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戰鬥結束
趴在一處正在建設的高樓頂上,凌珊通過紅外夜視瞄準儀,看著遠處一個個熒光亮點,緩緩向工地這邊靠近,同時將十字准心的紅點,瞄向沖在最前面的一輛汽車,好像一個真正的狙擊手,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隨後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轟——!」好似炮鳴一般的槍聲,突兀響起,一顆澄黃色的彈頭,高旋轉著,飛奔向那兩正在告訴行駛的汽車。
沒有停留,步槍自動退殼,重新上彈,凌珊還未等步槍從剛才射擊巨大的後座力產生的震顫中恢復過來,便即刻調轉槍口,「轟」的一聲,又開了一槍。
兩聲槍響,間隙不足兩秒,但是兩個子彈,卻已經有數百米的距離。
「嗖——!」子彈的呼嘯,夾雜著骨骼碎裂的聲音,烈焰彈瞬間擊穿了車上站立著的,機槍手的腦袋,隨後「叮」的一聲,穿透汽車后箱的鐵皮,徑直激射在土地上,猛然間綻放出一團火焰,在夜風中搖曳著,竟是那樣的耀眼。
還沒等汽車司機從槍聲中回過神來,另一顆子彈,已經呼嘯而至,同樣一聲穿透鐵皮的聲音,烈焰彈卻是剛好穿透汽車的油箱,在烈焰彈爆裂燃燒中,整輛車「轟」的一聲,連帶著車上的司機,以及其他的武裝分子,全部化作了一個巨大的火球。
於轟鳴聲中,汽車翻轉過來,出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在地面上滑行了許久,最終停了下來。
場面之震撼,令不遠處親眼目睹這一切的武裝分子,從心底里生出一絲寒意。此刻在他們心裡,早已經忘記了作戰安排,身體被內心的恐懼支配著,下意識的端起手中的重機槍,也不管是否進入射程,盲目的,對著遠處的工地就是一陣掃射。
一時間,槍聲大作,*的機槍子彈彈頭,高旋轉著,拖拽著淡紅色的曳光,夾雜著破空聲,飛向遠處的工地。雖然汽車上搭載的重機槍,射程足有上千米,但是如此盲目的,不加瞄準的射擊,也只是在為工地上的工人們送上另類的焰火表演。
借著汽車上機槍口躍動的火焰,即便沒有紅外夜視瞄準設備,也能夠清楚的判斷出對方的位置,那遠處的數十輛武裝汽車,就好似槍靶一般。凌珊也不客氣,調整呼吸,調轉槍口,對準正面迎來的一輛汽車,接連扣動了扳機。
已經不需要多麼精細的瞄準,況且凌珊想要體會的,也只是一種射擊的快感,至於那炸碎對方腦袋的事情,她同樣也是有些厭煩,或者說是不忍的。
沒有精細的瞄準,但是身為一個修真者,面對汽車那般巨大的目標,想要脫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伴隨著槍口的火焰,以及周邊揚起的巨大的煙塵,數顆烈焰彈,呼嘯著,朝那輛武裝汽車飛了過去。
「叮叮叮——!」金屬碰撞聲接連響起。也算是機槍手倒霉,站著身子,同時把著機槍,將正輛汽車大半面積,都擋在了身後,也正是這樣,凌珊槍口射出的子彈,竟有多半,迎向了他,在穿透他的身體,將他撕成數塊之後,隨即打透汽車的外殼,鑽了進去。
烈焰效果瞬時起效,高溫,夾雜著灼人的火焰,從斷裂的汽車外殼中噴湧出來,汽車上的武裝分子,來沒有來得及跳車逃離,便被隨後巨大的爆炸,產生的火團,包裹了起來。
噴濺的汽油,無法燃燒完全,卻是被爆炸產生的氣浪以及衝擊波,潑灑開來,潑灑在空氣中,以及周邊的土地上,但是更多的,卻是沾染在了那些武裝分子的身上。
