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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奧迪在方宅門前緊急剎車,車子還未完全停穩,臉上烏雲密布的凌浩走下來,陰著臉大步向裡面走去。

方恆山和方芳正在吃飯,看到凌浩進來,方恆山連忙殷勤地讓傭人加碗筷,方芳更是一臉驚喜:「你不是說加班嗎?怎麼突然來了?」

凌浩不吭聲,走過去拉著方芳說:「先跟我上樓一下,有點事問你。」

方芳這時才聞到他身上的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走吧,去你房間。」凌浩仍陰著臉,不顧方恆山詫異詢問的眼神,拉著大肚子的方芳上了樓。

「砰」得一聲,門被鎖上,凌浩這才放開了手裡的方芳。

「你怎麼了?Augus,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方芳見他情緒不對,關切地問。

凌浩吐出一口氣,強壓著心中無名的怒火,轉身平靜地問方芳:「你是不是不止有方宇翔一個弟弟?」

「什麼意思?」方芳問了一句之後,才想起來,難道他知道了?

「還想隱瞞我到多久?你是不是有兩個弟弟,一個叫方宇翔,一個叫方宇迪!」凌浩著急了,抓住方芳的胳膊,似是在咬著牙問,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不悅。

方芳看到他眼睛里陌生的淡漠和責備,心裡不由地涼了一層,勉強地擠出一絲笑,點點頭:「Augus,不是我不告訴你,當年公司出了事之後,每個董事是簽了保密合同的。為了方氏,我才隱瞞了你。你所認識的方宇翔,其實是方宇迪,真正的方宇翔因為要承擔刑事責任,被送進了監獄。」

「那,他為什麼進監獄?」凌浩急迫地問。

「出了車禍,撞死了人。」

果然如此!

凌浩的雙手無力地垂下來……難道自己這些年一直恨錯了人?呵呵……這些年來,自認為是方氏清楚所有事情的人,原來,自己竟然一直被列在「外人」的行列!愚蠢!愚蠢!

「為什麼不告訴我?就算當年你不告訴我,這幾年,我們關係這麼親密,你還不告訴我?為什麼?你們方家人根本一直沒有接受我!」凌浩擰著眉,一步步逼近方芳,陰冷的眼神狠狠地盯著她質問道。

「Augus!你冷靜點!這並不是什麼值得計較的事,不是嗎?」方芳在他的緊逼下不由地後退兩步,下意識地扶住了肚子。

「呵呵,是啊,不值得計較,一點都不值得計較!」凌浩冷笑道,「可是你知道嗎,你這樣會讓我認為你根本不相信我,一點都不相信我!」

「相信?」方芳的眼淚始料不及地滾落,她倔強地仰起臉,讓眼淚盡量少地流出來,「那你相信我嗎?你若信我,我也完全信你。可是你,從始至終信了我多少,又隱瞞了我多少事?而我,除了我弟弟的事沒有告訴你之外,我問心無愧!」

凌浩愣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端莊溫柔的方芳在自己面前這樣過,他看著她即使顫抖著雙肩在哭,也要雙手緊緊地護住肚子,心裡滑過一抹不忍,「對不起,因為我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我覺得作為你的丈夫,作為方氏的一員,我有資格知道。所以,我才著急了……」

他走上前,將方芳輕輕地攬進自己的懷裡,可背著方芳的那張臉上,卻仍是陰狠冰冷的模樣。

方芳委屈地抹了抹淚,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說:「本來宇翔還有大半年的時間才能出來,可是沒想到宇迪走了之後就真的不打算回來了,老爸就只能想辦法把宇翔提前從監獄里弄了出來。他昨天才回來,我知道隱瞞不住你,也一直在想該找個什麼機會告訴你。以你的聰明,肯定會發現明天出現在方氏的總裁與原來的方宇翔根本就是兩個人。」

「你的意思是,他們不僅是兄弟,長得很像?」凌浩敏感地猜道。

「嗯,雙胞胎。」方芳點點頭。

「呵,我早該猜到啊!」凌浩鄙夷地恨起自己,現在想想,竟然才發現自己認識的方宇翔跟傳說中的方宇翔真的有太多異樣!

