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你是處女

第3章你是處女

「你！」

肖雨桐臉上剛剛恢復的血色，瞬間消褪得無影無蹤，她一臉的難以置信。

相比之下，常軒卻很淡定。

他眼睛盯著對方，臉上掛著略顯羞澀的笑容。

底牌都已經掀了，預料中驚慌失措的場景卻沒有出現。

這讓眼鏡青年有些惱怒，他打開手槍保險，對著門口的化肥袋打了一槍，沉聲威脅道：「不想死的話，趕緊給我滾出去！」

「趙陽，你瘋了嗎？」

肖雨桐的聲音顫抖著，神情間更是無盡的失望。

被喚作趙陽的眼鏡青年，沒有回應她，只是把槍口對準常軒，慢慢站了起來。

「外面那些人，是你指使的吧？」

常軒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很是平靜地問道。

「哼！」

趙陽冷哼一聲，槍指著常軒戒備著，身子慢慢退到門口，把堵門的化肥袋推開，這才得意地說道：「是我指使的，你又能怎麼樣？」

常軒默默地點了點頭，其實他早就知道答案了，這話，其實是替肖雨桐問的。

「趙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肖雨桐面若死灰。

「這話，你應該問姓秦的！」

趙陽說著，打開了保安亭的門，朝外面喊道：「來人，把他們帶走！」

他的話剛出口，常軒忽然就跳了起來，像顆炮彈一樣沖了過去。

趙陽大吃一驚，想要開槍，但動作終究慢了半拍，被常軒狠狠地打了一拳，整個人都被打飛出去。

「突突突……」

剛繞到門外的槍匪們，猛然見有人飛了出來，二話不說就拿子彈招呼。

趙陽的慘叫聲，很快就被槍聲給淹沒了。

等槍匪們發現打錯對象時，他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砰！」

保安亭的不鏽鋼門再次被常軒用化肥袋堵上，將危險擋在外面。

槍匪們雖然很快就把門鎖打得粉碎，奈何裡面有東西堵著，一時半會根本不可能推開。

而這時，警笛聲更近了。

槍匪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把目光都落到了領頭的紅臉身上。

他們都已經意識到，根本不可能在警察到來之前衝進保安亭內。

更何況，現在連幕後的金主也都死了！

紅臉槍匪猶豫了一下，朝趙陽的屍體上吐了口唾沫，把已經打空的AK往地上一扔，道：「我們走！」

眾槍匪如蒙大赦，爭先恐後地朝商務車跑去。

危機終於結束了。

藏身在保安亭內的兩個人，也都聽見了槍匪們離去的聲響。

但肖雨桐依然緊緊地摟著常軒的脖子，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只是，她那艷麗的俏臉上沒有劫後餘生的興奮，只有深深的失望。

常軒拍了拍她的手，剛要示意她鬆開，忽然覺得手背上一熱。

他伸到面前看了看，上面沾著一滴淚水。

她哭了！

在剛才那種危險的情形下，被槍頂著腦袋依然鎮定自若的常軒，此刻卻慌了神。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跟異性如此親近，更是第被一被一個成年女人趴在身上哭得梨花帶雨。

「乖，乖不哭了，不哭了，警察來了，我們安全了，乖哦，別怕……」

常軒好不狼狽，一邊哄小孩似的哄著肖雨桐，一邊扯著袖子想給她擦眼淚，卻又發現自己袖子上沾染了灰塵，對比著肖雨桐那吹彈可破的細嫩面容，猶豫著下不去手。

也不知是被他哄小孩的語氣，還是被他那急得通紅的臉給逗的，肖雨桐看著他愣了一下，突然破涕露笑。

她嗔怪地瞪了常軒一眼，扯過他的袖子抹了把眼淚，這才鬆開手直起身來。

那抹淡淡的清香，以及背上的飽滿壓迫突然消失，讓常軒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他愣了好一會。

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才發現袖子被淚水浸濕了，趕緊攏入手心，要揣進口袋，卻又想起自己的外套早就脫了，有些尷尬地看了肖雨桐一眼，撓了撓頭，沒話找話道：「那個啥，不哭了哦，沒事了哦。」

