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章 你是我的顧太太
葉輕塵起床之後沒見到顧長欽,視線觸及都是熟悉的景物,是她在小區的家,明明都住了幾年了。
怎麼感覺這麼陌生。
床的另一側動空蕩蕩的,被子紛亂的湊在一起提醒著葉輕塵昨夜不是一場夢。
「長欽?」
葉輕塵心裡突突的挑著,她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生怕驚了這場華麗的夢。
門外無人應答。
床鋪上是涼的。
顧長欽早就走了,是她不肯相信而已。
電話忽然想起,是陌生的號碼!
「喂?」
葉輕塵聲音有些嘶啞!
「是我!輕塵!」白甄甄笑的明媚。
聽到女聲葉輕塵一顆心倏然冷了下去,顧長欽不見了,白甄甄又給她打電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甄甄不會無緣無故的給她打電話,這點葉輕塵異常堅信。
「我有聚會,我希望你能參加。」
白甄甄在電話里沒有說訂婚宴,她想讓葉輕塵親眼看到他們訂婚,然後氣死她。
葉輕塵抬眼看了時間,誰家聚會早上辦啊?
剛要拒絕,電話里的白甄甄又開了口:「我讓司機去接你,你把你的地址發給我。」
「不用了,我有點不舒服。」
葉輕塵還是拒絕了。
「好吧!我說實話。」白甄甄故意失落:「是我生日,我想你能來。」
葉輕塵無言,掛了電話發出了一個地址就換衣服出門。
車子在路上行駛著,喧鬧的城市才剛剛蘇醒,還沒有燈紅酒綠的奢靡。
酒店很快就到了。
門前豪車林立,記者如雲。
一個生日也要這麼過?
不怕折壽么?
葉輕塵一心都是顧長欽的下落,她沒有給顧長欽打電話,她心裡害怕但是卻不敢去嘗試觸碰事實。
大廳里到處是喜氣洋洋的勁兒,紅色的地毯白色的絹花,就連舞台上也是香檳塔晶瑩閃爍。
像婚宴!
葉輕塵想。
大廳里忽然嘈雜,這聲音伴著閃爍的鎂光燈逐漸逼近。
「顧總,傳聞您和白甄甄小姐訂婚,是商業聯姻,對於此您怎麼說。」
「白家是不是將家常全部奉出?白家千金又是否知道其中的利益關係?」
「顧總,您是否會繼承顧家?」
銳利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問著,葉輕塵整個人如冷水澆頭。
顧長欽要和白甄甄訂婚?
「砰!」
一聲高亢的禮炮將訂婚宴拉開序幕,葉輕塵如屍體一般冷的透徹,她坐在觀眾席看著台上挺立的男人。
「我宣布,訂婚儀式正是開始!」
主持人洪亮聲音之後是喜慶典雅的音樂,音樂聲里又驚雷一般的掌聲。
顧長欽手心微汗,嘴角的笑意淡淡滿足。
白甄甄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龐大的陣容精美的裝飾,就連餐食都是被調換了食材的高級貨,白家為了這場訂婚宴真是煞費苦心啊!
視線輕移,顧長欽睨著觀眾席上臉色青白的女人。
他忽然很心疼。
他曾發誓不讓她再難過的,這是顧長欽對葉輕塵的諾言,不死不休的諾言。
心扉撼動,顧長欽垂眸眼角濕潤。
音樂聲到達高潮,人聲鼎沸如浪潮,白甄甄月牙色的禮服上璀璨奪目,腰肢上又綴著細細的鏈子叮咚脆響。
白甄甄捧著花的手微微顫抖,如她驚起漣漪的心。
不管她多麼的貪婪陰毒,不管她多麼的愛耍性子,不管她怎麼使手段對付葉輕塵。
但是她愛顧長欽是真的。
「我會一輩子對他好,我會讓顧長欽心甘情願的愛上我的!」
白甄甄在心裡重複著她對顧長欽的誓言。
「交換戒指,永結同心。」
主持人興奮的要跳起來,都是神話一般的人,今天被他遇到了。
事業上的巔峰就是如此了。
白甄甄笑的含蓄,沒有婚禮的白紗葉輕塵能輕易的看到她紅唇上的幸福美滿,還有她身旁的男人。
桌子上的酒菜精美,葉輕塵抓起一杯烈酒咽下肚子。
身體里燃燒著什麼東西,葉輕塵起身要走。
「這位小姐!」
禮台上男人冷冽的聲音響起,帶著笑意的戲謔。
葉輕塵頓足。
「不錯就是你,穿著白色棉麻裙子的小姐,我有一個很長很長的規劃要跟你說,你現在有時間聽么。」
顧長欽從台上走著,說著他想對自己新娘子說的話。
「嘶!」
觀眾席里已經炸開了鍋,就連主賓客席上的顧家人和白家都驚呆了。
顧夫人驚呆了,一張臉煞白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顧老面色如水,冰冷到了極致。
而白家的人則不可置信的看著顧長欽邁動的腳步,視線一轉又看自己在台上被冷棄的女兒白甄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輕塵獃獃的站著淚流滿面。
「葉輕塵,你願意嫁給我嗎?」
顧長欽站在葉輕塵的身後單膝跪地,膝蓋抵著冰涼的地板,他的心也跟著踏實起來。
葉輕塵女又怒又氣,轉身作勢要打卻不舍的。
「我不是小姐!」
葉輕塵怒急。
「對!你是我的顧太太!」
顧長欽眼底霧氣迷濛,說話的聲線有些顫抖。
「你……你無賴。」葉輕塵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你願意嫁一個無賴么?」
顧長欽不忘他的求婚大事。
大廳里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一干記者目瞪口呆手上拿著通訊設備卻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
昨天他們接到的通知是顧長欽要辦訂婚宴,顧家沒說是誰,白家也沒說是誰,但是滿城都知道白家和顧家要聯姻了。
所以他們都以為是訂婚的是白甄甄。
但是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不止是記者,就連滿座的親朋好友都驚掉了了下巴!
顧長欽要娶的不是白甄甄。
而是台下依稀棉麻裙子的葉輕塵。
葉輕塵是什麼身份,白甄甄是什麼身份?
眾人視線都要楔進了台下的兩人身上,男人挺拔屹立人中風範,女人素顏傾城滿頭青稠如畫中仙。
葉輕塵看著地上跪著男人心裡憋的疼,好似剛才的那些委屈都變成了桎梏她的枷鎖。
現在這些枷鎖又開始讓她想哭。
高興的想哭。
「嫁給我?」顧長欽將熠熠生輝的戒指舉到了女人的身前,幽深的眼底滿是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