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鑽進了包圍圈的顧三麻子
「世子,你還好吧,你哪裡去了,我找不到你啊。」爆炸開始的時候,陳誠就趕緊眼睛一陣紅光,隨後周圍都是刺鼻的硝煙味道。
「閻大人,你在哪裡啊。」迷霧沒有散開。周圍的幾個衙役也在呼喊。
總算,當硝煙散開的時候,坐在地上的朱由菘才見到,此刻的閻應元正張大了嘴巴,一動不動的看著前面,而陳誠等人,不錯,褲襠的確是濕潤了,還在滴水。
朱由菘只是稍微看了一下,就轉過腦袋看向遠處,他要看看效果。
恐怖,兩百五十米外的地方一處濃煙正在冒出。哪裡原本是有幾顆小樹的,可是現在,樹木已經不見了蹤跡。
「我們去看看。:丟下這句話,朱由菘從地面上爬了起來,甩動自己肥胖的胳膊后就來到了兩百米外。
威力十足,這起碼兩米多深的坑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的乖乖啊,這哪裡是炮啊,這是神仙啊這。」隨後跑過來的陳誠大驚失色的說道。
哼,不信我啊,現在如何了,都吃驚吧,見到大家都一臉失神的看著面前的大坑,早就在預料之中的朱由菘笑了一下,隨後對面前的閻應元說道:「閻縣令,怎麼樣啊,這個火炮跟紅衣大炮相比誰厲害。」
當然是這個厲害,這還用說的。聽到朱由菘問話,閻應元張了張嘴巴,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既然說不出來,朱由菘也不在停留,畢竟顧三麻子已經快到了,當即,他就地部署任務,二十五門火炮,東西兩邊的山上各放置十門,而在城牆上面,擺放五門。而其他的人,立即幫助大火,捆綁炸藥包。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當一切都準備就緒的時候,天色已經黑暗下來。
萬里烏雲,有的只不過是夾帶著濕潤氣息的冷風而已。
「我們能贏嘛?」看著漆黑的夜空,站在朱由菘面前的陳誠開口問道。
沒有底氣啊,見到陳誠問出這話,朱由菘甩動了一下自己寬大的手臂后說道:「能贏。」
能贏,能贏的話當初就不可能從洛陽逃走了,心中雖然這麼去想,但是陳誠依舊還是沒有說出這句話來。
時間一點點的流失,根據最後的彙報,一個小時前,顧三麻子的船隊就已經距離這裡不到十公里,在加上是順水,照理來說,他應該到了才是,可是現在,除了冷風外,似乎什麼都沒有出現。
哎,嘆息一口氣,朱由菘轉過身回到了指揮部,現在,閻應元正站在門前,同樣將目光看著江面,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
黃田碼頭一公裡外,幾百艘船隻正在夜空的掩護下,順著江水的流動緩緩靠近黃田港口。
顧三麻子的指揮船上,身穿披風的顧老三正拿起從上次水師圍剿中繳獲的望遠鏡看著遠處的黃田港口。
現在,黃田港口漆黑無比,他知道,這一定是黃田得到了消息,畢竟自己這麼大的行動,對手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然而他根本就不會害怕,上次自己失敗,那是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有火炮,而這一次,顧老三手中,有三門火炮。這些火炮,都是從當初剿滅自己的水師船隻中收繳過來的。
探船回來了,看著遠處一丁點的火光,顧老三放下了手中望遠鏡。
情況出來了,黃田在今天下午就撤離了人員,現在在黃田的,只不過是一百多衙役還有就是一個從洛陽跑過來的朱胖子而已。
一百多人就想擋住我幾千人馬,這江陰縣果然是沒有任何的頭腦了,想到這裡的顧老三笑了一下,他知道,這一次,自己只不過是來這裡走馬觀花而已。
「傳令,進攻。」思考完畢,顧老三當先拔出自己的寶劍。
殺......喊殺聲響起,驚天動地的喊殺聲驚醒了站在門口的朱由菘,看著遠處漸漸燃氣的火光,朱由菘露出一絲微笑。
顧老三總算是來了。
越來越近,喊殺聲已經接近自己的耳膜,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船隊火把就已經抵達到了距離港口不到兩百來米。
射程已經抵達。站在指揮部的朱由菘讓陳誠點燃了放置在院落裡面的火把。
火把就是信號。射擊的信號。
殺......一聲吶喊,在東西兩邊的山頭,突然出現火把。
轟轟轟.......轟轟轟......
滿天紅光的同時,站在船頭的顧老三就見到東西兩邊的山頭冒出映照的如同白晝的紅光,隨後自己的船隊。
轟......一艘船隻當場被炸成了兩截。
這可不是一般的船隻啊,這是自己從水師哪裡搶劫過來的,挨幾炮都不會掉皮的船隻,居然然人家一炮就打成了兩截。
中埋伏了,想到這裡的顧老三開始臉上冒出冷汗,他想要下達命令撤退。。
然而現在這個局面,已經來不及了。此刻,後面的船隊還在往前面衝擊,而前面的船隊已經混亂。
爆炸,一直就沒有停止過的爆炸,看著江面上不時燃燒起來的船隻。朱由菘知道,顧老三這一次,是損失慘重。
「陳誠。」見到顧老三的船隊正在驚慌失措。朱由菘大聲叫喊身邊的陳誠。
陳誠正看的精彩,一聽到朱由菘叫自己,當即他就跑了過來。
「告訴李亞榮,顧老三進攻港口無望,勢必後撤退,趕緊的,叫他準備一艘船,我要直接跑到他們後面去,捅他屁股,徹底解決顧老三。」
不提朱由菘在這裡下達命令,在一邊的閻應元已經張大了嘴巴。
他聽的很清楚,朱由菘這道命令,看起來十分平常,但是這裡面,那可是著名的兩頭夾擊以及心裡戰術。
天寒地凍的,在加上天黑,顧老三根本不知道情況,一旦後面出現攻擊的船隊,不明真相的顧老三勢必會選擇投降,而這個時候,顧老三一旦投降,整個江陰甚至是周圍幾個縣城,都不會在受到騷擾。
「世子,哪裡危險,還是下官去吧。」閻應元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出這麼一句話,他突然發現,自己是那麼在乎朱由菘的性命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