方芳繼續說:「他們倆雖是一胎所生,但性格愛好迥異。宇迪喜靜,學的也是安靜的東西,宇翔就不一樣了,根本安靜不下來,喜歡火爆極限的東西。出事進了監獄之後,他才被迫學習管理學習財經,人也改變了不少。飛揚跋扈少了,學會了忍讓和寬恕,也學會了擔當和責任。明天上班后,這個方氏真正的繼承人,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公司去做他應該做的事!」

「好!明天,我去好好見見我這個還從未見過面的小舅子!」

晚上,子萱睡下之後,駱晴晴走出卧室,看到麥萌果然坐在客廳陽台上抽煙,熱了一杯牛奶走了過去。

「少抽點煙!」駱晴晴把手裡的牛奶遞給麥萌。

麥萌看了她一眼,沒有去接牛奶,指了指旁邊的椅子:「你少站會,坐著吧!」

說著,兩個人圍著小圓桌面對面坐了下來。

麥萌掐滅了煙,訕訕地笑道:「對不起啊晴晴,老在你跟前抽煙,孩子出生要是缺斤短兩的,送給我,我給你養!」

「少來!真要有歉意,就把煙戒掉!」駱晴晴嗔怪地笑了笑,把熱牛奶放在桌上,推給了她。

「哎!哪有這麼容易!你以為戒煙真是戒掉這根煙嗎?」麥萌端著牛奶指了指桌上的煙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是啊,記得張曼玉在《花樣年華》里說過這樣一句話:煙是我寂寞時的情人,可以摸到它,聞到它,看到它,呼吸到它,它跳舞給我看!」駱晴晴探究地看了一眼麥萌,佯裝若無其事地說:「我雖然不抽煙,但我聽說每個抽煙的女人背後,都有一個故事……」

「切——臭丫頭,拐著彎說這麼多,不就是想知道方宇翔身上那個紋身的故事么?」麥萌戳了戳駱晴晴的腦門,直接戳穿了她的好奇心。

「嘿嘿,我是怕有些事你藏在心裡太久,老憋著不好!」

「可不是么,若不是今天看到方宇翔,我或許會一輩子都想不起來曾經發生的那些事。」麥萌收起臉上的笑意,眸子里蒙上一層淡淡的憂傷。

駱晴晴不語,擺出一副焦急傾聽的樣子,等著她開口。

麥萌還是忍不住,「啪」得點燃一根煙,輕輕吸一口,徐徐吐出煙霧,嘴角浮著淡澀的笑說:「打我記事起,我只知道我有舅舅舅媽,沒有爸爸媽媽。十三的時候吧,出來混社會,認識了一個從孤兒院長大的女孩,叫娟娟,比我大一歲。我們一起當童工貼廣告,擺地攤發傳單……租一個房子,睡一張大床,關係好得就像失散多年的姐妹一樣,她非常照顧我。

歲的時候,有一天,娟娟出門買飯,我在家做菜。她出去沒幾分鐘,突然狂跑著發了瘋一樣地回來,關上家裡的門,拉著我就往衣櫥里塞。我問她怎麼了,她不讓我說話,說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允許我出來,要不再也不理我了!

看到她臉上是驚恐的眼淚,我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就聽到門被咚咚咚敲得震天響,娟娟把衣櫥的衣服拉到我前面,把我完全遮起來。關上衣櫥的門的一瞬間,我聽到家裡的那道小木門被撞開了,緊接著……緊接著,我就聽到娟娟的哭喊聲,求饒聲,還有一群男人囂張的恐嚇聲,淫笑聲……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娟娟的哭喊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我被嚇壞了,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欺負娟娟,我悄悄撥開眼前的衣服,把衣櫥打開了一條小縫,看到的是幾個脫.光衣服的男人的後背,娟娟被他們脫.光衣服,壓在床上……」

說到這裡,麥萌已經泣不成聲,修長的食指和中指間夾的煙,已經燃成了長長的灰燼,隨著她身子的輕顫,從煙蒂上脫落,散落一桌……

駱晴晴的臉上是不可思議的悲痛和惋惜,卻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個一向很堅強的女人,只能站起身將麥萌攬進自己的懷裡,讓她放聲哭出來。

「晴晴,你知道嗎?我好後悔我當時沒有出去,就算是一起被傷害了又如何,為什麼讓娟娟一個人承擔那樣沉重的屈辱。」麥萌抹了抹眼淚,讓駱晴晴坐了下來,說自己沒事。

「怎麼能這樣說呢,娟娟是為了保護你,才把你7;150838099433546藏在衣櫥里。你要是出來,她就是痛上加痛了。後來呢?娟娟人呢?」駱晴晴忍不住問道。

麥萌又點了一根煙,徐徐道:「那幾個畜生髮泄完獸.欲之後狂笑著離開了,等我從衣櫥里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娟娟目光渙散地躺在凌亂的床上,臉上有被她咬破嘴唇染上的血跡,有淚痕,頭髮披散落滿一床……我哭了,我真的被嚇壞了……那個時候,我什麼都不懂,我只記得我從衣櫥門縫裡看到的那幾個男人,每個人左腳腳踝外都有一個展翅飛翔的老鷹紋身……沒多久,娟娟就失蹤了。

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在冰冷的河水裡被泡了三天三夜,她是自殺的……我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個紋身,因為那隻鷹渾身青色,眼睛卻是惡狠狠的紅色!就跟方宇翔今天腳踝上那隻鷹一模一樣!」麥萌回憶到這裡,已經沒了眼淚,臉上是濃濃的恨意!