被氣浪推出老遠,掉落在地上的武裝分子,感受到身上灼人的溫度,眼前儘是躍動著的,好似魔鬼的火焰。對於死亡的恐懼,以及對生的無限渴望,令他們不由自主的出大聲的喊叫,但是那舔噬著他們生命的火焰,以及燃燒后產生的煙塵,卻趁機鑽進他們的口腔,進一步進入肺中,令人窒息。
呼喊以及尖叫,並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緊緊只過了樹苗,那在地上掙扎的火人,便完全沉寂下來,任由火焰跳躍,翻騰,早已經只去了生氣。
微風中,夾雜的一絲烤肉的味道,跟在武裝汽車後面的,步行前進的武裝分子,聯想到那慘死於烈焰中的戰友,不由的一陣乾嘔,拿著槍的手,也不由的變得顫抖起來,即便早已經見慣了生死,但是面對這般慘烈的死法,他們心底里還是感到了一絲的恐懼。
相比於那些武裝分子,凌珊此刻卻是感覺開心極了,毫無顧忌的射擊,以及周圍傳來的子彈呼嘯聲,更令她感到興奮。也幸虧現在是在晚上,通過紅外夜視瞄準儀,遠處的一切,都只是極為單調的熒亮色,不然光是那血肉橫飛的血腥場景,就會讓她把剛吃進去沒有多久的晚飯給全部吐出來。
工地上仍舊在緊張施工的工人們,絲毫沒有戰鬥來臨的緊張氣氛,倒是是不是的停下手中的工作,抬頭看看高處的凌珊,看她不斷的調轉槍口,開槍射擊。直到那些武裝分子搭乘的武裝汽車,距離工地的距離以及不足五百米,汽車頂上的重機槍,射出的子彈,已經能夠觸及工地上的建築的時候,所有的工人,這才完全停下手中的工作,不慌不忙,好似散步一般的,漫步來到工地的邊緣。
等到衝鋒的武裝分子,已經能夠看到工地邊緣的人影的時候,他們不禁出一聲嚎叫,即是在驅趕內心的恐懼,更是在為自己壯膽。幾百米外,手持突擊步槍的步行武裝分子,聽到武裝汽車上戰友的喊叫,同樣高聲齊呼起來,加快度,向工地的方向沖了過去。他們要報仇,要血洗整個工地,為自己慘死的戰友報仇。
對於那夾雜在槍聲之中的喊叫,確實引起了工地上工人們的注意,但是也只是一種厭惡。在他們耳中,那些喊叫,就像是蚊子一樣,令人感到厭煩。
呼嘯的子彈,漸漸壓低,向他們射來,那些武裝分子的距離,也越來越近,所有的工人,隨手一翻,一支支突擊步槍,便出現在了他們的手中,而另一邊的那些機器人,沒有他們的儲物空間,卻是一抬手,金屬質地的雙手,自手腕處旋開,擰向一邊,露出隱藏在其中的黑洞洞的槍口。
有些不屑的獰笑一聲,拉動槍栓,將槍彈上膛,隨後把槍托頂在肩上,也不需要夜視儀的輔助,直接瞄準,開槍。
不同於那些武裝分子盲目的射擊,他們即便不去刻意瞄準,那些子彈,也好似長了眼睛一般,射向那些迎面駛來的武裝汽車,將站立在最上面的機槍成篩子。短短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所有起衝鋒的武裝汽車,此刻都已經癱在了地上,動彈不得,上面搭在的武裝分子,也已經死傷大半,卻仍舊被不強不弱的活力壓制著,蜷縮在損毀的汽車殘骸後面,不敢露頭。
隨著之後衝上來的戰士,那些殘餘的武裝分子,稍稍有了些膽氣,但是看到身旁那些並不清楚情況的戰友紛紛倒下,卻還是老實的多回到了汽車殘骸後面,不敢有分毫異動。
交戰雙方,人數相差並不算懸殊,但是相比起來,優劣卻是十分的明顯。
隨著自己這方的戰士成片的倒下,帶領各個小隊的武裝分子小頭目,也是打紅了眼,一聲令下,也顧不得節省彈藥,名人將壓箱底的單兵火箭筒搬了過來,也不需要可以尋找目標,準備就緒以後,准對面工地上,看起來火力最為密集的一個區域,便轟出一炮。
「轟——!」一聲刺眼的亮光,工地外圍,一幢剛建起來,來沒有完工的三層小樓,在巨大的爆炸聲中,一側的牆壁,被炸出一個明顯的凹坑。
崩碎的礫石飛散,夾雜著呼嘯的子彈,灑將下來。
