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喬綿綿，你犯賤？

他的臉色逐漸沉下來，人緩緩下蹲，伸手就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近乎是咬著牙道，「喬綿綿，你犯賤？」

她被她乾爹打成這樣還替他求情？

她是不是真爬了夏業良的床，任勞任怨？

喬綿綿緊緊抓著他的褲管，吃力地仰著頭看他，眼睛通紅，「霍先生，我知道乾爹得罪你是他不好，但我求你，你放過他吧，我求求你了。」

夏業良現在肯定以為她在霍祁傲面前說了什麼才會鬧成這樣，他會對妹妹下手。

以往，每次都是這樣。

只要認定她做錯了些什麼，妹妹是被第一個開刀的。

聞言，霍祁傲的面色更難看了，嫌惡地掀唇，「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求我？」

她現在是怪他？

她以為他霍祁傲真得閑成這樣，要和一個小慈善家過不去？如果不是她被打得命沒了半條……

「是，我不是東西。」喬綿綿隨便他辱罵，「那夏清呢，他是你前女友的爸爸，你不看僧面看佛面。」

他好歹和夏清有那一層關係的。

「呵。」霍祁傲嘲弄地冷笑一聲，「不好意思，在我眼裡，你們都一樣，連求我的資格都沒有！」

「……」

「放手。」

霍祁傲毫無感情地打開她的手，站起來轉身離去。

走廊上，霍祁傲朝著逆光的盡頭窗口一步步走去，伸手按向耳機，聲音冰冷，「我改主意了，我要夏家的下場再慘上十倍！」

他現在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霍先生，霍先生。」聽到這話，喬綿綿激動地往前爬。

霍祁傲半步不停。

不要走。

他一走她妹妹就完了。

喬綿綿聲音沙啞地大喊起來，用儘力氣，「您救救我妹妹，救救小意，救救她！」

妹妹？

小意？

原來她夢話中的是她妹妹。

霍祁傲佇足，微微側過臉，逆光映出他深邃的輪廓。

見她停住了，喬綿綿臉色發白地再一次朝他爬過去，捨棄所有的尊嚴苦苦哀求，「霍先生，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求您。那能不能請您在對付乾爹的時候做一點好事，把我妹妹找回來……」

她和小意約定過，哪怕是上課，她都不會不接電話，現在肯定落在夏業良的手裡了。

霍祁傲停在那裡。

「救救我妹妹，救救他。」

眼淚模糊了她的眼。

喬綿綿忍著疼痛爬向霍祁傲，手一點點伸過去。

「我憑什麼要幫你救人？」

她能想起來他們有過的那一面么。

「我工資不要了，霍先生，只要您能救出我妹妹，我這輩子做牛做馬任您差遣。」喬綿綿想抓住他的褲管，視線卻糊得怎麼都抓不到。

霍祁傲在那裡靜了兩秒。

「不稀罕！」

不屑的聲音響起。

霍祁傲抬起尊貴的一雙腳大步離開。

「……」

喬綿綿臉上失了所有的血色，獃獃地看著他的背影緩緩遠去，冷漠得如同一堵牆。

一旁的保鏢看不過去，上前想扶起她，「喬醫生，回病房吧，你看你傷口又裂開了，肯定很疼。」

地上都是血。

「……」

疼么？她不覺得疼。

她只是覺得絕望，死一般的絕望。

霍祁傲見死不救，夏業良不會放過妹妹，而她現在這個樣子什麼都做不了。

抬在半空中的手抓了抓，而後重重落下，連同最後的一絲希望一併落下。

喬綿綿倒在地上再一次暈了過去。

……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落霞的顏色灑在窗口，為這個城市暈上另一種顏色。

喬綿綿面若死灰地從床上坐起來，直接拔了輸液管，抬起腿下床。

坐在她床邊的男人站了起來。

高大的身影擋在她面前。

她抬起頭，只見霍祁傲一臉冷傲地站在那裡，薄唇微動，語氣鄙夷，「你很想死么？」

又拔管子。

他怎麼在這裡？閑得來看看她死了沒有？

面對這個男人，喬綿綿已經生不出哀求的心思，她跳下床，疼痛讓她差點摔倒。

她扶著牆往門口走去。

她要去找妹妹，只要她還有一口氣都要把妹妹找回來……

眼看就要走到門口，她的手腕忽然被攥住。

「跟我走！」

霍祁傲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將她往外拖去。

「去哪？」

喬綿綿無力反抗，只能被動地往前走，直到出了醫院，她被霍祁傲一把塞進轎車後座，他隨後坐進來，擠了一半的位置。

「開車。」

霍祁傲冷著臉吩咐。

「是，霍總。」

司機立刻踩動油門。

「讓我下車。」喬綿綿掙扎著想要下車，手腕卻被霍祁傲一直牢牢抓著，她又急又怒地看向他，「霍先生，請你讓我下車。」

她急的眼中全是紅血絲。

「下車做什麼？」霍祁傲諷刺地看她，「像求我一樣去求夏業良放了你妹妹？」

喬綿綿瞬間聽懂他話中的意思，「我妹妹真的不見了是不是？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一定是夏業良。

她要去找他。

霍祁傲不費吹灰之力地抓緊她的手，任憑她掙扎。

他冷冷地盯著她，「這回你要怎麼求夏業良，用你的下半輩子還是用你的身體？」

「這和你無關！」

喬綿綿急得大叫起來，更加用力地試圖掙脫，臂上包紮的紗布有血色滲出來。

霍祁傲眼中一沉，一把將她壓倒在車座上，低眸狠狠地睨著她，「我問你，你要怎麼求他？」

他要知道答案。

「……」

他的氣息忽然間包圍住她，讓她有種窒息的錯覺。

他為什麼不讓她下車，問這些和他有什麼關係？

「說！」

霍祁傲厲聲道。

喬綿綿倒在那裡，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龐，苦澀地笑了一聲，「如果能用身體換回妹妹，我早就爬上他的床了。」

她可以為妹妹不顧一切。

可現實是有時候不管她怎麼拚命，都無能為力。

聞言，霍祁傲目光更為陰沉，堅硬的胸膛將她壓得更狠，恨不得將她纖細的手腕給握斷，「你再說一遍！」

「如果能用身體……唔。」

霍祁傲驀地低下頭壓住她的唇，蠻橫地吞進她所有的聲音，放肆蹂躪她蒼白的唇，反覆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