駱晴晴擦了擦眼淚,努力揚起一抹笑安慰她:「沒事了,萌萌……娟娟如果看到你現在過得挺好,也安心了。」

她知道,自己的淚不光是為了那個可憐的花季少女,更為了麥萌這個外表堅強,內心卻隱藏著這麼悲慘的一個往事的朋友,感到心疼。

「這還不算!你知道嗎,從那以後,我對男人的身體就厭惡至極!別說靠近男人了,就是遠遠看見他們光著膀子,我就恨不得過去抽他一耳光,讓他回家穿衣服去!還好,在娟娟的保佑下,我跟著幾個兄弟開始在夜店混,從賣酒開始,學會了喝酒,學會了抽煙……但是,我從來沒有忘記去找那些畜生,但凡見到腳踝上有老鷹紋身的都不放過。寧可錯殺一千人,也不放過一個!要麼悄悄找人揍他一頓,要麼找個借口灌他們酒,灌到半死!」麥萌微眯著眼睛,想到這些年沒少收拾那些「飛鷹黨」,嘴角不禁浮起一抹滿足的冷笑。

「難怪,記得當初我剛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你很反對,你說他是只玩處.女的人……原來,竟然都是真正的方宇翔乾的事……」駱晴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問了出來。「這也是你之所以不喜歡男人……的原因?」

麥萌點點頭,「我討厭男人,恨男人,男人真的還不如這手上的煙。煙不會背叛我,男人,哼,我永遠不相信男人!」

「那,方宇翔,你想怎麼……」駱晴晴問她。

「呵呵。」麥萌塗了血紅色蔻丹的指甲輕輕一彈香煙,淡淡一笑:「我能怎麼樣,我沒有任何證據,能把誰怎麼樣呢?能做的,只是出出氣而已!方宇翔,在監獄里蹲了十年,我就當是政府為我出了這口氣了!再說,當是施暴的有三四個人,這些年,我收拾的人都不知道有這個數字的幾十倍了!」

「呵呵,娟娟即使在天堂,也會為有你這個好姐妹感到驕傲的!」

……

次日上午上班時間,凌浩怒氣沖沖地推開了方氏層總裁辦公室的門。

銷售部的總監張景浩在他辦公室,不知道兩個人在聊什麼,談笑風生的,可是當看到凌浩闖進來,兩個人的臉上俱換上了一副公事化的平靜。方宇翔清了清嗓子,讓張景浩先出去了,自己慵懶地往椅子里一靠,上下打量了一番凌浩,嘴角浮起一抹桀驁的笑:「你就是我的那個好姐夫Augus咯?」

凌浩看著眼前長得跟之前認識的「方宇翔」一模一樣的男人,不可置信地慢慢靠近,當看見方宇翔眸子里的玩味和不羈時,他才擰起眉眯著眼冷冷地問道:「你是方宇翔?真正的方宇翔?」

「怎麼?」方宇翔眼神掃了一眼辦公桌前的椅子,示意凌浩坐下,「我姐昨天不是已經告訴你了么,我還打算待會去生產部看望看望你這個好姐夫呢,結果你比我還心急,倒是先過來了!我姐對你用情不淺啊,一個勁地囑咐我要好好跟你說話,我還真沒從你身上看出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來!」

方宇翔語出不善,語氣和眸子里滿是不屑。

凌浩的唇角微微翹起,「我跟你一樣,都是大老爺們,我身上要是有特別的東西的話,那對我有興趣的恐怕不是你姐姐,而是你了吧?」

「哼!」方宇翔冷哼一聲,眼睛嫌惡地乜斜著他:「我對你這種吃裡扒外忘恩負義陰險狠毒的東西,沒興趣!有事就說,沒事就回去工作去!」

凌浩上前,俯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咬著牙恨恨地問道:「看來你對我還是很了解的,方家的人若不是吃裡扒外忘恩負義會有今天的方氏嗎?你若不是陰險狠毒,你怎麼知道我這麼多事!我問你,當年陷害我,逼迫我吸毒的,是不是你?給我下藥讓我跟一個陌生的賤女人上床的,是不是你?偷.拍晴晴的照片寄給我,挑撥離間的也是你?」

