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鏖戰

「嗵」「嗵」「嗵」三顆紅色信號彈騰空而起，頓時戰場一片沸騰，各種槍聲，炮聲又重新響起。

三連一排二排開始向法學院進攻。

「噠噠噠」日軍用輕重機槍企圖封鎖戰士們前進。

一排依靠路旁大樹作掩護邊射擊邊前進，二排一邊是稻田，蕭開把部隊分散，慢慢地向前爬行。

野牛把重機槍一架上就馬上開始對日軍火力點開始射擊，馬克沁重機槍的威力被野牛發揮得淋漓盡致。

「嗵」日軍的擲彈筒開始向重機槍發射，可是由於在法學院內發射角度不對根本打不到野牛重機槍。日軍有幾個擲彈兵想出房內去發射擲彈，早就被老槍和丁三瞄上了，日軍出了房間就是死。

這時隱藏在法學院樓頂天台的二挺九二重機槍開始對野牛射擊了。

「野牛換位置，到一排後面去。」陳飛喊道。

「是！」野牛道。

因為一排後面有幾顆沒有炸倒的大樹，躲在大樹後面射擊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野牛的重機槍根本不是日軍從上到下的對手。

就在三連寸步難行的時候，營部的支援火炮到了，82毫米追擊炮一枚枚射向法學院。打得法學院大樓塵土飛揚。

陳飛一揮手大喊道「沖！

」同時三排長也看到了陳飛進攻的手勢，方排長猛地拉開了堆放在法學院圍牆的炸藥包。

因為先期潛伏的三排根據老狗提供的情報，在潛伏竹林時早就準備了大批炸藥為的就是炸開圍牆攻入院內。

「轟」一聲巨響蓋過了一切聲音。

三排長晃了晃滿頭塵土對著三排兄弟道「跟我沖！」

日軍被突如其來的巨大爆炸聲頓了一下。

靠竹林的圍牆被炸了個大窟窿。

陳飛排趁機猛衝，雖然付出了傷亡，但還是靠上了法學院大樓。靠上來的老兵紛紛向日軍窗口扔手榴彈。

三排長端著花機關也向房內邊射擊邊猛衝。

日軍指揮官一看進攻的強度就知道要失守，馬上指揮剩餘士兵向二樓轉移。

趙六眼尖一看日軍在後撤退，馬上持著花機關往房內猛衝。一排一班進攻很猛，在一樓大廳跟三排匯合了。

三排長道「不要讓日軍後撤，跟上去，快跟上去！」

「突突突」衝鋒槍在這裡發揮了很大的作用，趙六緊跟著日軍上了二樓。三排長向趙六前方扔了顆手榴彈，炸開了企圖阻擊趙六的日軍。三排和一排一班開始逐間清除日軍。

在一層的陳飛也開始掃尾。等到陳飛上了二層和三排回合，日軍退到三層的士兵把樓梯口炸了。

「媽的，這怎麼辦？」趙六摸了摸頭道。

「快去左層最後一個房間，瞎子和王富用機槍打天花板，打出一個窟窿唐兵搭人牆向上攻，快！」陳飛急忙跟唐兵道。

「三排長假裝從這裡進攻，吸引日軍注意，動靜要大。「陳飛道。

三排二話不說向三層扔了一顆手榴彈，幾個戰士看樣學樣也扔了幾顆手榴彈然後「砰砰」「砰砰」的亂射。

左側最後一個房間是廁所，唐兵大喜道「快順著角落管道打。」

「噠噠噠」二名機槍手把管道打斷後露出了一個大孔。

「快！再打一彈匣！」唐兵道。

瞎子和王富換上彈匣也不顧流下的污水，朝大孔邊緣射擊。

很快一個可以進鑽一個人的大孔出現了，唐兵二話不說飛快跳上糞池上的擋板伸手抓住大孔邊緣，也不管有沒日軍一下子竄了上去。

「快上來！」唐兵向下面輕喊道，自己轉身持槍守住三樓廁所的門，一轉眼功夫，一排全部來到三層，唐兵朝趙六遞了個眼神，趙六心領神會馬上也靠了上來。唐兵又朝屬下兄弟們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猛地拉門，外面打得很是熱鬧。日軍也沒有顧得上每個房間。

