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章 你瘋了
顧長欽腥紅的眼角裡布著血絲,幽深的環境里看著不清楚只有狠厲的光,像極了戰場上殺了紅眼了眼的將軍。
女人的脖子很是纖細皮膚微涼白皙,上面還布著紅痕,那是他的傑作。
還有誰?
「還有誰?」顧長欽像是發了瘋的手,低吼的話從牙縫裡擠了出來。
葉輕塵別過臉不去看他,死死咬著唇不再去解釋。
他都有了白甄甄,憑什麼質問她?
好好的顧是繼承人不做,好好的榮華富貴,顧長欽要什麼沒有,他喜歡上什麼樣的都透個風出去有的是上門倒貼的。
幹嘛要折磨她?
為什麼還要羞辱她?
葉輕塵想起辦公室里的一幕,響起那張躺在她包里那張屈辱的卡。
可是這不就是她想要的么?
曾幾何時顧長欽的恨意就是她親手種下的,那樣高高在上的男人,腳底踏著雲朵像是天神供人瞻仰的男人趴在地上求她。
這是她該得的。
腰上忽然微涼,細長帶著骨節的手就這麼鑽進了葉輕塵的腰間。
還在樓棟口。
葉輕塵大驚,臉色倏地白了,她不想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這麼佔有。
尤其還在是熟識的鄰居門口。
小區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孤寡老人,這裡又是郊區,晚上沒車沒工地,就是樹枝落地的聲音也足以驚醒他們。
葉輕塵開始掙扎。
「不要……」她的嗓音壓的很低,喉嚨里還有被扼住喉嚨的嘶啞。
顧長欽沒有太多理智,視線灼灼帶著憤怒。
他看著恢復生命力的葉輕塵當即就是笑了,果然還是虛偽。
她怕被人看,顧長欽偏要不邃她心意。
手指像是細滑的毒蛇,沿著女人微熱的肌膚一路向上,那雙冰冷嘲弄的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葉輕塵的臉。
月光斑駁清涼,淡淡的銀色透過梧桐的縫隙照在葉輕塵的臉上,女人眼底瑩瑩似泉水瀲灧出水光。
「哭!」顧長欽音調冷軋。
葉輕塵心底悲愴氤氳怒氣,她知道顧長欽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她難看。
別過臉,發白的唇瓣被葉輕塵咬出了滾圓的血珠,眼底酸澀發苦,微涼的空氣流轉讓神思清明。
眼淚就這麼被葉輕塵憋了回去。
男人的手帶起了狠厲,像是毒舌終於張開了獠牙。
肌膚上的疼是無意識的,咬痕淤青已經不疼了,只是此時的男人的手就像是提醒葉輕塵記憶的鑰匙。
顧長欽的粗暴狠厲還有兇猛一瞬間在記憶里湧現。
葉輕塵褪盡了臉上最後的血色。
她真的要在這裡……
膝蓋忽然一軟葉輕塵險些站不穩,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她的眼底透著恐懼。
不要,她寧可去死也不要在這裡。
像是臨死前的掙扎,葉輕塵霧蒙矇混沌的眼睛忽然明亮帶著一絲的決絕。
手腳並用使盡了力氣,葉輕塵的脖子卻還在顧長欽的鼓掌之間。
她不甘心,葉輕塵毅然決絕。
「呵!」男人冷嗤帶著酒香,嘴角勾起的彎度滿是譏諷。
「學會欲拒還迎了,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顧長欽很是惡毒。
他的手指在葉輕塵掙扎的時候鬆了一些,他想玩獵物還是活著的好。
於是伸手送了葉輕塵的脖子。
從樹葉里散落的光斑像是個半彎的月牙,此時的小月牙的一端正勾著薄紗落在了葉輕塵纖細的脖頸上。
白瓷一般的肌膚上印著通紅的痕迹。
冰冷的視線盪起漣漪,顧長欽忽然想起來他今天喝了酒。
葉輕塵不喜歡他喝酒的。
腦子一頓顧長欽赫然怒意大起,還在意那些做什麼,忽然身下一空,女人已經邁著步子在樓梯上奔跑。
像是個逃命的寵物。
他的寵物,顧長欽氣狠了,手指蜷起狠狠的撞向了斑駁發黃的牆壁。
敢逃!
很好!
顧長欽的理智就像是灌滿了烈酒,辛辣兇猛的怒意就是點燃烈烈酒的火。
葉輕塵腳下生風,她都不知道她居然可以一下跳三個台階。
就在脫離桎梏的一瞬間,她腦子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字,那就是逃。
她已經像是個逃荒者,帶著弟弟躲在陰暗的舊樓里,她的名字從不敢說出來,她的作品用的是假名。
被人問起家事過往,葉輕塵莫不過是心酸的迴避。
她原本是打算這樣暗無天日過一輩子的。
事與願違,但是葉輕塵此時沒時間想太多。
樓道幽深黑暗,彎曲樓梯像是傳聲筒一般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窗外陰風刺骨寒冷。
葉輕塵不敢回頭看。
鑰匙在包里,葉輕塵哆嗦著翻動著鑰匙,手指微顫紛亂就是摸不到鑰匙。
包一下被反過來,所有物品都被倒在發黑的水泥地上。
「叮叮叮!」銀色的小球勾著一個卡通人物從樓梯上滾了下去,葉輕塵一驚去看,正是她要找的鑰匙。
她顧不上地上的繁雜,起身下樓去撿。
指尖落下卻正對上鋥亮的鞋尖。
「要幫忙么?」
男人的聲線似裹了冰刃的陰冷。
葉輕塵猛的收回指尖轉身又要逃。
同一套手法在顧長欽面前不會得逞兩次,男人將葉輕塵抵在牆面上,男人的呼吸灼熱急促帶著壓抑。
顧長欽斂眸看著葉輕塵,精健的身軀抵著她,像是活生生要將她揉碎。
「唔!」
猛獸嗜血的列性子此時在顧長欽身上展現無疑,眼雙陰狠的眼深邃黝黑,似藏災禍的狂風大浪。
葉輕塵無力掙扎,男人卻沒有一絲放緩,反而隨著呼吸的急促變得更加兇狠暴戾。
「恩!」
葉輕塵身下膝蓋猛的地頂上了顧長欽的小腹。「你瘋了?」葉輕塵壓低了聲音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