「何止呢!」方宇翔不躲不動,直視凌浩冒著怒火逼問的眼神,玩味地勾了勾唇,說:「還有你的小心肝被綁架也是我乾的!」

聞言,凌浩氣得渾身發抖,不由地後退兩步,眼睛里的怨恨和懷疑似乎要傾瀉出來,「不可能!那時候你早就進監獄了,怎麼可能再做這麼多事!不是你,不是你!」

「也對!有些事確實不是我乾的!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麼,照片的事,哈哈,這種為了女人做如此弱智的事,可能只有我那個痴情的雙胞胎哥哥才會做!當然,你應該感謝他,若不是當年買了駱晴晴,她或許早就不在這個人世咯!」方宇翔站起身,時而放聲狂笑,時而冷冷地不屑地甚至同情地看向凌浩,臉上是一貫的玩世不恭。

「你胡說!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事實與臆斷之間的巨大落差,讓凌浩仍不敢相信。他一直恨的,用盡了心血去報復的,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而這個真正的惡魔,即使在監獄里,居然仍可以掌控著外面的世界!

方宇翔冷笑道:「我是住進了監獄,但不代表我無權知道這些事!不僅如此,就連你企圖吞噬掉方氏,以及駱晴晴從中做的所有手腳,我都知道!雖然我跟我那個雙胞胎哥哥一樣,對方氏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沒辦法,方氏這麼多年養的這些奴才們,太忠心太敬業了!」

凌浩心裡一震,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別亂咬人,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你要是有那個興趣,我當然不會阻攔你,要不要我介紹好的律師給你?」

「你……」凌浩終於相信了,眼前的方宇翔要遠比他所認識的那個「方宇翔」狠毒厲害的多!

「這麼大的一個方氏,豈容你這種人興風作浪?你也太小看方家人了!也不怕告訴你,不光是A市總部的所有部門所有樓層,中高低管理層,還是專業技術、操作崗位上都有我的心腹,全球各地的分公司和營業單位里,都有每個月進去給我彙報工作的人!近十年的監獄,你以為我是在裡面風花雪月去了?」

「……」凌浩完全跌入了深谷,連掙扎的想法都沒有了。

「我方宇翔年少不懂事的時候是做過太多壞事,但不代表我沒有人情味!雖然我跟方芳和我哥哥方宇迪的感情很淡,甚至,在我剛進去的前兩年,我曾深深地恨過他們!但是,如果十年的監禁讓我仍無知地不思進取的話,那我倒希望老爺子再送我進去玩十年八年的!」方宇翔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收起臉上的不屑,而是一副堅定的樣子。

這十年,讓他從一個年少不懂事的孩子,成長為懂人情知事理的男人,這十年,也讓一個熱衷於玩樂的他,變成如今這個願意去主動擔當的人。

如今的他,雖然性格上仍有一些衝動,愛好上仍放不下好車美女,但已是心態穩重、心智成熟和心胸寬闊的人,懂得分寸,知道進退。

唯獨一點,愛憎分明的天性仍沒有被鐵門鐵窗鐵鎖鏈鎖在高牆之內!儘管可以寬恕,卻堅決不會像哥哥方宇迪那樣,即使對所有的事情心知肚明,卻還可以每天與心懷叵測的人「並肩作戰」!

看凌浩一副對他的話難以消化的樣子,方宇翔唇角浮起一絲鄙夷:「你做的那些事,既然我哥哥都不跟你計較,我也懶得跟你這號人算來算去了!既然我姐認定了你,那我只能給你一次機會了!至於該如何把握,你自己看著辦!」

方宇翔警告完,大步走出了辦公室。留下滿臉憤恨和挫敗的凌浩......算計來算計去,最終卻落了個人財兩空......

凌浩的腦子裡突然浮現起上學時拉著晴晴去網吧玩網游時的情景。那個時候,她根本不喜歡玩那些打打殺殺的遊戲,為了陪他,會偶爾答應跟他一起玩一兩個小時。

可是對遊戲一竅不通的晴晴,每次都盼望著凌浩帶著自己趕緊打到終極BOSS,因為在她的印象里,只要終極BOSS一OVER,遊戲也就勝利了,勝利了就代表結束了!可是,看不懂哪個才是終極BOSS的晴晴,常常把終極BOSS之前的怪獸小BOSS當做是終極大BOSS,用盡全力去廝殺,凌浩沒辦法,不得不分了心來幫她輸血療傷,小BOSS是打死了,可是待終極BOSS很快出來時,晴晴就傻了眼。不等他們倆體力和技能完全恢復,就很快死在了毫不留情的真正的終極BOSS手下。

呵呵......凌浩慘然一笑,難道有些事,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結局是什麼樣嗎?

已過上班時間,路上的車沒有上午那麼堵。凌浩的白色奧迪像一隻穿梭的箭一樣,在車水馬龍里隨意穿梭,速度越來越快。

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腳下不停地狠踩油門!狹長的眸子里被憤怒和怨恨充斥得已經看不出瞳孔本來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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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愛情是種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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