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回到大炎
岳雲飛的聲音不大,但臉上卻是透著狠色,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想把葉流楓給吞進肚子里一般。
李天淳擺了擺手,眯縫著眼睛,神情肅然道:「不管如何,這次你必須要將生米做成熟飯,哪怕是有朝一日那小子回來了,也能用這件事狠狠的打擊他一番!」
「嘿嘿,這是自然!」岳雲飛舔了舔嘴唇,眼中劃過一抹淫邪的光芒。
雪花紛落,飄飄洒洒,裹挾著冰冷與無情,在一陣喧鬧之中,迎來了一片喜慶的紅色。
兩排長達十數人的紅衣女子隊伍,紛紛騎乘著羽翼青如曉天的青鸞,在一眾人艷羨的目光中從大炎帝國炎都的城門口緩緩而入。
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在鼎沸的人聲之中,眾人迎來了李春秋和岳雲飛的大喜之日。
而此時,在天刀門的總部,被大紅色的絹布以及婚慶裝飾給布滿,而承載李春秋的鳳輦也已經到了天刀門恢弘不凡的大門門口。
飄飄洒洒的雪花無情的滑落,在門口一襲同樣喜慶紅色打扮的新郎官岳雲飛已一臉笑意的出現,見鳳輦停下,連忙邁出步子,三步並作兩步的朝著鳳輦而去。
然而,就在這岳雲飛即將到鳳輦面前時,一身媒婆打扮,卻頗有些姿色的半老徐娘攔到了岳雲飛的面前,臉上擠出如花的笑容道:「岳少爺,現在不能見新娘,這是規矩,不能亂啊……」「規矩?」岳雲飛頓住了腳步,抬眼看了一眼媒婆,隨即,嘴角咧出一抹冷笑:「在我天刀門,我就是規矩!你居然給我說規矩?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結婚,可不需要別人來說三說四!尤其是不要跟我說什
么規矩!滾開,我要驗貨,看看這裡面的是不是真的李春秋!」
說完,便不管不顧的抬手要去掀開鳳輦上的珠簾,而媒婆則是訕訕一笑,臉上帶著一絲尷尬,隨即識趣的退開了幾步。
「娘子,為夫看看你,你應該不會生氣吧?」在掀開珠簾的剎那,岳雲飛停住了手,問道。
雖然嘴上帶著商榷,可是語氣中?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餘地,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岳雲飛的手上便是猛地用力,直接掀開了珠簾。
「噼啪!」
珠簾相互拍打的聲音傳出,而也在這時,一把黑如墨汁的短刃瞬間呼嘯而出,在這漫天的雪花下,直接沖向岳雲飛的手臂。
「我要替流楓報仇!」一聲狠厲的疾喝之聲從鳳輦之中冒了出來,隨即,李春秋整個人在短刃揮出的同時,朝著岳雲飛殺將而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短刃,岳雲飛臉上沒有絲毫波動,只是在眼中劃過一抹狠色,而隨即,他的手臂輕輕一揚,在那短刃即將刺過來之時,猛地將李春秋手中的斷刃給拍了開去,然而,這剛一拍開,岳雲飛
的手卻沒有停下,反而手一反,朝著撲來的李春秋抓去。
瞬息之間,李春秋那白皙如雪的脖頸便在岳雲飛的手中沁出了絲絲殷紅之色。「嘿嘿,想要提那個臭小子報仇?就這點招數?你不覺得你太小瞧我了么?」岳雲飛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妒忌,雖然他料到了李春秋會來這麼一手,但是真正面對這一幕的時候,他的心中依舊忍不住的
妒意上涌。
到現在,她的心中都依舊只裝著葉流楓一人!
「你殺了我吧!既然不能替流楓報仇,那我就要陪著他一起走,他在黃泉路上已經等了我太久太久了!」一瞬間的愕然之後,李春秋柔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堅決。
「想死?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妒火已然布滿眼眶,而岳雲飛的嘴角卻是在狠厲與玩味之中纏繞,面色更是陰晴不定。
然而,就在岳雲飛的話音剛一落下的那一瞬,李春秋周身的氣勢頓時暴涌,凌亂的勢頭如同亂卷的狂風一般,洶湧而又凌厲。
「哼!想要自爆?不可能!」岳雲飛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來,隨即,手上氣息一滯,銳利的冰矢在他的手上凝聚,隨即,直接拍在李春秋的額間。
「嘭!」
來不及有所反應,李春秋便直接被拍倒在地,頓時,鮮血從嘴角溢出。
飽含著恨意的雙眸死死的盯在岳雲飛的臉上,李春秋將嘴角的鮮血擦拭乾凈,旋即,銀牙緊咬,一字一頓道:「即使今日我不死,明日,後日,我都會死!你得不到我的人,也休想得到我的心!」
「啪!」
李春秋話剛一出口,岳雲飛一耳光就扇在了李春秋的臉上,瞬間,李春秋那膚如凝脂的臉頰浮現出五條鮮紅的指印。
「我想你死,你就死,但是,想你活,你就非活不可!在我天刀門,可容不得你撒野!」岳雲飛厲喝出聲,周圍剛才還慶賀道喜的聲音頓時鴉雀無聲,眾人紛紛噤若寒蟬,雖然對李春秋和岳雲飛之間的感情糾葛並不是知曉太多,但是天刀門的威勢卻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莫說當眾打了新娘,就
是當場殺了新娘,也不會受到任何的牽連。
實在,這天刀門的勢力在這大炎皇城,已然皇權之下第一了!
「是么?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突然,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驟然響起,將這鴉雀無聲的寂靜,頓時打破!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驀然響起,李春秋嬌軀猛地一顫,旋即,美眸之中流露出一抹難以置信之色,然而,當她轉頭望去之時,看著那隻能在夢中思念的人真實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之時,頓時,淚如雨下。
「流楓……你沒死?」兩行清淚劃下,這段時間以來的痛苦在此時化作淚水,瞬間決堤。
「這些雜碎都還沒死,我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死掉呢?」葉流楓眼中流露出一抹柔情,以及在那眼角深處難以掩藏的憐惜。
「對不起,春秋,我來晚了……」葉流楓嘴角囁嚅了一下,可是縱使心中有千言萬語,在此時卻是半句都說不出來。他知道,自己消失的這段時間裡,李春秋斷然是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