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很現實

「……」

「…………」

「………………」

周圍瞬間好像兩個世界一樣的安靜。只有兩人和兩人之間的範圍好像自成世界。

但那不是曖，昧，不是溫馨……

而是崩塌，荒誕，和難以置信。

泰妍瞪大眼睛張大嘴，愣愣看著韓俊奕，就這麼看著，一時沒說出話來。

倒是韓俊奕等了半天就等到這表情，不解晃晃手在她眼前試圖讓她回過神。

「泰妍xi。」

泰妍也真的回過神，有些負擔笑著：「抱歉您……剛剛說什麼？」

韓俊奕無奈：「我說，我想問你現在有沒有男朋友。」

攤手開口：「我知道有時候你們有男朋友會隱瞞，但有時候沒有男朋友反而要假造一段戀情公開。雖然我沒搞清目的是什麼。」

看著泰妍，韓俊奕開口：「所以我想問的是，現實中，泰妍xi，現在……重點是現在。」

探身看著泰妍，韓俊奕開口：「有沒有男朋友？」

泰妍終於聽懂了，很是不敢置信看著這個認識兩天，但加起來總共沒有十分鐘的只知道名字，或者名字都沒記清只知道姓氏的陌生人。

開口居然問自己……有沒有男朋友？

「呵。」

泰妍笑了，不熟悉的以為她是熱情，但熟悉的都知道，很少生氣的小短身生氣了。

深吸口氣，泰妍收起笑容，抬頭準備說點話了，難聽的那種。

但被打斷了就。

「韓代表？」

身後一聲叫聲，韓俊奕韓在等待泰妍回答的時候。

韓俊奕皺眉回頭，隨即無奈轉過身。

「金社長。」

社長金英敏。

「不是來找我嗎？秘書下去接你沒找到，還以為你走了。」

韓俊奕攤手：「抱歉，其實……」

「來找泰妍的？」

金英敏眼神變幻一下，看了一眼低頭的泰妍，笑著開口：「那不用借我名義吧？」

韓俊奕指著樓下：「要登記。不然不讓進。」

金英敏點頭開口：「之後我會打招呼的。」

說完看著韓俊奕，又看看泰妍，金英敏開口：「有事？」

韓俊奕笑著：「是。想問問泰妍xi……」

「社長我先進去了。」

泰妍突然行禮示意金英敏，轉身推門進了練習室。

「哎！」

韓俊奕下意識招手，不過看她進去了，想了想也就算了。

金英敏沉默片刻，笑著示意：「去我那坐坐？」

韓俊奕一頓，聳聳肩邁步朝前走。金英敏笑著一起帶路。

——

「泰妍啊。」

Yuri在屋內已經換好衣服壓腿，錄音是錄製專輯的必要環節。但跳舞同樣是，甚至更重要因為。要打榜，要回歸舞台。舞曲沒有舞蹈是開玩笑。

泰妍恩了一聲進去放下包包，隨即換衣服，反正這裡是少時練習室，沒人來。

「剛剛外面有聲音，是你和人說話？」

Yuri開口詢問。

泰妍呼出一口氣，沒有回應。

Yuri嘀咕一句：「好像聽到社長的聲音。」

泰妍轉頭：「你對社長聲音很熟悉嗎？」

Yuri笑了笑：「又沒見過幾次。談不上熟悉。」

隨即看著泰妍，Yuri開口：「你和社長說話呢？」

泰妍沉默，突然開口：「Yuri啊。最近交男朋友了嗎？」

Yuri一愣，失笑開口：「mo呀突然問這個？」

泰妍看著她：「和棒球手分開后，沒再找一個？」

Yuri哭笑不得指著她：「呀你關心太多了吧？大早上一點鋪墊都沒有就問這個很奇怪啊。」

泰妍也點頭：「我們一起這麼多年了，雖然在組合里不算最熟悉的。但也不算陌生人吧？問一下你覺得很奇怪？」

Yuri偏頭嘀咕：「再熟悉也有個人隱私的，想問就問嗎？」

泰妍笑了笑：「是啊……那如果陌生人問你呢？」

Yuri舉起拳頭，表情嚴肅突然揮舞一下：「我就……呵呵。」

說完自己也笑了，泰妍白她一眼也笑出來。隨即低頭沉默。

Yuri笑了笑，突然愣住：「你這麼問……是因為有人問你了？」

拍手上前：「對了你和伯賢分手后沒再交往嗎？天天宅著畫畫玩遊戲？」

「呀！」

泰妍嗔怪推開她：「管那麼多？！」

Yuri驚愕：「呀你剛剛還問我問得那麼坦然，我問你就是管那麼多？」

泰妍嘀咕著：「那你不也沒說嗎？」

Yuri嘆息失笑：「啊jinjja！」

說完看著泰妍：「你說什麼人問你有沒有男朋友？是要追你？」

泰妍看著Yuri：「一個陌生人上來問你有沒有男朋友，你覺得是要追你？」

「額……」

Yuri愣住，仔細想想，歪頭扯起嘴角：「是……有點奇怪。」

「不是奇怪好嗎？」

泰妍開口：「是有點欠揍。」

Yuri拍手：「呀。所以是真有人問嗎？」

泰妍失笑靠在一邊：「這不是好兆頭啊。即將回歸的時候遇到這樣的事……」

Yuri一頓，走到一邊做著準備活動：「也不算什麼吧？」

笑著看著泰妍，Yuri開口：「好像好多年前有個舞台，一個奇怪大叔在你表演的時候給你拽走。還記得嗎？」

