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考試

神的能力不在於即定擁有，而是無窮無盡的創造力。

——老師

亞當與夏娃出自於舊世界的人造臆想之祖，神之創世中的人物，沿用他們的名字可以讓老師找到些許歸屬感。

淡水之王的龜殼矗立在通往神廟的大門之前，這傢伙的肉質早已腐爛，而骨架被老師改造為猿人耕種地農具，效果出乎意料，這些骨頭的硬度甚至可以媲美鐵塊，屬於不可多得的製作材料。

新世界32年10月10日，來自大洋的季風寒流已經入侵這塊沿海的陸地，零星斑點的雨水帶來潮濕的冷冰之意，入冬的預兆十分明顯。

「吼～！索爾，為什麼要放棄全族人爭取來的狩獵隊長位置，你這樣的行為會讓宙斯一族完全牽制於他人，請恕我難以理解！」

洛基是索爾的弟弟，向來爭強好勝，比起索爾他倒更像自己的先祖宙斯。

「你錯了！阿瑞斯也許會壓制這一代的宙斯族人，但我們是家族崛起的最有力證明，追隨先知的步伐會讓我們得到意想不到的力量和超越規律的生命，難道這一切不比權力更強大嗎？」

索爾對於先知的力量從未質疑，在他看來擁有神職者身份才是整個猿人部落最崇高的榮耀，即便是統領的權力也可以放棄。

「嗖！」

石矛骨質標槍深深地嵌入原始的巨木之中，洛基用嘶吼的方式展現自己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源於常年不懈的鍛煉，可以算是猿人中的佼佼者。

「力量！這種東西我早就擁有了，你不要痴心妄想！難道先知會傳授我們神靈的力量嗎？」

洛基所說的是一件很現實的問題，當猿人得到了超越的力量會甘心聽從於舊世界的先知嗎？他們信仰先知，但不意味著先知就是無私的存在，雖然沒有手語表達，洛基的意思顯而易見。

「嗖！」

一隻普通的枯木瞬間刺穿石矛所在的位置，石矛一折兩段。

「洛基先生，既然選擇了部落守護者的位置就不要質疑鄙人的實力，鄙人能夠傳授你們的力量絕不僅僅於此，現在你想學習嗎？」

老師優雅的投擲動作像一位運動場上比賽者，雖然他無法將信仰之力直接傳輸到猿人體內，但非比尋常的鍛煉方式與神之試驗配方的結合也能達到猿人想要追求的高度。

「吼！吼！吼！」

在場等候選拔的一百多位猿人看到如此震撼的實力已經產生了追逐的慾望，這就是所謂的開始。

「各位先生女士，鄙人僅代表神靈先知做出以下決定，此次選拔只需要九個人，如果您自認為有這種實力就請完成我手中的鹿皮答卷。」

三次的進化之潮讓猿人的智慧遠遠超出既定軌跡，但究竟達到哪種程度老師難以判斷，檢驗的方法就是考試，舊世界最常用的模式。

「考試的內容十分簡易，如果您閱讀過鄙人所寫的鹿皮書知識想必這種方式很難阻止您的前進，那麼請開始吧！」

就這樣一場來自於猿人的考試在老師的促成下火熱開展。

「吼！該死！我可是狩獵隊員怎麼可能隨身攜帶木炭之類的東西！有誰能借我一隻！」

「一加一等於？索爾！為什麼要遮住你的答卷，借我抄一下吧！」

「請書寫出猿人九位祖先的名字？嘿，兄弟！你看過對吧？」

「草木灰的製作方法？喂！啥東西是草木灰！」

猿人雖然精通手語表達方式，但書寫才剛剛興起不久，即便知道答案也因為不認識答卷上的文字而一籌莫展。

「結束了！各位先生女士！請交上你們的答卷！」

老師已經燃燒完三塊松脂，考試時間正式結束，是時候見證猿人真正的智力水平。

「一加一等於？兩頭鹿！雖然您的畫功有待提高，但祝賀您合格入選。」

「請書寫出祖先的名字？抱歉！洛基先生，您所寫這黑乎乎一片鄙人很難確認，只能將您放入待定位置。」

「草木灰的製作方式？索爾先生，您竟然認識草木灰這三個字，恭喜您也合格入選！」

老師一一批閱這手中的鹿皮答卷，這種行為到更符合他的名字，通過一番篩選之後四十多位猿人合格入選，當然洛基先生有些渾水摸魚，但流程中無傷大礙。

「各位落選的先生女士你們現在可以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接下來入選的諸位將迎來第二項測試，用口語說出你們的名字！是口語不是手語！」

老師想要知道猿人近幾年來的口語學習情況，熟練掌握語言表達是人類文明進化必經的過程，如果一直停留於手語階段，猿人很難實現自我突破。

「吼！吼！吼！」

「對不起先生，除非您的名字叫吼，要不然你已經出局了！」

「吼～吼～」

「女士我知道您很努力，但聲音再像也不能表達出來是沒有用的！」

「索爾！」

「小先生，你一直做得很好！」

「吼！吼！洛！」

「洛基先生！對不起您不能清楚地表達自己的名字！您出局了！」

老師很遺憾這位具有強大潛力的猿人出局，但測試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沒有人可以實行特權！更何況都能掌握更高等的知識，日後也會被時代淘汰。

「吼！先知大人！我改名了！以後請叫我洛！這就是我的名字！」

洛基不能完整用口語表達自己的名字，但他的智力很聰明，他準確地找到了測試的空白處。

「恭喜您！洛先生！您通過了考試！」

老師真正測試的目的是智慧，如果擁有非比常人的智慧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傳授那是老師的責任！

老師通過嚴格的選拔流程在一百多位猿人中勉強選出九位智力合格的猿人進行守衛者的培養，神廟龜甲內九位猿人觀看著自己的祖先如何走到現在的地步，同時等待老師的下一步指示。

「踏踏！」

昏暗的神廟中先知抱著九件早已編製好的蓑衣逐一送給合格的猿人。

「諸位先生女士，從此刻起你們就是第一批部落守衛者，鄙人會竭盡全力培養你們，直到你們有能力在進化之潮中保護自己的族人！從此之後你們的名字將會加上後綴。亞當和夏娃將是你們榮耀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