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歸隊
「連長，連長，不好了，營長受重傷了。」蕭排長飛跑過來。
「營長怎麼了？」陳飛跟蕭排長道。
「腳被炸飛了！」蕭排長道。
「啊！娘的，倒霉！」陳飛鬱悶道。
「營長，營長，劉營長！」陳飛喊道。
劉營長微微睜開雙眼輕聲道「現在你是三營營長。」說了一句又昏了過去。
「衛生員，營長怎麼樣了？」陳飛對孫錢良道。
「血止住了，能不能活下來看造化了。」孫衛生員道。
「你，你，照顧好營長，撤退時抬回去。」陳飛對二個戰士道。
「是，長官！」戰士回道。
「耗子，耗子」陳飛道。
「到！「
「還有多少兄弟？」
「大概180個左右。」
「叫老饅頭準備，天一黑就撤退。」
「是！」
「不要留下受傷的兄弟。」陳飛對衛生員道。
「是！長官」衛生員回道。
陳飛坐在一塊石頭上抽著煙想「這撤退還是讓傷員先走，不然一窩蜂的會增加後退難度。」雖然三營人數不多，但路太小又不好走，被敵人炮火盯上傷亡又得增加。
「蕭開，蕭開」陳飛對蕭開喊道，蕭開跑了過來。
「連長，什麼事？」蕭開道。
「我想了想，離天黑不到1小時了，你帶著營長和其它重傷員先撤，順便摸一摸周邊環境，留下記號，我們天一黑就跟上來，沿著你的記號追。」陳飛道。
「行！」蕭開道。
「那就行動，把炊事班也帶上，炊事班還有一架驢車和一架牛車，方便你帶傷員，遇事多請教老饅頭。」陳飛道。
「是。」蕭開道，轉身就去安排撤退的任務了。
直到天黑，敵人還是沒有進攻，估計日軍也不清楚山上情況，想再晚點偷襲。
三營撤退得很是輕鬆，按事先的計劃，陳飛在八點半的時候，終於在法學院邊上追上了蕭開他們。
「蕭開，情況怎麼樣？」陳飛道。
「具體不知道，反正都在後退，聽說日軍從楊樹浦那邊登陸了，再不退，怕會被日軍攔腰斬斷，旅部應該退回清風橋了，團部去了何庄，應該是去收攏退下來的兄弟們。」蕭開道。
「長官，我們怎麼走？」蕭開道。
陳飛想了想道「派二名戰士和一架牛車把營長和這幾名重傷員送旅部衛生隊，我們去何庄。」
一路都是退下來的士兵，滿臉都是塵土，都戰得精疲力盡了。
突然前方槍聲四起，「怎麼了？」趙六道。
「去看看！」陳飛對趙六道。
趙六帶了一班戰士飛奔過去，趙六看到眼前情況原來是小股日軍滲透被發現了。
陳飛帶三營過來，就看見兄弟部隊正在向滲透的日軍射擊，頃刻日軍被全部擊斃。
「也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小股滲透部隊？」陳飛暗想到。
「敵人進攻的速度也太快了。」趙六道。
「這雖然是小股部隊，就怕分割包圍。」蕭開道。
「我們快走！」陳飛道。
到了何庄，三營急忙找到團部。
「報告！」陳飛道。
「哦，陳飛來了。快進來！」朱團長很是高興。
「還有多少人？」朱團長問道。
「營長受重傷，我把他送旅部衛生隊了，還有193個兄弟。」陳飛道。
「三營的建制不能掉，你來當這個三營長怎麼樣？」朱團長想了想道。
「啊！升的有點快。」陳飛尷尬地說。
「我知道你的能力，不要讓我失望。「朱團長道。
「是！」陳飛也不矯情地道。
「好，我馬上給你補充兵員，下面還有很多惡戰，自己千萬小心，至於連排長你定奪，我來批。」朱團長道。
「謝謝團長！」陳飛道。
「行，你們三營向爛泥路轉進，在那裡整修，並建立防線，估計很多部隊都要從你那裡過，你要守好爛泥路。只要守的時間越長，反擊部隊就能得到喘息。」朱團長指著地圖道。
陳飛走過來看了看地圖道「保證完成任務。」
「三百名老兵和一批物資是我給你的極限了。」朱團長看了看陳飛道。
「團座，放心！」陳飛迎著朱團長的目光道。
「去吧！」朱團長道。
「是！」陳飛回道，轉身回了三營駐地。
「老饅頭去領物資，動作快，唐兵去找軍需，領三百名兄弟，團長答應三營的，一個不能少。」陳飛道。
陳飛一屁股坐在地上，想人員安排。
一刻鐘功夫，人員物資都領了過來。
陳飛找來原來排班長開會了。
「唐兵任一連長，蕭開任二連長，趙六任三連長，各位有沒有意見？」陳飛道。
「啊！又陞官了！」趙六開心地道。
「部隊傷亡很大，連排長的職位都缺得很，所以陞官就快了。」蕭開道。
「沒意見。」唐兵道。
「沒意見。」「沒意見。」蕭開和趙六回道。
「好，部隊馬上向爛泥路轉進，各連把人員先定下來，馬上出發。」陳飛道。
「每個連130人，野牛組建重機槍排20人，野牛任排長。老饅頭組建炊事班排20人，老饅頭任排長。耗子組建通訊排10人，耗子任排長。剩餘組建成警衛排，老狗任排長。就這樣決定，散會！」陳飛道。
