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晚上怎麼睡?
可是走了一段,也許是男人身上的氣息讓她心安,也許是她太累。
總之,她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身子也放軟。
沐青簫察覺到她氣息平穩,低頭一看,忍不住笑了,「你還真是心大,剛剛扇了爺一個耳光,現在還能睡著!」
睡的不舒服,巧兒在他懷裡動了動,腦袋側著,露出完好如玉的半張臉。
卷翹的睫毛,似不安的抖動,微啟的紅唇,對沐青簫來說,簡直有著致使的吸引力。
沐爺沒忍住,也不想忍,俯身親了下巧兒的唇。
好軟,軟的不可思議,像是要融化進他嘴裡。
沐爺很蕩漾的笑了,可惜被大鬍子掩蓋,也不怎麼看的出來。
也幸虧小路上沒什麼行人,否則以他現在歪七扭八駕駛技術,估計是要出事故滴!
沐爺內心有些鬱悶。
想他沐青簫從前,有多少美人想對他投懷送抱,恨不能以身相許。
在外人眼中,他性子冷酷,再美的女子,也近不了身,可依舊擋不住泛濫的桃花。
想到此處,沐爺重重在巧兒粉嫩的唇上咬了一口。
恨恨的道:「爺的便宜都被你佔了,準是你上輩子積了德!」
也得虧巧兒姑娘是睡著的,否則聽到這話,估計要鬱悶的吐血。
不過短短的三日,一來一去,兩人的關係可是大不一樣。
回到村裡,還沒到吃午飯的時間。
秦阿婆坐在自家門外曬太陽,老人家精神很好,手裡鼓搗著一個黑色的藥罐,用一根石杵細細的碾磨。
遠遠的看到兩人回來,笑呵呵跟他們打招呼。
「這趟娘家回的可是夠久,喲,巧兒這一身衣裳真好看,姑娘家家的,總要打扮打扮,別一天到晚灰不琉球。」
沐青簫早已下了馬,進村的路難走,巧兒也跟在他身邊。
聽見秦阿婆的話,巧兒臉上露了一抹淺笑,「都是些不值錢的舊衣裳,阿婆,我買了些料子,回頭你借我幾個鞋樣,我想做幾雙鞋還有衣服。」
秦阿婆停下的動作,目光慈愛,「行啊,我家裡鞋樣多,咱村裡人的鞋樣我都有,你想做多少雙都成,回頭我讓鳳娘給你送過去!」
巧兒謝過秦阿婆,提著裙擺,跟上沐青簫的步伐。
只要天氣晴好,鍾家父子都會到下游打魚。
有時早上出去,傍晚才會回來。
田坤喜歡帶著兒子進山打獵,聽說他在山裡蓋了間小木屋,防備著進山之後,夜裡回不來。
所以,白天的時候,村裡只剩幾個女人。
田姝把自家老牛牽到河邊,水草豐茂的地方栓著,等她回來的時候,沐青簫跟巧兒都快走到家門口了。
鳳娘在屋裡聽見秦阿婆的喊聲,心裡不爽,好一會才出來,跟田姝一樣,眼睛都盯著沐青簫跟巧兒的背影。
秦阿婆扭頭看她,沒好氣的冷哼道:「看什麼看,再看也不是你的,回頭把你存的鞋樣,都送過去,巧兒要做鞋。」
鳳娘滿心的妒火,陰沉的厲害,「不是說孫家老幺又笨又傻嗎?就她還想學做鞋?呵,她能做的出來嗎?」
秦阿婆兇巴巴的瞪他,「我看你才是傻,聽到的跟親眼看見的怎麼能一樣,你要是聰明,咱家的醫術也不會失傳!」
秦阿婆一想到這些,便心痛的要命。
二十年前,秦家是何等的風光。
現如今,只剩他們幾個老的老,小的小。
鐵柱是個木頭疙瘩,教了一年,愣是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出來。
讓他背個藥名……長這麼大,認識的也只有房前屋后的幾種常見野菜。
提到醫術,鳳娘一個頭三個大,老太婆天天嘮叨,她耳朵都快長繭子。
家裡的醫書整整堆起來,有半人高,全是晦澀難懂的字,她勉強能認得,可要是想讓她背下來,認真研究醫術,還不如殺了她來的痛快。
再說了,她又不想離開村子到外面生活,學醫術幹嘛?
能當飯吃?
「學它幹嘛,我天生就不是那塊料,等以後鐵柱娶了媳婦生了娃,你再讓他學,」鳳娘其實想說,那些東西扔進灶洞里,填了做燒火料,其實更有用。
但她不敢說,她這位婆婆,年輕的時候,那可是厲害的緊。
秦阿婆被她氣笑了,「我都多大年紀了,還能等到孫子娶媳婦,生重孫子?你呀,就會氣我,唉……」
別看秦阿婆總是對鳳娘非打即罵,好像很不待見她似的。
實則不然,這對婆媳關係還是不錯的,只是他們的相處方式,生硬了些。
鳳娘回屋找到鞋樣,特意把沐青簫的鞋樣,擱在上面。
然後邁著妖嬈的小碎步,扭著腰,朝沐家走去。
田姝迎上她,瞅見她拉下的胸口,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鳳姐,你那天天被訓的還不夠?衣服可不是這麼穿的。」
鳳娘笑了,拐了下她的胳膊,「你懂什麼,不管到什麼時候,男人都是管不住自個兒下半身的,今兒不偷腥,不代表明天不偷,多學著點吧!」
田姝翻了個白眼,沒接她的話。
巧兒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銀子藏好,帶回來的狐狸皮,也仔細的包好,掛在東屋的房樑上。
打開窗子透氣,炕上的被裡被面拆掉,被絮抱到院子里,搭在竹竿上晾曬。
沐青簫栓好馬進院子,看她進進出出,像是要把家翻過來的樣子,好笑道:「你這是要搬家?」
巧兒抬手撫了被弄亂的長發,瞥他一眼,「又臟又潮的被褥,你睡著都沒感覺嗎?」
沐青簫往前走了幾步,看見被她扔進木盆里的東西,挑了挑眉,「你這全都洗了,萬一今天曬不幹,咱晚上睡哪?」
巧兒忙碌的身影頓了下,她好像忽略了某個很重要的事情。
現在是冬季,太陽再好也曬不幹。
可是……泡都泡了,後悔也沒用。
沐青簫看見她懊惱的小臉,肆意的笑了。
心裡暗爽,看來晚上有很多事可做。
巧兒咬唇。沒事,她可以盡量擰的很乾,再拿到門外,支起架子,有風有太陽,幹起來更快。
不敢再耽擱,她還得燒熱水,這樣才能洗的更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