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道盡委屈
第10章道盡委屈
面對一張突然放大在眼前的女性面龐,韓子然年少的面色頗為不自然的紅了下,忙將她的雙手拿開:「你在胡說什麼呢?你發燒了。」
「你才發燒了,你全家都發燒,我知道自我嫁給你后,你們全家都巴不得我早點死,我就偏不如你們的願了。」蕭真哼哼二聲,隨即她又委屈的道:「可我還是在28歲的時候,莫明其妙的死掉了。」
「你又在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
「越燒越厲害了。」韓子然又摸了摸蕭真的額頭,看著她越來越燙的臉,又望向外面不小隻大的雨,起身朝洞里走了幾步,洞裡面鋪著乾草,角落還用石頭搭了個小灶,想來是時有獵戶過來小息。
左右看了看,並沒什麼有用的東西,就連火摺子都沒找到。
韓子然只得回到蕭真身邊,蹲下身看著緊閉著眼晴,臉色紅得異常,呼吸有些急促的她:「你衣裳都濕了,裹在身上只會越來越冷,要是再嚴重下去就不好了。今日之舉都是迫不得已的,請莫見怪。」
蕭真覺得有人在脫自己的衣裳,不禁緩緩睜開了眼,看到面前的韓子然時,慌張的一手護在胸前:「你娘說了,等你到20歲的時候,咱們才能同房。」
韓子然一愣,同房?年少涼薄的神情龜裂了幾分:「如果不把濕衣脫了,病情加重就不好了。」
「你別脫我衣裳,說了咱們現在不能同房。」蕭真羞嗒嗒的說。
少年的額頭抽了抽;「我只是把你的外衣脫下,外衣濕得比較透,不脫下的話對身體不好。」
蕭真搖搖頭。
少年輕嘆了口氣:「隨你吧。」
不想蕭真突然握過了他的手細細看著,半響,委屈的道:「多好看的手啊,比我的還柔軟,上輩子,我連摸都沒摸過呢。」
韓子然身子一僵,想抽回手,卻被蕭真握得死緊,臉色更為潮紅了:「放手。」
「不放,」蕭真撅著嘴,委屈的道:「我多看你一眼,你娘就瞪我,抓到了我就不放手了。」說著,蕭真在韓子然的手背上親了口,一臉滿足的模樣。
韓子然這下不止臉色紅,整個脖子都紅得像煮熟了的龍蝦似的,聲音帶了咬牙切齒的味道:「放手。你,男女授受不親,你……」
「男女授受不親?我是你娘子,怎麼親不得了?」蕭真說著,又是在韓子然的手背上『啵啵』的重重親了幾口,親完一臉『你能奈我何』的看著他。
「放開我。」
「不放。」
「你,放開。」
「說不放就是不放。」
韓子然只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氣惱過,他的手已經掙扎得略微青紫了,也掙脫不開,這個女人力氣怎麼這般大?一時也無計可施,只能被他這般的猥瑣他的手。
蕭真是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委屈一會高興,看樣子燒得不輕。
外面的雨依然滂沱著,沒有小下去的樣子。
就在韓子然已經放棄了拯救他手的想法時,蕭真突然重重的甩開了他的手,怒氣騰騰的看著他說:「真是太過份了。你考中了秀才,你娘竟然都不跟我說一聲,還把我支回了嬸嬸家。秀才了不起啊?你們韓家的人,不就是比人多識了一些字嗎?」
韓子然:「……」
「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
輕嘆了口氣,韓子然不知道原來高燒中的女人是這麼的讓人凌亂的,難道一個人高燒還會產生幻想不成?真是匪夷所思。
「韓子然,你喜歡我過嗎?」蕭真突然又羞嗒嗒的看著韓子然。
韓子然保護好剛剛自由的手,稍微退開了幾步,沒回答,但見蕭真目光又饞涎的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忙道:「喜歡,非常喜歡。」這樣順著她應該沒事吧?
「騙人。」蕭真突然委屈的哭道:「你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我,每次看我的眼神,就跟冬天的雪一樣的冷,被什麼大學士看中做了得意門生了不起啊?我區區一個小女子又怎麼可能耽誤了你的前程呢?」
「你說什麼?」韓子然墨黑的目光訝然的望著蕭真:「你怎麼會知道?」怎麼蕭真會知道他被任大學士賞識做了入門弟子這事?這件事說來也是他的機緣,但任何人他都沒提起過。
「我當然知道,我什麼都知道。」蕭真不說話了,神情像是陷入了某個回憶里,下一刻,她的身子突然跌入了韓子然的懷裡。
碰到蕭真的身子,韓子然擰緊眉:「怎麼越來越熱了。」
此時,蕭真全身突然打了幾個寒顫:「冷,我好冷啊。」
韓子然忙將她抱起,可是……好重啊,好不容易才將她抱起放到了洞裡面的乾草堆上,看著她的衣裳半響最終還是沒有脫下,只將乾草盡數鋪到她的身上。
可蕭真還是叫著冷。
洞口的風又時不時的吹進來,冬風冷,山裡不知何處吹來的冬風更是冷得骨頭都發顫,韓子然也只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承受不住,濕衣裳還緊緊的貼在身上,這樣下去,自己也非得跟蕭真一樣發起燒來不可。
望著乾草堆中那姑娘家妙曼的身姿,韓子然不知道自己是真的發燒了還是因為男女之間那微秒的關係,只覺得臉也滾燒得厲害。
就在韓子然覺得自己腦袋也有些昏沉之時,聽得蕭真又喃喃道:「這一世,我要斬斷和你的孽緣,所以,我不救你,才讓劉槐救了你,這樣,我嬸嬸就不能拿著救命之恩強迫你娶我了。」
「什麼?」
「好冷啊,好冷啊。」
韓子然見狀,忙又拾起周邊的乾草鋪到蕭真身上。
此時,蕭真又開始喃喃自語了起來,似清醒,又似昏糊。
「韓子然,你憑什麼瞧不起我?」
「我討厭韓家,嬸嬸,我不要嫁給韓家的人。」
「我要好好的活著,然後氣死韓子然,嘿嘿嘿嘿……」
收拾著乾草的韓子然深呼了口氣。
「韓子然,我們都還沒有洞房呢。」
韓子然紅著臉收拾著乾草。
「韓子然,親親……」蕭真說著,猛的起身,睜大眼晴看著韓子然。
「你,你要做什麼?」韓子然被蕭真突然的起身嚇了一大跳,隨即見到她越發紅的臉時,擔憂的伸手探了探額頭,隨即眉心緊鎖:「怎麼這麼燙,該怎麼辦?」
「相公,你中了狀元之後,為什麼把韓家所有的人都帶去了京城,獨獨把我留下了呢?真的有那麼討厭我嗎?」蕭真看著韓子然喃喃,卻像是在透過韓子然在望著另一個莫明的空間,她不停的喃喃著,一直喃喃著。
「真是燒糊塗了。」韓子然換了個位置,果然,見蕭真還是望著他原先坐著的方向喃喃著。
韓瞭然索性不再理她,一會,他收拾乾草的手猛的一停,吃驚的望著蕭真,聽著她不斷的絮叨著,不知過了多久,他看著蕭真的目光若有所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