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狂龍沉江
只可惜,狂龍幫的人無論如何都已經無法挽回敗局。馬紅芳和覃留馨的槍法豈是一般人能夠躲避的?就算是身經百戰的老虎的手下也不行。隨著點點槍火冒出,樓下仍在負隅頑抗的狂龍幫眾很快就追上了正在黃泉路上趕著的兄弟,達到了當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聲,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諾言。
馬紅芳正在打得不亦樂乎,覃留馨則是守著樓梯口,見人就射,每一顆子彈都好象睜了眼睛一樣,不是鑽向來人的心臟位置就是直奔兩眉之間的位置而去。很快,要攻上樓頂的十幾個老虎的手下便塵歸塵,土歸土,屁都沒有打響一個就今生後會無期了。
在折損了十幾個人之後,在陽台上的狂龍幫眾開始覺得這不是辦法了,有聰明者乾脆把槍架在陽台上,而自己則往後縮,手不停地扣動著板機,盲目地掃射著。雖然他們這樣並殺不了尋天堂的人,但是樓頂上的馬紅芳卻已經沒有了辦法,因為從樓頂往下看,已經看不到七八樓的陽台有任何的人影了。
`既然沒辦法,那就只好兵行險著了。馬紅芳讓覃留馨好好地守住樓梯口,不要放任何人上來,自己則在腰上系一根繩子,另一頭緊緊地綁在鐵柱上,從樓頂上一個大反身倒掛金鉤垂直而下,用衝鋒槍的槍口撞破八樓後面的玻璃窗,透進半支槍身隨心所欲地掃射起來,八樓房間里保護著何潤天的手下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讓猛烈的子彈打得支離破碎。
姑不論何潤天的功夫如何,但是他逃命的經驗和本領卻著實了得,在感覺到窗口有東西一晃的時候他就知道不妙,來不及開口提醒整個人就迅速地直挺挺地趴在地上,雖然這種姿勢會有損他一幫之主的盛名,但是無可否認的是,他的確逃過了一劫。
倒在地上之後,何潤天就勢一滾,滾到了窗口邊上,現在這個時候,窗口的最邊邊無疑是最安全的地方,因為馬紅芳的槍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從窗口遞進來向著靠窗的牆邊掃射的。
馬紅芳狠狠地掃射了一會,裡面的狂龍幫眾已經個個身中百彈,死得不能再死了。而自己的衝鋒槍的彈閘里也已經沒有子彈了,馬紅芳趕緊把槍收回來,說時遲那時快,何潤天看準機會,飛快地一伸手,準確地撈住了馬紅芳往回收的槍,用力一扯。
因為槍帶是套在脖子上的,猝不及防之下,馬紅芳被何潤天的一股大力扯得直直撞向玻璃窗,半個身子鑽進了房間里。
馬紅芳雖然美若天仙,但是此時的何潤天哪裡還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感覺,一把拔出插在靴子上的尖刀,快速地向馬紅芳的脖子扎了過去。
窗口剛好夠一個人進來的位置,馬紅芳在被拉扯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破碎的玻璃把柔嫩雪白的手臂劃出了多道傷痕,疼痛的感覺還沒有過去,忽然看見一把明晃晃的刀向自己的要害插了過來。
自己的小腿肚子上綁著兩把小手槍,但是自己是懸挂著下來的,偏偏這狹窄的窗口也讓人無法借力,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撬動地球,但是如果沒有支點的話,我連汽球也撬不動。
在這刻不容緩的時候,馬紅芳靈機一動,只好拼一下了。在何潤天的尖刀遞出一半的時候,馬紅芳用已經沒有子彈的衝鋒槍一把搶出了何潤天的手,狠狠頂上了何潤天的心臟位置,嘴裡冷冷地說道:「動吧,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
何潤天遞到一半的手停止了動作,關於生命這種東西,何潤天還是比較珍惜的,要不然也不會還想跑到南城市去打地盤了。而現在的關鍵是何潤天並不知道馬紅芳的槍已經沒有子彈了,雖然在馬紅芳停止開槍的那個時候也曾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何潤天卻並不想也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去賭博。
在何潤天遲疑不決的時候,馬紅芳什麼素質,早就把身體平衡在中間擱著的窗框上,快若閃電地反手一摸一拔,一把銀色的精美小槍已經赫然在握,整個動作從開始到完成的時間不到兩秒。
