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好似一切的起源
季寥被一層層海量的信息數據包裹著，他覺得很有趣。
因為他從其中得到啟發，得到了關於太虛神策的另一種解釋。
天地山澤水火風雷八氣，難道僅是代表構成宇宙的八種物質，這絕非是清水道君真正領悟出的東西。
這八氣其實是八種不同屬性的信息，若同他周圍的信息一樣。
信息的組合，便構成了眼中所見，心中所感的世界。
物的本質是不滅的，但任何物都有信息。
如同光，既有波的性質，也有粒子的性質。
虛和實並不一定要分割開，亦可以是一個整體。
所以夢也可以有真實的屬性，真實亦可以接納夢幻。
人生如夢如幻，說的不是一切皆空，而是世間萬物，本來有空，亦本來有實。
如來者，乘如實道，來成正覺。
虛也好，實也罷，只要明白其本質，便是正確。
「無論你有多複雜，都攔不住我。」季寥輕聲道。
他以心神入此間，神魄顯其形，散發著一層柔和之至的光芒。
魚兒水中游，彷彿月色動。
季寥便是水中月色。
…
在基地遭到攻擊時，白子虛從海底被轉移。
他不知道自己又會去何處，但他深刻感知到，離老頭子降臨的時機已然不遠。
白子虛默默等待。
…
一枚枚導彈轟向軍事基地上的那些奇人異士。
在現代的熱武器下，即使得了神話奇遇的異人們，亦不免狼狽。
有人死去，有人重傷。
這海島也至此沉沒。
同時強大的國家機器，亦開始付諸行動，對這些得到奇遇的人進行招攬、分化或者人道毀滅。
甚至有人被抓走。
一個人再強大，只要他是人，就會有感情。
有感情就容易被利用。
無論是友情、親情還是愛情，一旦被人利用，便會讓一個強大的人陷入極度不利的境地。
而在一群心理專家的研究下，大部分奇人異士都會被他們尋出心理破綻。
這個世界的心理學和催眠術，其實和心魔**有異曲同工之妙。
越來越多的人得到超乎現實的能力，世間變得越來越複雜。
學霸亦收集到了越來越多超乎尋常的腦電波。
能進入冥主世界的人越來越多，在裡面修行，遠比在外界快，因為冥主的世界更精彩。
學霸將冥主世界開放，只要獲得了超乎現實的能力，腦電波發生改變，就可以進入這個世界。
這更像是許多人都在做同一個夢。
而學霸好似一個偉大無比的創造者。
他將現實看做網路，在網路中創建冥主世界這個遊戲。
其實他本身沒有什麼超能力，但他可以通過儀器欺騙那些人的腦電波。
不是沒有人發現學霸的怪異之處，可是在白子虛被抓走後，任何一個心懷不軌的人靠近他們居住的地方，便會自然而然陷入死亡。
學霸自然發現了這件事，他推測出這事貓兒的能力。
他清楚這是貓兒在保護他，難道是因為他遊戲打得不錯？
學霸有些沒心沒肺。
「小白被抓進核試驗區，這下要救他可麻煩了，我造一身裝備，再去試試救他。」接下來半年，學霸都在通過儀器收集那些奇人異士的能力，然後復刻進入自己的裝備中。
一層薄薄的緊身衣，材質卻極為特殊。它讓人變化形體。可以變成神話的巨人那樣撐天立地，更可以變成螻蟻那樣小。
如同傳說中的龍一樣，可大可小。
甚至可以變身。
學霸穿上緊身衣，核對腦電波，心裡輕輕道：「我要變成貓。」
衣服漸漸變得透明，整個人的形體都通過奇特的衣服再次塑造。
「喵。」學霸懶洋洋叫了一聲。
「咦，貓兒怎麼不打遊戲，跑到鋼鐵加魯魯的房間了。」房門本來虛掩著，結果被推開。
走進一個俏皮可人的小美女。鋼鐵加魯魯是她給學霸取的外號，反正跟鋼鐵直男差不多意思，註定孤生！
她把「貓兒」抱起來。
「貓兒」一蹙眉，平胸就是平胸，好咯人。
它不樂意，想從小美女懷裡掙開。
「不要鬧啦。」小美女嘻嘻道。
她眼睛烏溜溜一轉，四處打量學霸的房間。
「不知道這傢伙會不會擼。」翻了翻垃圾桶，以及床底。
小美女嘀咕道：「這傢伙居然比我還愛乾淨。」
「貓兒」心裡得意，「我家可是有智能清掃機器人的。」
小美女翻弄了一番，見沒找到什麼特別的，有些掃興，回了自己家。
剛進客廳，她就驚呆了。
貓兒還在沙發上和白衣少年打遊戲，那麼她懷裡的「貓兒」又是哪來的。
「喵。」
「貓兒」從小美女懷裡掙脫出來。
「喵。」
貓兒從沙發下來，看著對面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傢伙。
它吹了口氣。
倏忽間，「貓兒」身形變幻。
學霸的衣服自然隱去。
小美女大叫一聲，道：「死變態，剛才是你，你居然占我便宜。」
學霸用可憐的眼神看著她，道：「你覺得我剛才是在佔便宜么？」
小美女捂住胸，說道：「難道不是？」
學霸道：「我又不眼瞎，剛才你都把我咯疼了。」
「喵喵喵！」
貓兒抬眸往窗外望去。
在極為遙遠的地方，一場核爆炸出現了。
…
白子虛捂住下體，從核爆中心地帶走出來。
他沒好氣道：「老頭子快把魔種借我用一下，讓我變一套衣服出來。」
「別急，我現在是半降臨形態，這個世界的核心意志還在排斥我。」季寥回道。
白子虛道：「分一點力量給我。」
「好吧。」季寥道。
過了一會，白子虛變出一套衣服，穿在身上。
然後他臉一黑，說道：「你給這麼點，就剛夠我變一套衣服。」
「別催我，不然我換個寄生體去了。」季寥威脅道。
白子虛心道：「你以為小爺會怕你。」
「嗯哼？」季寥道。
白子虛道：「好，不催你了。」
…
降臨到白子虛身上后，恐怖的信息更加無孔不入。
哪怕季寥的心神如水中月，都受到了一點影響。
同時他對這個世界愈發感到好奇，因為這裡最奇異的不是那些天地元氣，而是那種最初最古的氣息。
好似一切的起源。
…
在這個世界的昆崙山地脈最深處，則是一團奇異的虛空，自虛空里一條條鎖鏈延伸出來，將一隻乾瘦的猴子鎖住，猴子眼眸充斥著血紅。
「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