肖雨桐本來還很難過的，但看見常軒這手足無措的糗樣，心情莫名的好了許多。

她勾起唇角，故意繞到前面，俯下身來，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常軒。

常軒哪經過這陣仗！

尤其是，肖雨桐看他的眼神，讓他覺得怪怪的。

他不好意思與其對視，把視線移開，臉卻紅到了脖子里。

肖雨桐更覺得有意思了。

什麼樣的男人她都見過，道貌岸然的，玩世不恭的，表面一本正經骨子裡卻齷齪下流的，但從來見過男人如此容易害羞的。

竟然還臉紅了！

她眼睛一眯，故意逗趣：「敢問大俠，可否告知芳名？」

「呃……無名，我無名！」

肖雨桐眼神的騷擾，讓常軒實在受不了了，感覺比待在槍林彈雨里還要難受。

他額頭上冒起了汗珠子，呼吸也變不順暢了。

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回了聲：「我先走了！」

說完，打開門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不許動！」

常軒剛出保安亭，突如其來的一聲嬌斥，把他嚇了一跳。

抬頭看去，才發現保安亭外已經有無數的警察趕到，除了一部分去追那輛逃逸的賓士商務車外，其餘的警察已經將整條街都圍了起來。

當面是一個穿著便裝的年輕女人，她冷著臉，手裡還端著把槍，死死地盯著常軒。

「嗯？」常軒愣住了。

他知道，這個女人應該是傳說中的便衣警察，就是很厲害的那種。

電視里都看過的，只有小嘍嘍們才穿警服，真正厲害的像刑警重案組之類，從來都是皮夾克休閑褲的裝扮。

可是，這個很厲害的女警咋拿槍指著自己呢？

我是無辜啊！

「我說，你是不是弄錯了？剛才跑的那些才是槍匪，我就是個過路的！」

常軒摸了摸鼻子，提醒對方。

「那這個人是怎麼死的？我剛才遠遠的看見你把他推出來，是你把他害死的吧？」女警指了指旁邊趙陽的屍體，厲聲指證道：「就算你不是槍匪，也逃不了謀殺的嫌疑，老實點，舉起手來！」

「不不不，你是誤會了！」常軒趕緊解釋道：「這個人是槍匪的幕後指使者，剛才在屋裡還逼著我們出來送死呢，我是迫不得已才把他推出來，屬於正當防衛！」

「幕後指使？」女警將信將疑道：「你怎麼知道，他親口告訴你的嗎？」

「他當然不會承認，不過，我的鼻子能聞出來。從見到他開始，我就聞到他身上有股臭味，以我的經驗來看，這小子當時肯定是要幹壞事，後面果然如此，我的鼻子從來不騙人的。」

常軒理所當然的自信。

這是他的天賦，從小就有這樣的能力。

以前在江山村的時候，他沒少藉助這種天賦替村民們治病，還幫鎮上的治安隊在集市上抓到過幾個小偷。

可惜，他現在面對的是傅紅雪。

這個刑警隊赫赫有名的女暴龍，根本不相信他的解釋，大眼睛一眨，冷聲道：「嘿，說胖你還真喘上了！」

說著，把槍收起，從腰裡摸出一個手銬，上前來很是熟練地把常軒雙手反剪，給銬上了。

「你不相信我？」常軒皺著眉頭，好不委屈。

「就你這點小伎倆，還能騙得了我？」

傅紅雪撇了撇嘴，懶得再搭理常軒，一轉身，翻弄起趙陽的屍體。

她本來在休假，剛才在附近等人，聽到槍響后趕緊跑了過來，卻還是被那些槍匪給溜了。

現在突擊隊已經追上去了，沒能找到合適交通工具的傅紅雪，把目標放在了常軒這個嫌疑人身上。

不過很快，她就有了新的發現。

趙陽的屍體被翻開后，壓在身下的手中，赫然握著一把手槍！

傅紅雪愣住了。

「我可以證明自己！」

不被人信任，這讓常軒覺得比被人冤枉還要難過。

他堵氣似的走到傅紅雪面前，把鼻子伸了過去，深深地吸了口氣。

「你幹嘛？」

傅紅雪被嚇了一跳。

常軒沒有回答她。

閉著眼睛，細細的感受了一會嗅到的清香后，眼睛忽然一亮，很是肯定地說道：「你是個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