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探查
「這，沈將軍……」文飛莫趕緊起身。
「沈易北，我們這都還沒說完呢，你怎麼就知道我們的目的了？我說你這人……」陳牧聰坐不住了，也起身攔在沈易北的身前。
「哼，你們朝中的勢力你們會不知道，大皇子陳沐天母妃的母族勢力強大，三皇子陳景弘母族勢力雖然沒有大皇子那般強大，可是人家正妃的娘家勢力可是不弱，而太子陳牧雲的母後母族勢力已經被消減的所剩無幾了吧，你們會到這裡來，也就說明朝中支持陳牧雲的人，甚少吧？」沈易北看了看文飛莫，「你們說，這根本沒有多大勝率的一場戰，我又為何要去幫你們呢，這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對吧，我還不如在這安生的過我的日子。再者說了，早借兵，怎麼也得跟我們皇上借吧，你們到我這邊來，有什麼用呢？不過，我倒是好奇，這文大人，怎麼就選了這麼一方呢？」
「哎，沈易北怎麼說話呢？你的那些分析，也不過都是你的猜測，你怎麼就知道沒人支持我二哥了？來找你，只是希望更有保障一些罷了，我二哥從來不莽撞行事，能夠一下成功就沒必要去冒險不是嗎？」陳牧聰容不得別人說陳牧雲的不是。
「貴國皇上，我們稍後自然是要見的，不過他畢竟年幼，如何及得上將軍您明事理，再說將軍您的威名在此，說上一句，貴國皇上自然是會聽從的。」文飛莫奉承道。
「果然是有名的巧嘴啊，不過文大人，你這說的對象不是那些迂腐的文臣，對我，沒用，你們還是另尋出路吧！」沈易北三下一撥，便把陳牧聰弄到一旁，徑直離去。
「這……」文飛莫看向陳牧聰。
「哎，還真是厲害，沒辦法，明天再找他談吧，還真是頑固。」陳牧聰叫來小二，開始上菜，「來都來了，就先吃飯吧，沈易北走了，是他沒有口福。」
「哎喲我的六皇子，你還有心情吃？」文飛莫無奈。
「不然呢，吃飽了才有精力做事嘛！來之前二哥就說了，這借兵之事——難，所以才讓你來了嘛，這一次不成，我們就找他第二次，第二次不成，就繼續，總是能成功的。文大人這是不相信自己的實力嗎？」陳牧聰說著，已經吃上了，小二端上來的菜都已經嘗過，選了自己喜歡的放在了自己面前，指了指剩下的道，「其他給你吃了，本皇子是不是很體貼你啊？哈哈哈」
文飛莫終是皺著眉頭吃完了這頓飯。
吃完飯，兩人走在街上，看著北冥國街上這繁榮的景象，百姓們其樂融融的樣子。
「哎，多久沒有這樣好好的走在街上了。」陳牧聰感嘆道。
「六皇子，會過去的，這一切，都不過去為了將來而已。」文飛莫不禁安慰到。
「這本皇子自然知道，文大人不用想著怎麼安慰我，還是想想怎麼對付沈易北吧。」陳牧聰瞬間又開始打擊文飛莫，哼哼，讓他又把我當小孩，除了二哥，你以為你是誰哦。
「哎，這……」文飛莫又開始苦惱起來，剛才看到這熱鬧景象的一點放鬆也都消失。
第二日，陳牧聰和文飛莫來到將軍府，
「我等是沈將軍遠道而來的朋友，我姓文，還請各位幫忙通報一聲。」文飛莫上前，對著將軍府看門的士兵道。
「還請在此等候，我等立馬上報。」一位士兵出列，向府中跑去。
「哎，這士兵可比沈易北可愛多了。」陳牧聰等在一旁，嘴中還咬著不知哪來的一根草。
「噓，六皇子，你倒是輕點呀。快把草丟了，成何體統！讓人家看笑話。」文飛莫上前去扯陳牧聰嘴裡的草。
