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楊林虎
凌風出門以後，嘴裡叼著一支煙，他吸煙非常特別，吐出的煙圈兒打著捲兒，像是一個美麗的圖案。
這是他故意為之的，當然，只有在他悠閑的時候，才會吐出這玩意兒。
普通人怎麼會知道，他這個圖案是非常有講究的，哪怕你是幾十年的老煙民，也弄不出這樣的花樣。
這是靠著他發出的真氣精心編製的圖案！
凌風吐出美麗的圖案后，並不急於繼續抽煙，而是哼著不著調的小曲兒，不過，聽見就知道是情歌兒，那個詞兒，很是讓人想到男人跟女人之間的那點事兒。
凌風路過一個衚衕口的時候，看見一個男人朝著對面走過來。
一個女字站在衚衕口，對面的男人一定是看著她了，女人也看著對面的男人了！
女人轉身朝著衚衕里退著，沒錯，她是退著走的！
女人邊退邊招手，昏暗的燈光下，凌風看出了女人的嘴型是「來啊」，「跟我來啊」。
男人掉頭看看，沒人，見對面過來的凌風不認識，他朝著女人走過去，女人見男人跟著她走，轉過身子，不再退著。
女人到了出租門前，站住，看著男人笑。
凌風知道，這就是站街女了！
唉！這些女人，都是被逼的！生活所逼！
凌風知道，自己出國的時候已經是民不聊生，現在，看來還是一樣！而且，上哈市比原來更是糟糕！
要是真的發動了戰爭，上哈市會變成什麼樣子？
凌風剛想到戰爭，發覺有人跟著，不止一人，至少有十個人！
這些人都是從站街女那邊的破房子跟出來的，沒錯，的確是跟蹤，看來，這些人早已踩好點了，他們是誰？
凌風並不當回事，他裝著什麼都不知道，他倒是想看看，這些人到底要跟蹤自己多久，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凌風本來可以直接去找欺負父親的人的，這會兒，他轉了一個彎，不再走小巷到大馬路了！
凌風從小就生活這一帶，他熟悉地形，他要繞道一個寬闊的地方。
後面的人小心翼翼，腳落地的時候很是講究，沒有發出聲音來，但是，他們以為的沒有聲音，凌風卻是聽得真切！
凌風的煙吸完了，他吹著口哨，輕鬆地走著，走到前面那個寬闊地帶還得五六分鐘吧！
其實，真要打架，以少勝多，越是狹窄越對凌風有利，對手人再多，不容易施展手腳呀！
凌風卻偏偏要選擇寬闊地帶！
凌風覺得，那樣過癮！
快到寬闊地帶了，凌風又拿出一支煙點著，狠狠地抽了兩口，煙頭的火星兒發著紅光！
「你們跟著我走這麼遠了，累不？」
凌風停住了腳步，他知道，後面的人，還沒有出小巷到寬闊地帶，他等著他們圍住自己，而不是堵著小巷口子。
凌飛覺得那樣的話，太重視他們了！
他們這些小混混，實在不配！
跟蹤的人嚇了一跳：我的媽呀！跟蹤他的時候，他就知道，竟然這麼鎮定自如！他們都驚呆了，沒有說話。
「誰讓你們跟蹤我的？出來吧！難道想讓我堵著口子，你們一個一個跟我打么？圍著我多好！一擁而上，亂棍打死！」
凌風冷冷道，聲音卻帶著調侃。
那個已經領教過凌風厲害的角色，趕緊走出來，笑著說：「好漢，我們不是想群毆您。我們四爺是想讓您跟著他干。您看怎麼樣？」
凌風看出來了，說話的人，正是欺負自己小妹的人！
「死也？你死去的爺爺么？」
凌風掃視了一眼已經都出來的人，果然是十一人！自己聽聲辨人一點沒錯！
「你！怎麼敢這樣說我們四爺？你可知道，我們的四爺就是上哈市有名楊林虎么？誰不知道他是一隻猛虎？」
「哈哈哈！病貓吧！什麼四爺，死也！我還你大爺呢！」
凌風說著，發現已經被十一人他團團圍住了，而且，十一人不停地走動著，他們是在活動筋骨，隨時準備進攻自己了！
「他奶奶的，什麼鳥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只好把你請過去見四爺了！給我上！」一個彪形大漢的聲音很是洪亮！
彪形大漢說話的當兒，嘴巴還沒有合上，只見一個身影朝著自己過來，緊接著，凌風的煙頭進了他的嘴巴，當然是燃燒的煙頭進去了！
「啊……喔……」
彪形大漢被煙頭燙得啊哦不清，說不出話來，他在看凌風時，只見他身影快速地轉動著，眨眼之間，地上早已躺著了四五人，在地上打著滾，不停地喊叫著。
已經領教過凌風的那個瘦小的人，早已跪在了地上：「好漢饒命！我……我是被逼迫來的……饒命！好漢饒命……」
凌風沒有理會跪地的小瘦子，他也沒有停下來，他出手之快令人咂舌，其他的人有想求饒命，卻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咔嚓一聲，哎呦連天倒在地上了！
咔嚓！哎呦!
咔嚓！哎呦!
這些人這裡停住喊叫，那邊又傳過來喊叫，凌風是疾飛在他們身邊轉著！
轉眼之間，再也沒有站著的人了！
除了凌風！
一個人跪著求饒，十個人在地上打滾！
十個人一時半會是爬不起來了。
「暫時留著你們的狗命！要是以後在為虎作倀，定會割下你們的狗頭！從今以後，你們必須離開那個狗屁死也！誰跟他沾邊，誰沒命！聽見沒有？」
凌風喝道。
「哎呦……聽見了……」
「聽見了。」
……
哎呦聲和「聽見了」彼起彼伏。
跪著的小瘦子以為凌風繞過他了，站起來說：「我再也不會跟著那個死也了！走這就走。」
凌風見瘦子要走，過去一把抓著他：「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手腳完好么？」
「這，我……不知道。」
瘦小子這才反應過來，是呀！十一人，只有自己還完好無損，其他的，都變成殘廢了！
至少是暫時的殘疾人了！
「留著你給我帶路！明白了么？」
凌風的手鬆開了。
「明白！大爺是要去找四爺，不，是去找死也，算賬，是不是？」小瘦子看著凌風，心中已經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