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去拿項鏈
「嗯,我不想我們倆都這麼累。」楊潔苦澀的笑了笑,「如果我離開一段時間,能令我們變得更好,那麼對於我和君銘來說,未嘗是一件壞事。」
葉墨聽完忍不住心疼起面前的女人來,沒想到他放手了,她還是過得不幸福。
「既然你考慮清楚了,我會幫你。但他那邊,你怎麼解釋?」
「到時候再說吧。」楊潔紅了紅眼睛,沉默了一會後,才顫抖著說道。
「好,沒事的,我相信他會理解。」葉墨此刻才真正明白,楊潔為什麼那麼喜歡程君銘了。因為那個男人佔據了她的全部,是他無論如何都比不了的。
…………
從咖啡廳回到家后,葉墨四處看了看,發現莫淺淺已不在客廳里。
「何姨,莫小姐去哪了?」男人薄唇微抿,臉上仍是淡淡的,但隱約有些不高興。
何姨正在收拾家務,聽到喊聲立刻跑到葉墨跟前,笑著說道,「莫小姐剛才接到個電話,出去了?」
「電話?」葉墨皺了皺眉頭,她在這裡也不認識什麼人,難道是去找徐靜雯了?想到這,他還是決定打個電話去問問。
另一邊,莫淺淺剛到達餐廳,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她滑動手機屏幕一看,是葉墨打來的。女人的臉上浮上一抹黯淡,猶豫了一會後,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葉墨哥哥。」莫淺淺糯糯的喊了一聲。
「你去哪了?」葉墨的語氣不自覺的加深,但臉上的神色明顯緩和了許多。
「我出來有點事。」莫淺淺抬頭掃了一眼面前的餐廳,之前她從來沒有來過這兒。
葉墨從莫淺淺的語氣里察覺出一絲端倪,他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冷光,焦急的問,「你沒去找靜雯?你去哪了?」
「我出來拿東西。」莫淺淺頓了頓,又補充道,「上次去酒吧找你時,我的項鏈掉在了那兒,被那個設計師撿到,他約了個時間,說是讓我過來拿。」
「過去拿?他就不能送過來,明顯是圖謀不軌。」葉墨嗤罵一聲,語氣里的寒意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沒事的,葉墨哥哥,這裡是餐廳,他不敢拿我怎麼樣。」莫淺淺一頭霧水,依她對葉墨哥哥的了解,他這是生氣了?
「好,你自己注意。」葉墨沒有再說什麼,就冷冷的把電話給掛了。
莫淺淺聽著耳邊傳來的嘟嘟聲,心裡更是疑惑,難道葉墨哥哥是因為楊小姐的事心情不好。撫去心裡雜亂的思緒,女人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進了餐廳。
「小姐,您好,請問你之前有預約嗎?」服務員站在門口,看見莫淺淺一進來,就迎了過去。
「蘇少城先生。」莫淺淺只是報了個名字,卻沒想到那服務員聽到后臉色卻驟的變了,她急忙道歉說,「不好意思,莫小姐,請跟我到這邊來。」
「你怎麼知道我姓莫?」莫淺淺皺了皺眉頭,按理說連那男人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一個服務員又怎麼會知道?而且這餐廳又不是他家開的。
「蘇先生特意交代過。」說完服務員引領著莫淺淺去了一處包廂。
包廂在三樓,並不如下面的吵鬧,反而一棟樓都很安靜。莫淺淺推開門進去時,蘇少城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裡拿著一杯茶,氣質上溫文爾雅,和那日看上去像是兩個人。
「蘇先生。」莫淺淺直盯著他喊了一聲,蘇少城聽到聲音抬起頭,視線向女人那邊看過去。一頭捲髮慵懶的搭在胸前,白色連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粉色外套,即使看起來單調,卻將整個人點綴得恰到好處。
蘇少城隨即放下手裡的茶杯,站起身來。他不紊不亂的走到對面,拉開椅子,勾著唇笑道,「莫小姐,這邊請。」
「蘇先生把我叫到這裡來,不單純是為了還我項鏈吧?」莫淺淺走到蘇少城旁邊坐下,眼底里滿是疑惑。」
「的確,我還有別的目的。」蘇少城笑得意味不明,似乎是自己被揭穿了也不覺得尷尬似的。他慢慢的又坐到原來的位置,將桌上的菜單遞給莫淺淺,「莫小姐先點餐吧,等下我們再慢慢談。」
「不用了,我不餓。」莫淺淺表面上仍維持著禮貌,但心裡早已將對面的男人罵了幾十遍。
很明顯,他是故意把她叫來的。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也知道她的手機號碼,這無非就是提前讓人調查過她的資料。
「你看起來很……很討厭我?」蘇少城的眸子慢慢變深,如果對面的女人真的是小月,她為何看起來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還記得在孤兒院的那段日子,她每天都會跟在他的後面,喊著少城哥哥。那時候她五歲,他十歲。他是被父母拋棄的孤兒,極其厭惡外人的接觸,可那是第一次,他在這個小女孩身上感受到溫暖。
後來,他把她當做妹妹,親人,直到有一天,她被一個看起來很有錢的貴婦領養走了。自那之後,便杳無音信。而自己,在十三歲那年,被一對夫婦收養,改姓蘇,再送往外國留學。
「沒有。」莫淺淺心虛的搖了搖頭,「蘇先生如果有什麼話儘快說,等會我還有事。」
葉墨哥哥現在肯定很需要人陪,她還是趕快把項鏈要來就回去吧。
「這個項鏈是你的嗎?」蘇少城聽言從口袋裡掏出那條項鏈,只是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它,好像十分不舍似的。
「當然,我從小就戴著它。」莫淺淺嗤鼻,這蘇少城怎麼問些奇怪的問題。
「果然是你。」蘇少城這次笑得毫不掩飾,他激動的把項鏈還給了莫淺淺,聲音沙啞的道,「淺淺,你還認識我嗎?」
這條項鏈是小月被送到孤兒院起,她就一直帶著的。所以對面的女孩肯定就是小月無疑了。
「認識啊。」莫淺淺一臉茫然,「不是前幾天在酒吧才認識你的嗎?」
蘇少城期待的眼神在聽到莫淺淺這句話時猛地黯了下來,看來她真的不記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