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讓你當你就當
該死的東西,讓你放火燒掉西廂房就可以了,你他么的把整個縣衙點了幹什麼玩意,縣衙不遠處,朱由菘一臉責怪的看著面前的十幾個人以及陳誠。
陳誠當時出去后,帶著那十幾個人,跑進西廂房就是一通亂殺,隨後就點燃大火,也許是陳誠對朱由菘的命令根本就沒有聽清楚,朱由菘的意思,是燒毀西廂房就可以,然而他卻把整個縣衙點了。
這到好,大冷天的,寒風呼嘯,夾帶著火苗,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整個縣衙就燃起大火。
「世子,現在怎麼辦呢。縣衙沒有了,我們怎麼辦?」陳誠心中也是慌亂無聲。看著面前的朱由菘問道。
怎麼辦,還能夠怎麼辦,縣衙被毀,江陰縣就沒有了行政單位,就會容易產生混亂,當務之急,那就是要讓江陰縣穩定下來,然而,自己是一個藩王,藩王不問政。這一點朱由菘清楚,因此,目前,是找一個人來,先頂上去,擔任江陰縣令。
左右思考一下,朱由菘隔著火光,一下就看清楚了站在對面縣衙門口撫摸鬍鬚的人,那個人,朱由菘已經知道是誰,大名鼎鼎的一個英雄,閻應元。
這人帶領江陰百姓硬是抵住清軍八十一天,城破后,清軍屠城。而他英勇就義,這種人,是一個大大的忠臣,讓他來擔任縣令,是最合適的,當然,如果能夠將其收為自己的屬下,那麼今後自己擔任皇帝,就多了一份把握。
「去把閻應元跟我叫來。」指了一下,朱由菘對陳誠下達了命令。
陳誠一聽要找閻應元,當即應了一聲,屁顛顛的跑了出去。
閻應元正在疑惑中,突然一個聲音叫自己,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叫自己的人居然是昨天跟隨在朱由菘身邊的小太監。
他們沒有事情,難道說,裡面死的是縣令,帶著心中的疑惑,閻應元隨同陳誠走了過去。
事情應該是這樣,過去的閻應元過去后見到,朱由菘皮都沒有掉一塊,正坐在地上,而在他身邊,十幾個人居然都在他身後。
「不知世子叫我何事?」閻應元不知道朱由菘的目的,當即開口問道。
「現在江陰縣令已死,俗話說蛇無頭不行。因此,現在,你來擔任江陰縣令,替我掌管江陰縣。」朱由菘當即說出自己的想法。
什麼?不同意,哪裡來的廢話,本來以為,朱由菘認為,一旦自己說出要讓他擔任縣令,定然感恩戴德的,誰知道,這老東西還是一個硬骨頭,死活都說藩王不管政為理由,就是不同意。
讓你當就當,哪裡來的這麼多的廢話,聽到閻應元還在哪裡找理由,朱由菘心中頓時嘀咕。
「好了,本世子讓你當你就當。從今天起,你就是江陰縣令。就這麼定了。」丟下這句話,朱由菘不管他閻應元答應不答應,已經將從縣衙帶出來的印交給閻應元。
閻應元始終還是答應下來,在朱由菘軟磨硬泡的折磨下,走馬上任,擔任了江陰縣令,因縣衙被毀,閻應元的辦公地點,就暫時設立在典史府邸。
朱由菘也並沒有立即離開,他心中已經打算,要將閻應元收到自己手下再走,然而,幾天下來,朱由菘發現,這個閻應元,似乎對自己有很大的成見。
這幾天來,自己去找閻應元拉關係,套感情,然而閻應元總是在推脫。就算和自己聊天,也不過是幾句話而已,隨後就去忙活他的事情,這可是讓朱由菘氣的不行。
沒有辦法,朱由菘也只能在心中下定決心,慢慢來。
江陰縣失火的消息,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的往外面傳播,幾天後,消息就傳入到了在太湖中的顧三麻子手中。
顧三麻子家境貧寒,因為受不了朝廷貪官的窩囊氣,扯起大旗就入了伙,當了海盜。
顧三麻子頭腦精靈。擅長作戰,很快就被當時海盜頭子看中,成為女婿。海盜頭子死後,顧三麻子接班,繼續將海盜事業發展光大。
閻應元上任之處,顧三麻子就層帶領舟船數百艘圍困江陰黃田港。準備好好搶劫一番,然而閻應元接連三箭,三箭都將人射到,這讓顧三麻子灰溜溜的離開黃田。回到太湖,在也沒有敢來江陰。
聽說江陰縣衙失火,縣令被燒死的消息,在水寨中的顧三麻子好不激動。
這江陰縣城可是一個風水寶地。特別是黃田港口,哪裡南來北望的商船彙集,如果拿下黃田,就能夠給予自己太大補充,
冬季剛過,糧食已經用完,在加上水寨這段時間人心不穩,是該出去打劫的時刻,顧三麻子當即就決定,帶領人馬,趁江陰縣衙失火,人心不穩之際。攻打江陰。
咚咚咚......咚咚咚.......鼓聲陣陣。夾帶著春風傳入到縣衙內房。
正在房屋中休息的朱由菘聽到鼓聲,頓時皺起眉頭,再次抱起被子躺在床上。
那個該死的,大清早的就敲,敲什麼敲,就不能等我休息好了早敲打不成。蒙上被子的朱由菘恨的直發癢。這幾天來,前來告狀的百姓是一天比一天多。而自己,也是一天沒有得到一個好的休息。
不睡了,蒙上被子都能夠感覺到那聲音刺耳。朱由菘掀開被子,穿上鞋襪。打開了房門。
空氣好啊,深吸兩口氣息,朱由菘揮動一下自己大腿般的手臂,開始圍繞著面前的小院晨跑起來。
當日洛陽自己狼狽逃竄。自己這身肥肉就差點讓自己魂歸刀下,因此朱由菘已經下定決心要減肥要恢復到正常體重。
這段時間來,朱由菘每天都是少吃、每天晨跑兩公里。還別說,效果很有作用,到現在,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肥肉在一層層的往下面掉。昨天他讓陳誠找來一桿秤和一個籮筐進去稱了一下,二百零五斤。比自己剛到這裡的時候少了三十來斤。
堅持。堅持就是勝利,才跑動兩圈的朱由菘,已經汗如雨下。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