等到小槍再次替下衝鋒槍頂在腦門上的時候,何潤天才發現自己上當了。可是現在後悔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的。當初有一個很好的機會擺在我面前我不懂得好好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我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個機會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割斷對方的咽喉,何潤天哀傷地嘆道。
馬紅芳當然見過何潤天,當初接受他的價錢去刺殺青龍幫高層的的時候就已經暗中調查過他了,雖然何潤天並不認識馬紅芳。
馬紅芳不知道一個活著的何潤天對他有沒有用,於是命令何潤天把刀扔了,雙手抱頭背過身子趴在桌子上。何潤天心裡一陣悲哀,想以前甚至就在幾天前,自己一直都喜歡以這樣優美的姿勢去摧殘一些剛剛墜入煙塵的未開苞的小美女,這個姿勢是自己的最愛,而現在自己卻被一個小美女這樣命令著,不同的是,現在的自己的內心沒有絲毫的興奮和激動,有的都只是冰冷和木然,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等何潤天轉過身去之後,馬紅芳反手一槍,準確地射斷了繩子,一個乳燕穿梭飛身而進,徑直走到何潤天身後,不知道從哪裡摸來一副手銬,毫不客氣地把這風光一時無兩的一幫之主銬了個結結實實,並喝令他出去命令所有狂龍幫的人停止抵抗。
何潤天面若死灰,好象瞬間老了十幾歲似的,哪裡還有當日雄心勃勃的氣勢。不過這當了許多年的一幫之主,卻也積攢了一些叫做骨氣和驕傲的東西,聞得馬紅芳之言,灰敗的頭顱立馬仰得筆直,冷哼一聲說道:「今日我何某人成王敗寇,你可以一顆子彈了結我再沒有任何意義的生命,但是你若是想要我狂龍幫的兄弟投降?你的人還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馬紅芳笑了,笑得有點莫名其妙,笑得有點耐人尋味,那模樣,已經稍有了林曉天的真傳。這人哪,無論做什麼學什麼都好,記得一定不要靠近林曉天的方圓幾公里之內,不然,難逃墨染。
等到何潤天的心裡已經驚恐不安得起綠毛了,馬紅芳才冷冷地說道:「不知道那個在英國貝勒比斯學院里斯混的叫做何嘯廊的傢伙的性命值不值得你何大幫主的一聲令下呢?何況,難道你還想他們能夠替你翻身?那你就錯了,你永遠也翻不了身了,現在外面的幾百人只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如果不是鑒於你狂龍幫不近人情的幫規制約,他們恐怕早就棄械投降了,而事實上,我直接把你押出去命令他們投降,效果也是一樣的,你信不信?」
何潤天怔了半天,的確,如果其他堂口的人來不及支援的話,那麼這些人就只不過是雞蛋碰石頭而已,再這麼下去也只是白白犧牲而已,其實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了,因為自己都已經被俘虜了。何況,人家連自己的兒子所在地都了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罷了,只要他們願意讓何家留一根延續血脈的小苗,那這一切就應該可以舍了。
嘆一口氣,何潤天問道:「我想知道我狂龍幫是敗在什麼人的手上的,能成全我最後的這個問題嗎?」
馬紅芳倒不跟他打啞謎,痛快地說道:「你最不該的是去招惹青龍幫的洪風,現在來找你麻煩的是新成立沒有多久的尋天堂的手下,而尋天堂的老大叫做林曉天,在你死之前你會有機會見到他的,他是青龍幫原幫主洪風的乾兒子,怎麼樣,滿意了嗎?」
何潤天再不說話,百般滋味在心頭,心大撐壞了肺,想要消滅人家,結果卻莫名其妙地相反了,當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罷了罷了,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於是昂首走出外面,高聲命令狂龍幫眾停止一切抵抗。之前尋天堂的兄弟們就高喊過降者不殺了,不過礙於何潤天平時的虎威而不敢投降而已,現在聽見何潤天這麼一叫,除了老虎的僅剩的十幾個手下之外,剩下的四樓到七樓三層的三百多的狂龍幫眾在口口相傳之下,終於投降了。而那十幾個老虎的手下的死命頑抗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很快就被殲滅了。
自此,狂龍幫消失!其它還蒙在鼓裡的狂龍幫堂口很快也被尋天堂的雷霆萬鈞的精兵強將或消滅或招降,其地盤也迅速被尋天堂派出的兄弟全盤接手。而這些,全部在一個晚上之中完成,效率不是普通的高。
何潤天自有天斬堂堂主錢東鳴派人押守著,等待林曉天的命令。
而另一邊的劍橋堂也不好過,鄧飛差點就學春秋末期的吳國大夫伍子胥一夜白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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