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有個小賊來過
季蕭涼走出墓園,趁著天色未明,他開著那輛黑車,離開了墓園。
汽車駛離墓園沒多久,一個睡眼惺忪的邋遢老頭從一個墓穴里爬了出來,他抬頭使勁朝著空中抽抽鼻子:「不對,墓園的味道不對!」
「不管了,老頭我繼續睡覺,下次一定把闖墓園的小賊抓住!」
要是季蕭涼看見這個老頭肯定得嚇死。
老頭睡覺的墓穴就在他剛在吸收屍氣不遠處。
季蕭涼回到出租房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馬子明給他的本子。
現在他就是要惡補知識,免得以後誤碰帶著佛道之力的東西,他一時手欠,現在手上多了一個這東西,都不知道什麼時間能消除。
翻看完老頭給他的本子,天已經徹底的大亮了,他看的忘記了時間,完全沒有發現時間過的好快,索性直接出門,到書店裡去看了相應的古玩知識等,看書的過程中,他發現自己記性變得出奇的好,基本上就是過目不忘,看過一遍的書,他幾乎可以一字不錯的複述下來。
發現自己有了這個優勢。季蕭涼一股腦的填鴨式看了很多書。
但是他更眼饞的是馬老頭的手串,他又惡補了木雕知識和木器等,總算明白了一點為什麼老頭聽見是木頭手串那麼生氣。
看完了書,時間還很早,季蕭涼想起,已經好幾日沒有去看見婷婷,他開著車直接去了婦幼保健院,發現婷婷的病房已經住了別人。
季蕭涼攔住一個護士,問道:「護士小姐,這病房住的婷婷,出院了嗎?」
護士看了病房一眼,又看了看季蕭涼:「出院好幾天了。」
正在巡查的美女院長張怡然,看見站在病房門口的季蕭涼,邁動著長腿,走了過來:「季蕭涼,我有事請你幫忙,到我辦公室來。」
季蕭涼跟著穿著護士服的美女院長身後,將她美麗誘人的背影盡收眼中。
包裹在護士裙下的挺翹臀部,隨著張怡然走路,畫出了優美的符號,每一次筋肉的輕微顫動,都似乎散發著誘人的訊息。
警察叔叔都想犯罪了。
季蕭涼猛地轉過頭,不去看這誘人犯罪的畫面。
張怡然說道:「我的辦公室已經到了。」
季蕭涼走了進去,張怡然的辦公室收拾的極為簡潔,辦公桌上擺著一台電腦,窗台上擺著一排多肉植物,除了一個書櫃之外,就是幾把椅子,其餘什麼也沒有。
季蕭涼打量了周圍一圈,說道:「你的辦公室,還真是簡單,根本不像是一個院長的辦公室。」
張怡然往椅子上一坐:「辦公場所,簡單一點又何妨?對了,我找你幫忙的事情是,晚上有個聚會,我不想和孫滿余去,你陪我去吧?」
她的美目緊緊盯著季蕭涼,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上次就覺得季蕭涼有趣,這次她非要逗逗他不可。
季蕭涼一怔隨即苦笑,張怡然叫他陪著她去參加聚會,不過又是把他當擋箭牌,想到孫滿余那廝的貨色,季蕭涼隨即滿口答應:「陪你去,可以,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張怡然抬手捂嘴嬌笑:「請說,我聽聽是什麼要求,要求太難,我不知道能不能答應。」
季蕭涼:「要求不高,就是你別喝酒,醉酒狀態的你,我搞不定。」
那天晚上張怡然一反白天的端莊,對他又抱又蹭,引誘的他這位警察叔叔差點犯罪。
聞言,張怡然一愣,隨即抬手捂嘴輕笑了起來,隨著她的笑聲,她上圍的豐滿跟著一起顫抖了起來。
所謂花枝亂顫,該……是這個意思吧?
