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人渣未婚夫
昏暗奢華的總統套房,一男一女在大床上竭盡全力顛龍倒鳳。
蘇亦然遠望著這一幕,全身血液凍結。
今天是她的未婚夫回國的日子,分別三個月,她還以為,他會像她一樣發瘋的想念她,結果,他就是這樣「想」的?
女人的聲音軟軟得,有點耳熟,「斯哲,等會你就跟她約在這間房見面,你不怕?」
「不是還有一個小時嗎?」男人又委身下去,姦夫*的盪笑聲格外刺耳。
想到今天差點就要把自己交託給段斯哲這個不要臉的人渣,而且還是在他和小三做過的床上,蘇亦然就一陣噁心想吐。
輕微的乾嘔聲剛發出,段斯哲就立刻警惕起來,絲被把女人一蓋,裸著身朝她走來。
蘇亦然揚手就給他一巴掌,第二次揚起手,卻被他發狠得拽住了手腕。
「蘇亦然,你鬧夠了沒?」
「這話該我問你!」蘇亦然氣得胸口上下起伏,「段斯哲,我現在就告訴我爸,我要取消婚約!」
「啪」手機被他大手一揮,砸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還有十分鐘,蘇氏就是我的了。」他獰笑著。
「你說什麼?」
從他的眼睛里,她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慘烈和無助,腿一揚,踢中他的胯部,在他扭曲的神情里逃竄出去。
蘇亦然一走出去,就想找個電話通知爸,然而……很快,她發現長廊里多了很多工作人員,這家酒店是段斯哲的產業,他不可能讓自己通風報信。
眼見著就要被逮住,她側身閃進一沒關門的房間。
背靠著門,她側頭正對上一雙鷹隼般犀利冷漠的雙眸,男人正站在她面前,下身僅圍了條浴巾,明晃晃的八塊腹肌,人魚線沒入引人遐想的位置。
「先生,救……」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傾身而上的男人抵在了門上。
「唔——」蘇亦然頭腦一懵。
舌尖被他吸裹著,高超的吻技,讓她渾身癱軟無力。
兩隻小手不知什麼時候扒在了他緊實的胸膛上,這樣才能防止自己滑落下去。
溫度攀升,他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順著她的蠻腰下滑……
臀部的異樣感讓蘇亦然猛然驚醒,貝齒狠狠咬下,唇齒間血腥味讓他鬆開她,眸色深沉的打量,讓她如臨冰窖,她哆嗦著開口,「先生,你誤會了,我不是酒店裡那些送上門的女人。」
「我知道!」他無情的打斷她。
他知道?為什麼還要吻她?
「我只想……」蘇亦然話還沒說完,他一把扯掉了浴巾,映入眼帘的是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修長筆直得過分的雙腿,還有……
蘇亦然駭然的張著嘴,這一愣,下身驟然一涼,一股劇痛襲來,疼得她立刻就眼淚飆飛!
男人黝黑的眸里突然劃過一抹不可思議的喟嘆,低聲呢喃,「你是第一個。」
他涼薄的唇驟然落在她的眼角,輕柔得吮幹了她的眼淚,而蘇亦然早已沉浸在疼痛和情潮的交替中,醒不過來……
不記得幾次,等一切結束的時候,她早已被折騰得暈死過去。
刺目的光照在臉上,她睜開眼睛,房間里已經沒人了,然而下身的刺痛卻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昨夜發生了什麼。
她拿起電話,撥了母親的號碼,一直沒人接,最後只能打給了嚴助理。
一接通,嚴助理的聲音簡直高了八度,「哎喲,我的大小姐,你到底去哪了?出大事了,你趕緊回家!」
蘇亦然強忍身體的不適,匆匆往家趕。
豪華的別墅外,來了很多警察,往裡走,大廳的沙發上兩個人偎依著在哭,還有許多人來來往往,正在把值錢的東西往外搬。
「爸呢?」蘇亦然焦急的問,這兩個字便讓坐在沙發上的中年女人猛地抬起頭來,一雙猩紅得宛若厲鬼的眼死死釘在她身上,那眼神根本不像媽媽看女兒,倒像是盯著仇人,下一秒,她伸出鐵鉗般的雙手,死死掐住了蘇亦然的脖子。
「蘇亦然,你怎麼不去死!」她拚命的搖晃著蘇亦然,蘇亦然簡直像塊風中的碎布。
「媽,你這樣會殺了姐姐的!」
除了妹妹蘇俏雪出來攔,其餘那些蘇家的親戚們全都冷眼旁觀著,看到蘇亦然被掐得呼不上氣,他們臉上甚至還露出了大快人心的笑容。
「蘇亦然,要不是你把蘇氏的資料都出賣給段斯哲,你爸也不會落得現在要入獄的下場。」
「蘇亦然,就算你再喜歡段斯哲,你也不用這麼死皮賴臉的倒貼吧?為了討好他,連蘇家都出賣。」
……
各種惡毒的話語層出不窮,而蘇亦然只抓住了一句。入獄?
她費力的從母親的手中掙脫出來,瞪大眼睛看著蘇俏雪,「怎麼回事?」
蘇俏雪擦了擦眼淚,「段斯哲掌握了爸賄賂高官、商業犯罪的證據,可爸到現在不知所蹤。」
這時,一身白色西服的俊朗身形闊步走了進來,蘇媽媽登時又轉移了目標,指著段思哲破口大罵,「你怎麼還有臉過來?」
段思哲無視她,環顧四周,慢條斯理的說,「我怎麼不能來?這可是我家。」
「滾!滾出去……」蘇媽媽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該滾出去的人是你們!」段斯哲指尖夾著一支煙,氤氳的煙霧讓他的臉變得愈發邪氣,「吳法官,不如你向他們解釋一下?」
旁邊一身穿制服的男人拿起文件就開始宣布。
沒想到,這別墅在被法院查封之後,段斯哲就立刻買了下來。
蘇媽媽白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蘇亦然穩穩扶住母親,抬眼,冷眼望向段斯哲,「為什麼?」
多年的青梅竹馬,最後卻變成這麼陌生的模樣,不僅步步緊逼,還要趕盡殺絕。
「你們蘇家當真以為我是傻子嗎?」段斯哲笑望著蘇亦然,眼底儘是嘲諷。
十年前,段家旗下的酒店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資金鏈莫名斷裂,被逼破產,段父承受不了這份挫敗,跳樓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