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見鬼
巫柯說著:「先吃早飯吧!」
熊雷坐了起來,接過巫柯遞過來的包子,問著:「啥餡的?」
「牛肉!味兒賊正!」
熊雷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問道:「我記得昨天我請來了,好像是洪師父!」
巫柯大口大口的吃著包子,點了點頭……
熊雷問道:「那我後來怎麼睡著的?」
巫柯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了熊雷,熊雷聽了之後撓著頭說著:「我今天不幹活了!上你店裡,咱倆好好研究研究!」
巫柯說著:「別啊?幹活兒是正事兒,關於這個事兒咱倆可以晚上再研究!」
熊雷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兒,我少拉一天活兒不能少賺多少錢……」
巫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著:「嘿嘿……我那店效益不好,我吃不上飯的時候,還指著你供我口飯吃呢!」
熊雷想了想,說著:「那好吧!晚上九點我去找你!」
當天的熊雷一天都開著車在街上瞎轉,手機上的提示音響了也似乎沒有聽見似的,一門心思的直想著自己的「神打請神」的事兒……
剛一過了晚高峰,熊雷就迫不及待的推出約車軟體,直奔巫柯的店裡……
開車經過市場的時候,他還特意的去買了一隻燒雞,和一些其他的食物……
熊雷穿過黑漆漆的走廊,拐彎上了二樓,巫柯知道他快要來了,特意沒有關門……
熊雷撩開寫著「匪紋工作室」的門帘,剛一進門,巫柯就迎了過來,嘿嘿的笑了兩聲,說著:「好香啊!又讓雷哥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他一邊說,一邊接過熊雷手中的食物……
熊雷說著:「少跟我來這套,我還在樓下飯館兒點了兩個菜和一箱啤酒,一會兒就送來!」
巫柯連忙點著頭說:「好嘞!我去收拾收拾桌子……」
巫柯的這裡,是一個不算大的兩居室,連吃住帶工作都在這裡……
熊雷初中畢業之前,也住在這個破樓里,熊雷和巫柯可以算是「光腚娃娃」了,兩人自小在一起玩兒,感情上那跟親兄弟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這個屋子裡面的採光不太好,所以常年都是昏昏暗暗的……
兩個房間的其中一間,經常關著門的是巫柯的卧室,與卧室門相對的是巫柯的工作室,裡面放了一張用於紋身的小床,四周還擺滿了各種紋身所需的物件……
屋子裡的牆壁上畫著很多藏教的圖紋,還掛著很多藏式的裝飾……
熊雷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問道:「今天生意怎麼樣啊?」
巫柯聳了聳肩膀說著:「不咋樣,就來了一個在後脖頸子紋六芒星的女生,就要了一百塊錢……」
熊雷驚訝的說著:「一百?我看外面紋一個那樣的怎麼也得兩百啊?你這打折大的也太狠了吧!」
巫柯坐在椅子上,說著:「沒事兒,我看是學生,也沒啥錢,我這店兒也沒啥成本,夠花就行!」
熊雷瞪著眼睛說著:「問題是你也不夠花啊?」
巫柯沖著熊雷笑了笑,說著:「我不是還有你呢嗎?」
「要我說,你就別幹了,跟我干網約車,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這已經不是熊雷第一次權巫柯放棄這個小紋身店了……
巫柯笑著說:「這表面是一家紋身店……」
巫柯剛說了幾個字,熊雷就嘆了口氣的說著:「我知道,這是你祖上的基業,你是印龍派的唯一傳人,你要把你們祖業發揚光大,你們秉承的是替人消災,給人納福……」
「是啊!你這不是都知道嗎?所以,我不可能不幹這個的!」
熊雷嘆了一口氣,明知故問的說著:「我問你,你那什麼印龍派還剩幾個人?」
「就我一個……」
熊雷有些無奈的說著:「你們那個教派,說好聽了是密宗的分支,說不好聽了根本都是沒人承認的東西,你紋身的時候雖然加了秘制的藥水,配上你們獨有的咒語,能給踢人之病消災,旺財納福,可是你這東西沒法宣傳,怎麼會有人知道啊?」
巫柯說著:「所以聰明的我,開了一個紋身店,這樣既不浪費手藝,還能賺點兒吃喝……」
熊雷說著:「那你就換給地方被,在這兒鳥不拉屎的地方,屋子又破,能有幾個人來啊?」
巫柯說著:「我這房子不值錢,就算把它賣了,我也買不起別的了,所以就在這兒將就吧,在說我也覺得挺好的!」
熊雷剛要說話,只聽見了「咚!咚!咚!」屋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外賣!」
熊雷連忙去開門,接過了飯菜,熊雷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正要吃的時候巫柯說著:「我今天沒事兒的時候翻了翻書,你這個病症,在書上有過簡短的記載,說是確實有人在被雷劈了之後,掌握神打術的!你這個電擊和雷劈應該原理是差不多的!」
熊雷說著:「書上還說啥了?」
「書上還說,一般神打術都有咒語,和薩滿請神差不多!」
「薩滿請神?」
「嗯,我還在網上下載了一段神調,給你聽聽?」
巫柯打開筆記本電腦上的播放器,裡面傳出了一段音樂……
哎~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關。喜鵲老虢森林奔,麻雀家巧奔房檐。五爪的金龍歸北海,千年王八回沙灘。大路斷了行車輛,小路斷了行路難。十家上了九家鎖,還有一家門沒關吶~
熊雷說著:「行,先關上吧……聽著有點瘮人……再說,這詞也太複雜了,我可記不住……」
巫柯關上音樂,說著:「你可以學一學這個,有了這個,你就可以控制請神和送神了!而且能夠想請誰就請誰,那多好啊!」
熊雷想了想說著:「其實我覺得,現在這樣也行,我倒不如順其自然,沒準兒過兩天自己就好了呢?先不管那些,喝酒吧!」
熊雷的酒量一向不錯,向來都是三瓶漱漱口、五瓶才抖一抖……
可是那天,熊雷才喝了三瓶,已經覺得有點覺得上頭了,他搖了搖腦袋,說著:「今兒這酒有點不對啊?好像勁兒特別的大似的……」
「怎麼了?」巫柯問到。
「我覺得有點兒暈呢?」
「是不是你宿醉未醒的事兒啊?」
熊雷又晃了晃頭,站起身說著:「我也不知道啊?我去放個水……」
熊雷站起來,剛一轉身,著實被嚇了一跳!因為身後站著一個臉色慘白的蓬頭垢面的男的……
熊雷驚呼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說著:「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男人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巫柯詫異的問到:「雷哥,你在和誰說話?這兒也沒人啊?」
熊雷驚恐的回頭看了看坐在桌子旁邊的巫柯,又一臉驚恐的看了看站在面前的男人……
面前的男人很是瘦弱,一身粗布的灰色衣服上滿是破洞和划痕……
眼眶深陷,眼睛裡布滿了血絲,面色是灰白色的,一身腥臭和泥土味好像剛從垃圾堆里爬出來的一般……
那人的頭微微低著,手垂在身體兩側,抬著眼皮死死的盯著熊雷……
熊雷的呼吸聲越來越重,越來愈急促……
他戰戰兢兢的說著:「你……你要幹什麼?」
那人的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就這麼靜靜地站著、看著……
突然那個男人猛的向熊雷撲了過來,熊雷大叫了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