三營開始向爛泥路轉進，看著長長的隊形，陳飛很感慨，前幾天還是中尉小排長，現在是少校營長了。
多虧營里有認識路的戰士，不然這炮火連天的夜晚，真得很難找到爛泥路。
原來爛泥路是一條通過小村莊的泥濘小路，一下雨這路大概就成了泥水，村莊在一條河的旁邊，通過一座石橋就是爛泥路，三營一過橋就控制了石橋。
進入村莊，村裡沒有一個人了，陳飛找了一間好的房子作指揮部，召集三個連長開會。
「一連控制石橋，識別有沒有日軍滲透，二連在村莊里挖掩護，把房間都打通，準備打巷戰，三連控制村尾稻田，防止日軍包抄和掩護三營，營部就建在這裡。完畢！」陳飛道。
「還有沒有意見？」陳飛看了看個連長道。
「沒有了！」個連長道。
「好，我再重複一下，小心日軍炮火，防炮坑要做足工作，需要什麼物質向老饅頭去領，散會。」陳飛道。
各連長一散會，陳飛就對老狗道「警衛排長去弄點吃的。」
「是！營長！」老狗笑呵呵地轉身去弄吃的。
等老狗拿著老張頭剛下的面過來，陳飛已經睡著了。
早上陳飛被一陣陣嘈雜聲驚醒了，他走出房子只見一隊隊士兵急速地通過爛泥路，塵土飛揚，陳飛想到了什麼「耗子，耗子陳飛喊道。」
「到!」耗子跑了過來，陳飛拉著耗子咬著耳朵輕輕講道「你去跟老饅頭講，有落單的士兵把他拉過來，還有告訴唐兵盡量搜刮點子彈，手榴彈，但不要引起爭執。」
「是！」耗子道。
「老狗，帶我去野牛的重機槍陣地。」陳飛道。
「是！」老狗帶著陳飛走向重機槍陣地。
野牛的重機槍陣地呈品字形，在村中三個角落，能很好地發揮火力打擊，對防炮也做了很多功課。
「野牛，還是老規矩。多找幾個陣地。」陳飛道。
「嗯那！」野牛道。
「去唐兵處。」陳飛對老狗道。
來到石橋邊碰到了唐兵。
「老槍在那裡？我想把擲彈筒全收集起來，組成一個炮排。」陳飛道。
「我把他叫來。」唐兵道。
陳飛見到老槍道「你把所有擲彈筒手都集中起來，組成一個炮排，可以嗎？」
「可以，長官！」老槍道。
「好，去吧！」陳飛道。
「唐兵颳了多少彈藥？」陳飛偷偷道。
「手榴彈有二十多箱了，他們扛著也重，子彈不多而且型號五花八門。」唐兵道。
「五花八門就五花八門，總比沒有強。」陳飛道。
「這麼香，炊事班在殺牛啊？」陳飛看著唐兵道。
「早晨天不亮的時候，一架牛車翻了。牛淹死了，便宜我們了。」唐兵道。
「那感情好，有牛肉吃，」陳飛高興地道，「有很長時間沒見肉了。」
「我去三連看看。」陳飛道。
來到三連，三連正在熱火朝天地挖戰壕。
趙六看見陳飛過來，趕緊迎來上來道「長官來了！」
「鬼子重炮很厲害，防炮洞一定要堅固，還有戰壕也一定要堅固，萬一前面守不住，你這裡可是最後一道防線。」陳飛道。
「放心吧，營長，我知道輕重。」趙六道。
「好，知道就好！」陳飛道。
陳飛回道營部看見桌上牛肉米飯很是高興。
「老張頭，戰士們都有嗎？」陳飛道。
「有，有，長官，一頭牛夠我們吃的。」老張頭道。
陳飛拿過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來了。
邊吃著，唐兵進來了「後撤部隊大概到晚上就能全部通過，我們連也開始挖戰壕了。」唐兵看著陳飛道。
「不用，戰壕防禦陣地二連會幫你們挖，你去熟悉一下就行，你給我守住橋頭，至於怎麼守，你自己想辦法，到你認為守不住了就撤。」陳飛看看唐兵道。
「行，那我走了。」唐兵道。
「你看差不多了，把五花八門的子彈送到營部，把手榴彈分發給二連三連。」陳飛道。
「是！」唐兵轉身就走了。
一隊隊士兵從爛泥路經過，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基本上已經沒有士兵經過了，日軍兵分幾路向SH突進，進攻爛泥路的不知道是哪支部隊，陳飛看著油燈默默地想。
「團長來了。」耗子跑來報告到。
「我去迎接。」陳飛道。
「陳飛一定要守住爛泥路二天，哪怕三營拼光，也要堅持二天。」朱團長道。
「團長，我儘力！」陳飛靜靜地道。
「我知道，這很難，但沒有辦法，一定要爭取二天時間，這是師部給我的命令，我傳達給你，我信任你。」團長語重心長地道。
「請團長放心。」陳飛堅定地道。
「好，我再給你留些重機槍彈和輕機槍彈，別的我真的沒有了，哦，對了，我把二門82迫擊炮留給你，希望對你有幫助，完成任務后直接向蘇州HN岸轉移，師部在小濱河邊上。千萬記住了。」朱團長道。
「是！」陳飛道。
朱團長布置完任務馬上就離開了。
「把二門迫擊炮給老槍。」陳飛對老狗道。
陳飛掏出煙吸了起來，不知這二天怎麼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