離沒有沖淡他對喬菀的愛,反而是漸漸加深。

浮動在周圍的空氣,每一寸都嵌著對她的思念,他多想問一句,你有沒有感受到我從沒離開你?喬菀,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在。

突然,窗戶前的女人眼神一瞥,從裡頭向外望,一片漆黑,她看不到樓下的黎子謙,但是心卻慌了起來。

於柏徽無意間一抬眼,竟發現喬菀的臉色很蒼白,放下手中的筷子,急切問了句:「你怎麼了?」

她顫了顫,回神后淡淡一笑:「沒事。」

索落索落一陣響,喬菀起身,走到電腦桌前發現這幾天她真是有夠懶的,垃圾堆得都掉出來了,輕輕一笑,回頭對於柏徽說了句:「我去樓下把垃圾倒了。」

於柏徽站起來:「我去吧。」

她搖頭:「不用,就在樓下,我去去就來。」

想了想,他眉頭微蹙:「那好,你小心點。」

她的身影在門的轉角消失。

電梯里,她緊緊皺著眉頭,剛才是怎麼了,為什麼心突然這麼慌,莫名的一陣酸麻蔓延全身,總覺得好像要有事情發生!

電梯門打開,準備大樓後面的垃圾場,卻發現似乎身後有人跟著她。

轉身,就被四個身材健碩的男人擋住。

他們的臉色一點也不慈和,其中一人用手摸了把她臉,痞痞說了句:「姑娘,你死期到了。」

喬菀吞了把口水,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挑起眉,喝了聲:「你們是誰?」

另外一人插了句:「下去問閻王吧。」

她拚命搖頭:「不,不要過來。」當她退到無路可退,反射般地大喊了聲:「黎子謙,你在哪?」

劃破夜色的尖銳嗓音淡淡傳進喬菀的耳朵,黎子謙心口一提,循聲飛奔過去,看見一個男人手中握著的金屬寒光在光線折射下撩動出寒冷的光。

他撿起地上的石頭,扔過去,準確無誤地砸中了行兇之人的手背,刀子從手心滑落,那一刀最終沒有落在喬菀的身上。

只是她一睜眼,心臟受到的衝擊沒比剛才來得小。

慘白的月色下,那張熟悉的臉,是那張太過熟悉的臉,黎子謙正在人堆中以命搏命。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眼淚頃刻間如翻滾的海浪全涌了出來。

他還活著。活生生在她面前,這種震撼她曾想象了千萬遍,今天月圓之日,真的發生了。

一個男人扭了扭頭,用舌頭抵了抵被拳頭打痛的臉,心生一計,突然衝到喬菀面前一把鎖住她的喉將她提起來,大喝一聲:「姓黎的,再不住手,我就把這娘們給捏碎。」

黎子謙一聽,驀地停手,唇角隱隱抽動了瞬:「放開她。」

「放她?成!見你也是個爽快人,我就和你做筆交易。」說罷,從地上撿起刀子丟了過去:「在你胸口插幾刀,我就放過這娘們。」

喬菀倏然瞪大雙眼,拚命地搖頭:「黎子謙,不要,他們是騙人的。就算你真的這麼做,他們也不會放過我,你最聰明,千萬不能做傻事。」

他當然知道這是件蠢事,濃眉輕輕一蹙,一步步走過去,淡淡說了句:「你把她放了,我來交換。」

「你?當我特碼傻子?別特碼廢話浪費老子時間,要是把警察招來,誰都別想活命。再往前一步,我就動手了。」

語落之際,男人的手勁又加深了一分,喬菀整張臉被脹得通紅,疼痛讓她不由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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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婚動:總裁如狼似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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