唐兵和趙六打頭沖向三樓和二樓走廊，那裡日軍最多，花機關先發制人，看見日軍就射。後面跟著二個機槍手，所到之處日軍紛紛中彈倒地。

三班長老狗帶領兄弟們也跟在後面。不過，老狗把經過的房間都用手榴彈先炸了一遍，然後進房見日軍就射。

在二樓的陳飛叫三排長派人砍了很多竹子上來，很快用綁腿做了簡單的梯子也準備強行往上沖。這時聽到唐兵喊道「連長，快！可以上來了！」

趙六趁日軍大亂之際和老狗一起攻上了四層並飛快守住了四層到五層的樓梯口。唐兵通知了陳飛后也很快上了四層。

「三排清除這裡日軍，二排快向五層進攻」陳飛道。

由於陳飛連配合得當，很快佔領了五層。

「清除所有房間，仔細點不要靠近日軍，直接射擊」陳飛怕日軍綁炸彈來個同歸於盡，所以要求直接射殺。

「轟轟」二排蕭開拿手榴彈直接炸了躲在五層樓上邊一個重機槍陣地，把裡面日軍炸得血肉橫飛。

陳飛拿煙點上吸了一口，耳邊還不時有槍聲和爆炸聲，長吐了一口煙暗道「可算拿下了法學院！」

「耗子，叫老饅頭和老張頭清理一下戰利品。」陳飛道。

「是！」耗子轉身找兩老兵去了。老饅頭和老張頭是3連炊事員，管著全連伙食。兩人都快五十歲了，但手腳很是麻利，陳飛把他倆當寶一樣，因為他倆是老兵，在軍營混大半輩子什麼都懂。陳飛也經常請教他們。

這時陳飛聽到外面很多腳步聲，就知道，一連二連向前攻擊了，由於法學院道路不大，三營長只派了陳飛連攻擊，怕人多造成大的擁擠。

「陳飛傷亡情況怎麼樣？」三營長看見陳飛道。

「還沒統計，應該不是很大，請營長下命令。」陳飛回道。

「好，一連二連和營直屬隊和團部一起攻擊海軍司令部，你們連，向右側墳地進擊，並守住，那裡是我團進攻中的空檔。」劉營長道。

「是！」陳飛回道，營長下達完任務馬上就離開了。

「通知各排長，班長過來！」陳飛對耗子道。

「我們連馬上要向墳地進攻並守住那裡，大家準備一下馬上出發，把繳獲日軍的武器彈藥也帶上，盡量多帶，剩餘的給來換防的一營，動作要快，唐兵帶人先去偵查一下」陳飛對各班排長道。

「是~」各班排回道后迅速開始準備離開。

法學院到墳地很近，右側一拐彎就到，也就十分鐘路程。但這墳地地理位置很特別，它是處在鬧市邊緣一個小山坡上，幾條主要通道都可以通到墳地，墳地就好像終點又像起點。

不管國民軍還是日軍在前方或後方受阻擊要增援都可以從墳地經過支援。

「連長，鬼子在墳地工事非常堅固，我大概看了一下，有5個假墓修得跟真的差不多，但都是鋼筋混凝土，還有機槍口只能看見5個.」唐兵道。

陳飛點點頭。

「把二排長，三排長叫來。」陳飛對唐兵道。自己爬上一棵大樹拿著望遠鏡開始觀察。觀察一陣後下了大樹對三個排長道「前面5個碉堡，周圍沒看見日軍，估計都在碉堡里，這5個碉堡成蓮花形，各自之間能相互幫助，易守難攻。」