季蕭涼看到的發怔,鼻子一熱,差點冒鼻血。
張怡然看著季蕭涼盯著她的上圍直直的目不轉睛,不由得說道:「好看嗎?」
「好……」季蕭涼說了一個字,驀然反應過來,自己差點被張怡然牽著鼻子走了,他神色一肅,裝模做樣的說道:「你的灰玉觀音真是好東西,現在能給我在看看嗎?」
剛才一看之下,張怡然的身上又出現了若有若無的死氣纏繞,聯繫下張怡然的體質,季蕭涼瞬間了悟。
張怡然的奶奶必定是一個高人。
張怡然知道季蕭涼說謊,也不揭破他,從脖子上取下那枚灰玉觀音,季蕭涼發現,灰玉觀音里充滿了死氣,比他上次吸收時更加濃烈:「你的奶奶真是一個高人,可惜她已經去世,無緣得見。」
他將灰玉觀音握在手心裡,一邊快速吸收死氣,一邊說道:「這幾天紅豆手串沒什麼事情吧?」
張怡然露出白玉一般的手腕說道:「紅豆莫名碎裂了幾顆。你看,這都鬆散了。」
季蕭涼看著那可以算得上簡陋的手串,說道:「回頭我重新送你一串,這一串已經沒什麼用了。」
極陰體的體質敏感,最容易吸收死氣之類,如果不是這灰玉觀音護著她,可能早就被死氣侵蝕。
掌心中,冰涼死氣順著掌心飛速的遊離進全身經脈,他掌心裡那個暗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八卦印在這股死氣的衝擊下,完全消散了。
他心中一喜,沒有這個八卦印,他覺得壓在身上的大石頭徹底的消失了。
張怡然看著季蕭涼在發獃,不由得問道:「我的灰玉觀音有什麼不對嗎?」
這是奶奶的遺物,是她最重要的物品。
聽出美女院長的緊張,季蕭涼攤開掌心。將灰玉觀音遞還給張怡然:「還是那句話,千萬不要給別人看。」
張怡然美目緊盯季蕭涼,打趣的問道:「那你呢,屬於別人嗎?」
季蕭涼覺得頭皮發麻,張怡然居然在調、戲自己,他躲過張怡然的目光,站起身:「聚會在什麼地方?」
張怡然:「京港酒店。」
季蕭涼看了看自己身上,白體恤在墓園被染成灰色,顯得灰撲撲的,穿這一身去京港酒店顯然不行,季蕭涼想了下:「我先回去洗澡,換個衣服,稍微晚些,我來婦幼保健院接你。」
他現在開著那輛銀灰色黑車,他打算再開一天。
季蕭涼回到出租房,洗了個澡,換上了深藍色的警用戰術體恤和同款戰術長褲,他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除了皮膚還是稍顯蒼白以外,完全看不出自己有何異常。
他抬起自己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手掌,想起昨天的事情仍舊是心有餘悸。
看著時間還早,他躺在床上,拿起老爺子給他的本子翻看了起來,通過昨天一番填鴨式的學習,他現在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完全一問三不知的人了。
就拿昨日碰瓷那件事來說,那堆看不出什麼物件的瓷片里的圓盤狀瓷片就是一個真品古董花瓶的花瓶底。
老爺子昨日用放大鏡看的小瓶叫細頸凈瓶,是捧在觀音像手裡的,平時接受信徒香火供奉,季蕭涼毫不懷疑,他要是去抓一把那凈瓶兒,下場不會比他手欠去摸八卦鏡來的強。
想到此,季蕭涼不由得一陣后怕,若不是老爺子對他刮目相看,將自己畢生經驗傳給他,他又惡補了一些各種知識,可能他真的會大無畏去的上手去抓凈瓶。
他決定以後身上都帶著手套,保險!
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季蕭涼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他把本子珍而重之的放在了自己的枕頭之下,走進廚房,重新用細線串了一串紅豆,他用自己屍氣貫穿穿著紅豆的繩,看著比之前給張怡然隨便串的那一串好了不少,隨手將紅豆手串裝進了口袋。
抓起鑰匙和錢包下了樓。
張怡然穿著一身素白的套裝裙,簡單的裙飾,一字領、元寶裙的設計,令她看起來像是一朵不染塵埃的百合花,哪怕是靜靜的站著,也能足夠吸引人的眼球。
季蕭涼開車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顧盼生姿的張怡然,儘管是看見了張怡然更妖冶美艷的一面,他還是被此時顯得清雅高貴的張怡然再次不由自主的吸引了目光。
盯著張怡然足足看了幾秒,他搖下車窗:「怡然,上車。」
張怡然坐進車裡,噗嗤笑出聲來:「你買的車?」
季蕭涼道:「路邊隨便撿的。」
張怡然笑道:「我不信。」
季蕭涼從口袋拿出那串新的紅豆手串,扔給後座的張怡然:「帶這個吧,之前那串紅豆碎裂,就已經無用了。」
張怡然將手上舊的紅豆串取下,帶上了新的:「你給了我這個紅豆手串,我最近睡眠好多了,平時身體也不怎麼冷了,這是什麼原理?」
季蕭涼被好奇的張怡然問的一愣,什麼原理,他也答不上來,知道串紅豆手串對張怡然這樣的極陰體有一定的護體作用都是憑藉他的宿慧。
「大概和灰玉觀音差不多,只不過一個是玉石,一個是我臨時找來的豆,紅豆熬湯常飲去濕邪,所以多少帶一些驅邪作用,」季蕭涼道。
張怡然望著開著車的季蕭涼,突然說道:「劉麗以後遲早會後悔。」
季蕭涼微微一笑:「不管她怎麼悔,都和我沒關係了,她是她,我是我,張院長不要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