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涼亭之下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第二天早晨的時候,王家要將那個有些邪氣的涼亭扒了重蓋的消息就傳遍了。官方的說法,當然是涼亭的施工有問題,屬於危亭所以才要重新搞。
人們都喜歡看熱鬧,馬路上有個刮蹭都能放下手頭的活計圍觀一番,這麼大的動靜哪怕太陽很大也擋不住人們圍觀的熱情。
最開心的是楊山,背著手站在楊玄瞳的身後,逢人便講:這是我兒子。
楊玄瞳都恨不得給自己老子藏起來,自己的尊容再加上現在處理的事情,免不得會引來大家的關注,而他非常不喜歡這樣的關注。
可是今天還不知道會遭遇什麼樣的事情,需要自己老頭子這樣一位「經驗豐富」的人幫著壓場子。
這樣的活計楊玄瞳也是這輩子的頭一遭,他也不知道按照玄門中的手法該如何去處理,自家老頭子也是讓他自己摸索。所以他就自己想了個招,將涼亭的頂蓋直接摘掉。讓正午的陽光對底下的煞氣進行鎮壓,省得它再搞出別的事情來。
王家有錢、有人,這樣的操作雖然複雜,但是安全性能高一些,省得人們離得太近再被煞氣沾染到。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陽光下的楊玄瞳都被太陽曬得汗流浹背,他才拿起油鋸圍著涼亭鋸了起來。
八根支柱早就別煞氣所侵,油鋸切割起來毫不費力,卻是看傻了邊上圍觀的人。
那可是水泥石柱,又不是木材,這個油鋸就算是再鋒利鋸起來也不能這麼輕鬆啊,正常的情況最起碼是火星四濺。
戴著墨鏡的楊玄瞳心中卻是越來越沒底,在他鋸石柱的時候,涼亭內的煞氣躁動起來,就好像它已開啟了靈智,知道劉安然這是要過來對付它。
萬物皆有靈,換作別人會當這是假大空的一句話,可是對於玄門中人而言,真的「可有靈」。而但凡有開了靈智的邪物,處理起來都不會那麼輕鬆。
「不管你是否能聽懂,我也要對你講。」楊玄瞳將油鋸放到一邊后看著煞氣說道。
「你已殘害了四條人命,現在更是侵染了小彤彤。此事即與我有關,我就不能坐視不理。萬般因果,皆由我來了斷。」
圍觀的人們不知道他站在涼亭邊說的是什麼,不過這無法阻擋他們的猜測,這樣子應該就是在作法呢。就是有些搞不懂為什麼沒有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又蹦又跳,少了一些觀賞性。
「移亭。」楊玄瞳回過頭來對著王家挑選出來幫忙的人喊道。
這些人全都是精壯的漢子,陽氣正盛,他們動手不會被煞氣所侵。
涼亭被一點一點的移開,初時人們還不覺得什麼,可是隨著涼亭整個被移開后,離得近的那些人就覺得一陣舒爽的涼風吹了過來,衣襟的下擺也跟著動了動,這讓他們都不自覺的往後退開一些距離。
老高的太陽掛在頭頂,無雲也無風。這陣涼風哪裡來的?涼風過後人們感覺到的是越發的燥熱。
「玄瞳,等一等。這底下好像有些不對勁,你先別動手,讓警察過來。」楊山來到了楊玄瞳的身邊說道。
「你看出來什麼了?」楊玄瞳回問道。
「沒有,就是覺得這裡有些不對勁。讓警察過來安全一些,他們的職業讓他們不易受到邪煞所侵,還能起到鎮壓的作用。」楊山搖了搖頭。
看著涼亭地面上已經被陽光壓制了很多的煞氣漆黑中隱隱泛著紅光,楊玄瞳點了點頭。
就連楊玄瞳都有些意外,隨著警察的到來,這股煞氣竟然安分下來,緩緩的縮到了地下,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興緻。
「怎麼樣?我的建議是不是很有用處?」看到楊玄瞳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容,楊山急不可耐的問道。
「薑是老的辣,厲害。」楊玄瞳對著自己的老子豎起了大拇指。
得到兒子的誇獎,楊山一下子變得眉開眼笑。
「小楊師傅,您看是不是應該快些處理下?」看到這爺倆不幹活竟然湊一起聊天,王家的老太太有些不高興。
這次動用了這麼多人力,花費也不少。現在自己的孫女還沒有醒過來,她擔心會人財兩空。
楊玄瞳看了看涼亭的地面,又看了看老太太,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後點了點頭。
這底下的煞氣果然跟王家有些關聯,本來安分下去的煞氣在老太太靠近過來的時候竟然又有了躁動的跡象。
連踢帶踹,將涼亭內的石桌和石墩弄開,可是驚掉了一地的眼球。那可都是石頭雕琢出來的,也沒看這小夥子怎麼用力,就給踹得粉碎,這得有多大的力氣?
他們的吃驚還沒有結束,弄完了這些后,這個小夥子竟然拿出來一把栽花用的花鏟在水泥地面上挖了起來。
為什麼會這麼吃驚?因為隨著楊玄瞳手起鏟落,整塊兒的水泥都被他給挖了出來。就像在挖泥土一樣,卻要比挖泥土都要輕鬆很多。
沒用多少時間,楊玄瞳已經將涼亭的整個地面清理了出來。
那些水泥塊散亂的堆在四周,人們只能看到他在涼亭內不停的往下挖,扔出來的卻是一塊塊的水泥塊。有些被他丟出來的水泥塊滾落到外圍后,在撞擊的作用下竟然碎成了幾塊。
相對於楊玄瞳的輕鬆,楊山的心卻是越來越緊張。他當然知道這不是老王家在施工的時候偷工減料,煞氣如此之強,竟然將地面上的水泥侵蝕成了這樣。
「警察叔叔,剩下的事情就是你們的了。這邊都圍起來吧,沒事了。」在眾人或焦急或好奇的等待中,楊玄瞳站起身來看著不遠處的警察同志喊了一嗓子。
圍觀的人們很是好奇,不知道這涼亭之下到底有了什麼,可是他們哪怕很好奇,也不敢湊過來看。
今天這個事情有很多神奇的地方,雖然他們喜歡看熱鬧,但是對於神神鬼鬼的事情,心中本能的還是有一些畏懼。
其實涼亭之下也沒什麼,只不過是在楊玄瞳扒開的地方露出來半截手臂,手臂上的皮膚早已乾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