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就此劃上句號
慕睿軒不在家的日子,時間分外的難熬。
不過好在小冉因為手傷,還在休假中,有她陪著我,我還能有人陪著說說話,排解一下寂寞,不至於整天胡思亂想。
但是我忘了一點,為了打草驚蛇、被張銀髮現端倪,小冉與寧遠最近也是不能見面的,所以等於現在,是有兩個寂寞的女人。
有時,我們倆聊著聊著,就突然冷場了,然後誰也不願意說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有時,我甚至會想,如果我沒有懷孕就好了,那麼此刻,我是不是就會陪在慕睿軒的身邊,而不必受這份相思之苦了。
但是每每想到這,我又都會暗罵自己,怎麼可以為了這點時間的分離,就不顧我與孩子的母子情份呢?
如果這個想法被慕睿軒知道了,他也一定會怪我吧?
但是我卻還是不受控制地思念著他。
我第一次發覺,原來一天的時間,竟會是那麼長。
不過好在,慕睿軒在國外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
在他出去后的第五天,他給我發來了視頻。
看著鏡頭裡略顯憔悴,黑眼圈都冒出來的慕睿軒,我心疼得都要碎了,但為了怕他擔心,只能強忍著心酸,裝作沒有看出來的樣子問他,「睿軒,你們進展得怎麼樣?」
慕睿軒微微地笑了笑,「不想騙你,確實沒有想像中那麼順利,證人那邊確實沒辦法回來,我只能暫時先給他拍了視頻和錄音,記錄下他描述車禍時的細節,但是最終能不能在法庭上被法官採納,就還要看他們如何界定了。」
說完這些話,慕睿軒下意識地捏了捏眉心。
我這才注意到,他連衣服都沒換,就直接靠在床上給我發了視頻。
這是愛乾淨如潔癖的慕睿軒,從來都沒有過的情形。
我又算了一下時間,此時的美國,是半夜兩點鐘左右。
也就是說,他才剛剛從外面忙完,還沒來得及洗澡,就累得上床了。
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沒有忘記與我視頻,可見他對我,是有多重視。
我不忍再讓他強撐著,便趁他不注意,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笑著對他說:「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看見你就放心了,有什麼話,等你回來再說吧。」
慕睿軒聽了,疲倦地眨了下眼后,隔著屏幕吻了我一下,深情地說:「好,明天來機場接我,我已經等不及要抱抱你了。」
「什麼?你明天就回來了?那怎麼才告訴我呀……」我驚呼一聲,埋怨的話說了一半,便收住了。
因為屏幕中的慕睿軒消失了,只有天花板的鏡頭,還有慕睿軒那微弱的呼嚕聲。
他真是太累了,竟然話還沒說完,就睡著了。
我沒再吵他,默默地關閉了視頻,然後也躺到了床上,想像著與他一同入眠的樣子。
第二天一早,我向霍佳榮要來了他們乘坐的航班號,交代了保姆多做一些慕睿軒喜歡的飯菜后,便提早來到了機場去等他們。
時隔一個晚上,當我再次看到慕睿軒的時候,他正從出口顯身的出來。
與昨晚的不同,他身穿休閑的T恤和仔褲,身姿挺拔,氣宇軒昂,即便是帶著墨鏡,也掩蓋不住他一如既往的耀眼奪目。
我真是不敢相信,才一個晚上時間而已,他便恢復了精氣神兒,看不到一點兒疲態了。
慕睿軒看到我,摘下了墨鏡,一雙迷人的眼眸里,流淌著波光粼粼的柔情,讓人再也移不開眼睛。
他見我愣著,輕輕勾了下唇角,張開雙臂,腳下也風一樣地快步向我走來。
我再也忍不住,眼淚像決堤了的洪水一樣,嘩啦啦地淌下來,張開手臂奔到他的面前,擁抱住他,一頭扎進了他的懷抱。
「老婆,我都想死你了。」
聞著他身上特有的男性香水味道,那是一種再熟悉不過的感覺了。
我緊緊了手臂,喃喃道:「我也想你,非常非常地想。」
就這樣,我們倆旁若無人地擁抱了足足五分鐘。
直到霍佳榮拖著行李,一臉壞笑地在我們旁邊輕咳了幾聲,我才不情願地從慕睿軒懷裡鑽出來。
「行啦慕先生慕太太,這裡可是公共場合,你們倆就不要公開上演少兒不宜的情節了,回家慢慢去膩歪吧。」霍佳榮不正經地調笑我們。
我轉過頭,剛要回懟他兩句,突然看到他後面站著的李牧時,一下子愣住了。
「學長?你也回來了?」我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慕睿軒,「你們一起回來的?」
「是,我們坐同一班機,一起回來了。」
我不自覺地又看向了李牧。
他與走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但是,他卻又恢復成了沒有出事前的樣子。
陽光、精神、溫暖,就連臉頰,都稍微長胖了一些,一如他曾經的帥氣。
「學長,你終於回來了。」沉默了良久,我一語雙關地說出了見到他的第一句話。
李牧勾起嘴角,燦爛地笑了,「是,我回來了。」
「好啦,這裡不是聊天的地方,我們回去再說吧。」這時,霍佳榮適時地插話進來。
我們彼此默契地笑了,便一同往停車場走去。
但是走了兩步,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哎學長?你怎麼回來了,那華悅呢?怎麼沒見到她?」
李牧收起了微笑,淡淡地說:「我終於不用管她了。」
「為什麼?難道……」
我剛問了一半便頓住了,因為我突然想起來,李牧此次雖然沒有對華家明說,但是他其實就是要帶華悅去鑒定的。
那現在不見華悅的影子,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鑒定結果就是我們猜的那樣,她真的是裝瘋?
李牧點了點頭,風輕雲淡的說道:「沒錯,去了美國后,我借故要帶她去醫院拿些處方葯,帶她去了我朋友的醫院,通過他的觀察以及一些簡單的測試,結果證實華悅就是裝的,這是毫無疑問的,所以,我不再欠她的了,我與她的關係,也可以就此劃上句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