停止射擊,一名工地的工人,扭頭看了一眼剛才爆炸的地方,眉頭不由的微微一皺。偌大的一座城市,交由他們建設,所要求的,不僅僅是質量,更需要度,雖然一面牆壁的損壞,修復起來並不是十分的困難,但是對他們來說,仍舊是有些麻煩的。
也正因為如此,對那些給自己招來麻煩的人,他心中自然很是厭煩。扭回頭,向那小頭目望去,卻見他正在給火箭筒裝填彈藥,準備再來一次,心中頓時一惱,眼中一絲異光閃過。
正當那小頭目將火箭筒扛到肩上,準備再一次射的時候,猛然間覺得肩上的火箭筒一陣輕微的晃動,下一刻,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火箭彈便在火箭筒中,霎時間爆炸開來。
「嘿嘿!」看著遠處炸裂的火光,工人臉上露齣戲謔的笑容,同時在此端起槍,開始了又一輪的射擊。
此番交火,說是兩方勢力的火拚,倒不如說是豐天手下忙碌之餘的一點小小的娛樂。
雖然豐天沒有言明,他手下的十一位聖尊也沒有交代,但是身為由聖樹生出的族人,他們自然能夠隱晦的探知到豐天心中的一點點想法。
對於盤踞在當地的武裝勢力,以及那些白人礦場主,豐天並沒有絲毫的在意,更沒有把他們當成是帝國之路上的阻力。說他們是豐天的敵人,甚至都有點高抬他們。
雖然他們在當地的勢力十分的龐大,但是這也只是相對來說的,現在即便是從工地上隨便抽出一個工人,也有能力,在彈指之間,把眼前所有的武裝分子清理乾淨。對於豐天來說,他們的存在,可有可無,絲毫不會影響到他們,所以也就權當是個娛樂了。
槍林彈雨,在那些武裝分子將各種能拿的出手的重武器,紛紛擺出來的時候,為了省去修復的麻煩,所有的工人,都在第一時間,張開自己的防禦力場,將整個建築工地,護在身後,這才重新開始又一輪的射擊娛樂活動。
單兵火箭筒,攜帶型迫擊炮,以及槍榴彈,其火力不可說不猛,但是相較於防禦力場,卻是沒有絲毫的作用,即便是讓防禦力場產生輕微的震顫,都毫無可能。
看著圍繞著工地周邊,猛然升起的一道巨大的,帶著六棱形紋路,隱隱散著光亮的屏障,所有的武裝分子都驚呆了。
「天吶——!」看著火箭彈,迫擊炮彈撞擊在上面,綻放出的朵朵焰火,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茫然中,夾雜著絲絲恐懼的,看著那突兀出現的防禦屏障,下一刻,卻又集體扭頭看向另一邊的,籠罩在聖潔光芒中的宏偉聖殿。
「真神尊主???」短暫的遲疑過後,所有的武裝分子,已然顧不得身在槍林彈雨之中,6續的拜倒在地上,面朝著遠處的聖殿,行禮的同時,口中出低聲的懺悔。
顯然,他們將那些護住工地的防禦屏障,當成了真神尊主的又一次神跡,認為是真神尊主見他們意圖破壞,隨即用神力進行保護。
原,他們在加入軍閥勢力以前,都是老守分的當地人,在內心深處,對於神靈,同樣無比的敬仰,但是生活所迫,加入到軍閥勢力,在金錢與權勢的面前,將心底對神靈的信仰壓制。而今,這不是神跡的「神跡」,卻是在一種對死亡的恐懼中,讓他們重新尋回了心中對神靈的信仰,那種心靈的寄託。
戰鬥,似乎是再也繼續不下去了,隨著越來越多的武裝分子,丟下手中的槍械,拜倒在地上,槍聲,已經變得越的零星起來。不得不說,武裝分子中,也確實是由死忠於軍閥領的死硬派,即便自己的手下已經全部變相的投降,但是他們仍舊用槍炮,進行攻擊。
且不說這些攻擊是徒勞無獲的,同時將他們指向死亡。對於那些淪為虔誠信徒的武裝分子,工地上的工人,以及那些進入戰鬥狀態的機器人,自然是不好再起攻擊的,所以那些死硬派,便成為了他們的目標。
隨著最後一連串的槍響,一場完全看似不死不休的戰鬥,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