泰妍瞪眼指著她：「呀你還說！當時居然只有sunny過來救我，你們居然就在那看著？！」

Yuri負擔叫著：「哪有？音響聲那麼大，我們表演結束才發現，不是第一時間就過去了嗎？」

突然門推開打斷兩人對話。

Tiffany走進來愣住，隨即眯起笑眼嘆息：「還以為我第一個來，結果第二都不是。」

Yuri笑著：「這你都有野心？那你今晚住這吧。」

Tiffany抿嘴笑著換衣服，看著兩人開口：「聊什麼呢？」

Yuri指著泰妍：「她又遇到……」

「呀。」

泰妍皺著小眉頭揮手比著嘴唇示意她噤聲。

Yuri笑著沒說話，tiffany疑惑上前：「mo呀？有事還瞞著我？」

泰妍失笑：「既然是我的事，怎麼叫做瞞著你？那本來就不需要你知道的好嗎？」

Tiffany後退打量她：「話說那麼絕情幹什麼？大早上火氣那麼大。」

回頭看看Yuri，Yuri搖搖頭笑著沒說話。

Tiffany嘀咕什麼看了泰妍一眼，也沒再多問。

隨即陸續的，少時成員漸漸都到了。

然後一起練習舞蹈並且錄音，工作的事大致如此。

——

「以前是少時的飯嗎？」

金英敏辦公室，秘書倒了水過來。

看著站在落地窗前的韓俊奕，金英敏開口詢問。

韓俊奕回頭接過水，道了聲謝，搖頭輕嘆：「十年沒怎麼回來了，再回來之後……」

金英敏笑著介面：「變化很大？」

韓俊奕一頓，回身看著金英敏：「正相反，沒什麼變化。」

金英敏語氣一滯，笑了笑沒多說。

韓俊奕坐在一邊：「去看看對面的大國。真的是日新月異。曾經我們驕傲的現代化都市，人家的基建搞得真是無與倫比的程度。沿海城市不說了，哪怕內陸的，一個城市人口就是我們的一小半。那還只是一個城市。」

金英敏點頭：「比不了的。不屬於自己的也無謂去關心。」

韓俊奕笑著：「但我們不是要指著人家給飯吃嗎？」

探身示意金英敏：「s.m也是吧？或者說娛樂圈都是。」

金英敏的沉默就是默認，半響看著韓俊奕，金英敏笑著開口：「那韓代表這次回來，接手韓會長的集團工作吧？對目前的困境有什麼展望和破解辦法？」

韓俊奕搖頭：「挺著。這種大形勢只能等。我們決定不了什麼。」

「哦？」

金英敏不確定看著韓俊奕：「那麼都知道星夢集團將太子召回是要調整集團總部運營戰略的。您這個態度……」

停頓一下，金英敏笑著放下水杯：「當然，也和我無關。」

韓俊奕不置可否：「的確是無關。所以以後有關聯的時候，隨時來找我。」

金英敏眼前一亮，笑著點頭：「那說說有關的。」

探身看著韓俊奕，金英敏態度親近許多，當然是他主動一些。

「以前，是少時的飯？或者泰妍的？」

韓俊奕表情怪異，半響看著金英敏：「金社長看我像是追星的飯嗎？」

金英敏眉頭輕皺：「那我就不太明白……」

看著韓俊奕：「以前認識泰妍？也不會吧？」

這個他先否定了，不解看著韓俊奕，金英敏失笑：「那麼借我名義找泰妍……這可不像財閥二世做的事。」

韓俊奕呵呵笑著：「怎麼不像？財閥二世不就是想做什麼做什麼嗎？風格就是難以捉摸。」

「呵呵。」

金英敏莞爾點頭：「也有道理。」

韓俊奕擺手笑著：「不過金社長別再說什麼財閥二世。暴發戶才這麼稱呼自己。雖然我們韓家底蘊確實還沒其他集團那麼深厚。」

金英敏搖頭：「但財力應該差不多了吧？也許加上在國外開拓的市場盈利，可能還有過之？」

韓俊奕恩了一聲：「我回去問問財務，給份報表送過來。」

金英敏笑著：「倒是不用，我隨便說說。」

韓俊奕沉吟一會，開口道：「我過來主要是問問泰妍xi有沒有男朋友。」

「……」

金英敏驟然愣住，看著韓俊奕：「mo？」

韓俊奕無奈：「我說我來問問泰妍xi有沒有男朋友。」

金英敏的身份閱歷到底也不同，沒像泰妍感覺那麼荒誕。消化一下，點頭開口：「然後呢？」

韓俊奕攤手：「就被金社長打斷了，還沒問出來。」

金英敏搖頭：「我是說如果得到回答是有或者沒有，然後呢？」

韓俊奕失笑：「沒有就追啊。至少試著接觸一下看看合不合適吧？」

皺眉沉思，韓俊奕有些猶豫：「如果有的話……我在想要不要接觸一段時間后，考慮撬走。雖然這樣似乎有失身份。所以不管有沒有都要接觸一下。」

金英敏哭笑不得：「這就真有點財閥二世的作風了。」

韓俊奕皺眉：「幹嗎要迂迴呢？如果沒有男朋友，我不懂我們之間的阻礙在哪。沒說一定成，這種事看緣分的。但至少我沒找到連接觸一下都要拒絕的理由……」

一邊說一邊打量自己，韓俊奕開口：「我沒你們旗下小鮮肉那麼嫩，但也不難看吧？至於其他條件我就不說了，好像炫耀一樣。」

看著金英敏，韓俊奕笑著：「除非……她不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