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 這簡直就是侮辱嘛
換做以前,她會大哭一場。
而現在這些眼淚在病患家屬眼裡不過是鱷魚淚罷了。
她的朋友不多,晚上也沒有約到誰。
帶著鬱悶的心情,她本想約厲辰逸和黎心蕊出來喝一杯的。
結果就出現了干剛才的一幕。
沒關係,他們不來,她自己照樣可以喝。
坐在吧台前,司橙橙仗著自己酒量不錯,點了好幾杯烈酒了。
不知不覺間,她就喝高了。
晚上沒有吃飯,胃也難受的要命。
她捂著嘴跌跌撞撞的跑進了衛生間,大吐特吐。
吐完之後,她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空了一樣。
一出來,就「哇」一聲大哭起來。
「我真的已經儘力了!你為什麼不能再撐一撐呢?」
「你……你不知道,你的爸爸媽媽還有老公孩子在等著你嗎?」
蹲在地上,司橙橙一次性哭了個夠。
直到哭的抽噎了,腿也麻了,頭也痛的不行了,她才扶著牆要站起來。
這一起來,才發現自己在男衛生間門口蹲了這麼久。
腦袋暈的厲害,想要出去的時候竟然找不到門了。
正想著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冷不防撞到一堵肉牆上。
「唔!好痛。」
司橙橙捂著鼻子,眼睛里還閃著淚光,忍不住嗅了嗅,卻聞到一股很好聞的香味。
「好香啊!」
「……」被撞的男人聽見這個聲音,有些無語。
剛剛這個女人還在叫痛,這一轉眼就說自己身上香了。
不過他也聞到了,這女人身上帶著酒精的香味。
讓人有那麼點心猿意馬。
連他自己也有些奇怪,他可是一直都很討厭醉酒的女人了。
想到自己的原則,他一把扯來了幾乎貼在自己身上的司橙橙。
正要走的時候,胳膊居然被她抓住了。
「你身上好好聞,什麼牌子的香水啊!」
香水?
這個該死的醉酒女人當他是偽娘嗎?
還用香水?
「站好!」冷聲呵斥一句之後,男人甩手機就要走。
可司橙橙是誰,從小跟著師傅學過幾招防身術的她又豈會輕易被人甩開。
「你敢凶我?」晃著身體,司橙橙歪著腦袋,「你才站好,不許晃!」
男人感覺自己僅存的自制力都要被這個酒鬼女人耗沒了。
看著這個年紀不會有多大的女人,男人咬著牙說:「你爸現在真應該把你拖回去,好好打一頓屁股!」
「呵~」揪著男人的衣袖,司橙橙笑了起來。
讓原本慍怒的男人眼底漾出了一抹別樣的神色,他居然會覺得眼前的喝醉連站都站不穩的女人很美。
對,就是很美,讓他有種想要推到的那種美。
司橙橙笑了下說:「我告訴你,從小到大我闖的禍比你見過的都多,我爸愣是從來都沒有打過我!呵呵~」
說完,司橙橙就感覺腿有點軟,連眼前的人也越來越模糊。
沒等男人反應過來,她竟然就這麼倒了下去。
男人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倒下,伸手攬過她腰肢,帶進了自己的懷裡。
這一攬,他才發現她的腰真的好軟,不是有個詞叫「柔若無骨」嗎?似乎就是形容她的。
檢查了一下,見她身邊也沒有包包什麼的,男人無奈將她打橫抱起來出了酒吧。
~
翌日,司橙橙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竟然穿著一件男人的衣服。
看著周圍的環境,黑白的色調明顯就是一個男人的卧室。
任她拼了命也實在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掀開被子,卻也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
作為一個醫生,司橙橙可以肯定,她昨晚就是喝斷片,然後睡了一覺而已,那個撿她回來的男人並沒有做什麼越軌的事。
如果非要說有,那可能就是幫自己換上這套衣服了。
趁著男人不在,司橙橙下了床,忍著宿醉的頭痛感,立馬溜了。
她可不想面對一個看過自己身體,結果什麼都沒有做的男人。
這簡直就是侮辱嘛!
她身材這麼好,喝醉了居然都沒有男人碰,這不是笑話嗎?
穿著寬大的男人衣服,司橙橙走了狗屎運打到一輛車。
她首先就返回了昨晚的酒吧。
吐過之後的記憶沒了,但是吐之前,她是清楚的。
她的包可還是在酒吧吧台呢!
好在這個點酒吧還有人,讓她順利的拿回了包。
回到自己為了工作方便而買的房子里,司橙橙美美的洗了個澡。
想起昨晚她跟厲辰逸聊的事後,她又穿起衣服去了黎家。
~
自從昨晚回來,黎心蕊的情緒就一直都不高。
就算是和父母聊天也有些心不在焉。
簡單想要跟她好好談談的,卻被黎旭堯阻止了。
說不知道厲辰逸和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不要貿然探究的好。
而黎心蕊回到家也就是把自己關進房間里,說是要溫書。
直到中午也吃飯的時候,她的房門才被人敲響了。
「請進~」
黎心蕊沒精打採的回了一聲,連起來開門的心思也沒有。
「蕊蕊!」司橙橙的聲音一傳來,就立馬吸引了黎心蕊。
「橙橙姐,你今天怎麼會來啊!」
黎心蕊剛問完就想到了什麼,她該不會來問自己和厲辰逸的事吧!
想到這個,她心裡上就有點抵觸。
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心思。
司橙橙覺得自己雖然是幫厲辰逸來當說客的,可是這話也不能說的太明顯。
哀怨的嘆口,她只好拿自己的事當由頭了。
「呼……蕊蕊,我其實心情有點不好,雖然今天閑了想找你一塊玩,散散心的。」
一聽她這麼說,黎心蕊立刻關心的問:「怎麼了橙橙姐?」
「我的一位患者昨天去世了……」
雖然是拿這個當理由,可司橙橙提到這事的時候,臉色還是有些凝重。
雖然不是醫生,可黎心蕊也是能理解這種職業所面臨的壓力和挑戰。
哪怕不能感同身受,她也知道現在的司橙橙心裡並不好過。
「橙橙姐,我相信你一定已經儘力了,沒有辦法救治也不是你的錯。所以你不要給自己那麼大壓力好嗎?」
聽到她勸解的話,司橙橙勾勾唇,並沒有吭聲。她說的這些,自己又如何不懂,只是想要釋懷卻並沒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