「連長，能不能叫營部拿炮轟一下，然後強攻。」三排長方小星道。

「不能，如果可以的話也沒用，碉堡很堅固，團部的重炮可能也不管用。」陳飛回道。

「那怎麼辦？只能強攻了！」二排長蕭開道。

陳飛想了想點了根煙道「這樣，方排長你帶兄弟們先試試，要攻得有氣勢，看上去像全連要強攻，我叫野牛重機槍掩護，其他排的輕機槍也要加入，我想試探一下鬼子的火力。」

「一排二排趁戰鬥打響，給我潛伏到旁邊的那條排水溝，不要暴露。」陳飛道。

「耗子，把老饅頭，老張頭叫來。」陳飛道。

「等我命令吧。」陳飛對三個排長道。三個排長馬上散開回到部隊。

「連長叫我們。」老饅頭急匆匆和老張一起跑了過來。

「你們炊事班給我去砍些竹子。」老饅頭看了看墳地馬上心領神會。

「是，馬上就去，我給老連長再找幾根繩子。」老饅頭道。

陳飛微微一笑道「好！」扔了煙屁股走向3排。

陳飛向三排長一打手勢，方排長一點頭開始進攻了。

突然，槍聲大作。野牛的重機槍和其它排的機槍打響了，三排戰士默默向前移動。

日軍開始反擊。5個碉堡同時開火，火力很是兇猛。

日軍毫無顧慮地開火，他們認為這麼堅固的碉堡中國人永遠不可能攻陷。

「轟轟轟」手榴彈在假墓周圍爆炸。像饅頭一樣的假墓，手榴彈扔在頂上就滾了下來，槍聲響了一陣，爆炸聲也響了一片。

陳飛拿望遠鏡一看，剛才的攻擊沒有對日軍造成一點傷害，三排的戰士們也只能靠真墓作掩護，靠的很近，但一點辦法都沒有，一露頭就引來鬼子的子彈。

陳飛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定除了碉堡其它地方沒有鬼子。

陳飛看見炊事班的老饅頭拿著竹子趕來。

「停止進攻，叫三排長過來。」陳飛對耗子道。

「連長！」三排長馬上來到陳飛處。

「你看到竹子了吧，把手榴彈綁在竹子上，捅日軍機槍口，把機槍手炸倒后再用炸藥包捅。」陳飛道。

三排長一看一聽頓時明白，這連長真是聰明，反應真得快。

「老饅頭，你去告訴一排二排用竹子炸碉堡，告訴唐兵蕭開，這碉堡我們還要用。」

「開始行動吧！」陳飛道。

槍聲大作，三排真正強攻開始了。

三排長拿起一根綁了手榴彈的竹子，猛地捅向日軍碉堡口，日軍機槍手看見手榴彈一呆。「轟~~~」的一聲，手榴彈爆炸了，日軍機槍手馬上倒了下去。

一名戰士把準備著的一包炸藥包也綁在竹子上捅向碉堡裡面，一聲沉悶的巨響把裡面的鬼子都報銷了。

只看見各個機槍孔冒著白煙。碉堡倒沒有任何損壞。

二名戰士猛地向前沖入碉堡。

「噠噠噠」

其中一名戰士被不遠處另一個碉堡口發射的子彈擊倒了。

另一名戰士就地一滾，滾進了日軍戰壕。

日軍5個戰壕之間是由戰壕相連接的，一看有人滾進戰壕，也派了二名鬼子沖向滾進戰壕的戰士。

這名戰士也是勇猛，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前扔了顆手榴彈，二名鬼子看見手榴彈過來一呆，「砰~~~」被這名戰士擊倒了一個鬼子，「轟~~~」手榴彈爆炸了，把另一個鬼子炸得血肉模糊。

「好樣的！」三排長道。這名戰士是保安團補充進來的，叫張康生。三排長暗道「這保安團素質真不錯，跟真規軍有一拼。」

「轟轟轟」爆炸聲此起彼伏，「砰砰砰」從碉堡逃出來的小日軍被各排紛紛射殺。

「三排進入碉堡，一排進入戰壕坑道，二排守住水溝。」陳飛邊跑邊道。

三排長把人員分開進入了5個碉堡，同時架起輕重機槍，然後開始清理碉堡內物資。

日軍輕重機槍大都被炸毀了，但子彈手榴彈充足，都成箱地碼在各個碉堡另開闢的儲物間內，倒是便宜了三連。

陳飛把在法學院繳獲的日軍輕重機槍都配給了他們三排，讓三排長分配起來很方便。

一排用剩餘的竹子加固了坑道。唐排長又派了丁三，老槍布置了暗樁，並做了偽裝，緊要關頭能打敵人個措手不及。

二排把排水溝加固了坑道，把排水溝變成了標準的德式戰壕。

三個排都用戰壕連了起來，不僅碉堡間能相互守住，支援，而且戰壕都能相互運送兵力彈藥。

陳飛坐在碉堡中間一塊無名墓碑上，抽著煙，土木工程對88師來講是主課，三個排長不用他招呼都能幹得很好。

他靜靜地看著忙碌的戰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