「我說你年紀比我大不了多少，什麼不學好，偏偏要學那些老頑固的迂腐之氣。人回來了，別說了啊，我可不想再聽你說教。你又不是我二哥。」陳牧聰躲過文飛莫的手，指指通報回來的士兵。
「抱歉兩位，我們將軍說了，並沒有你們這兩位朋友，恐怕是找錯了，還請哪來的回哪去吧。」士兵說完便回歸入列，再不理會陳牧聰兩人。
「這，將軍怕是記錯了，我等昨日還跟將軍一起喝茶呢，不如你再去通報一回？」文飛莫急忙上前，卻被眾士兵所攔。
「哎，幹嘛呢，剛才還誇你可愛呢，這就動手了？」陳牧聰急忙上前拉住文飛莫。
那士兵卻是再也不說話了，「得，先走，估計是沈易北下的命，走吧走吧，我們去想其他辦法。」陳牧聰拉著文飛莫向外走去。
「見不到沈易北，其他還有什麼辦法啊！」文飛莫被扯得東倒西歪，「哎，我說六皇子，你就不能將我放開，讓我自己走？」
「誰讓你那麼慢呢，我這不是幫你一把嗎？再說了，誰說的我們見不到沈易北的，這裡進入不就行了。」陳牧聰將文飛莫拉到了將軍府的側面的小巷之中，四下無人。
文飛莫整理完自己的衣服，才看向高牆「這，這下官可進不去。我們還是另想辦法吧，走了走了。」拔腿就走，但很快發現是在原地踏步，回頭髮現被陳牧聰扯了后衣領，「哎喲，我的好皇子，你放過我吧……啊，啊啊」
陳牧聰不等他說完，只向他使了個眼神，便把他扯進了將軍府的院牆。
「啊喲，我的屁股喲，六皇子你這是虐待！你一定是故意的，你公報私仇！」文飛莫沒回過神來就被扯進了院牆內，落地時竟是沒反應過來摔倒了，站起來捂著屁股就開始數落陳牧聰。
「噓噓，你想把人都招來嗎？」陳牧聰忍著笑，裝著一臉嚴肅道。
「六皇子是在說我嗎？我在此恭候多時了。」陳牧聰說完，兩人身後便傳來沈易北陰森森的聲音。
「哎，這裡風景不錯，六皇子，下官欣賞完了，你欣賞完了嗎，我們也該走了。」文飛莫說完便要偷溜。
「走哪去呀，看什麼風景，我們不是來找沈易北的嘛。沈將軍是來迎接我們的嗎？那敢情好啊。」陳牧聰將文飛莫扯回，轉過頭去對沈易北說，便看見不只沈易北一人在，他的身後還有數名拿刀的士兵，「沈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捉拿小賊。」沈易北面無表情。
「哪呢？我幫你呀，這個我最拿手了！」陳牧聰道。
「來人，拿下。」
「啊喲，我的屁股。」被丟出府的文飛莫屁股再次受傷。
「哈哈，文大人沒事吧？」穩穩落地的陳牧聰嘲笑道。
「還不是你，現在怎麼辦，看沈易北這樣子，明顯是不願借兵於我們，你還笑得出來？」文飛莫生氣了，也不管尊稱不尊稱了。
「走吧，先回去再說。」陳牧聰也收起了笑。
回到客棧，兩人坐著相對無言。沉默了一會，陳牧聰道：「沈易北有事。」
「怎麼說？」文飛莫看向陳1;150850295305065牧聰，陳牧聰對沈易北要熟悉一些，畢竟兩人之前有過交流，而他對沈易北的了解都是調查得來的，不見得精準。
「沈易北性子並非如此，他身為將軍嚴肅，但私下卻是火爆的性子，絕不會這般冷靜，除非，他有事，而且是大難事。而且，估計這件事他不解決，絕對不會幫我們，因為他連我們的條件都不聽一聽。」陳牧聰難得嚴肅一回，「派人去查查沈易北出了什麼事吧，不然我們做的都是無用功。」
晚上派出去的人來報。
「主子，屬下沒用，未能查出什麼。將軍府守衛森嚴，無法靠近沈將軍。」
「這可如何是好？」文飛莫苦惱。
「送信給二哥。」陳牧聰知道沈易北的武功在他之上，他也沒辦法靠得太近。
陳牧雲收到陳牧聰的信，陷入沉思，沈將軍的兵是一定要借的，不然這仗只有三分的把握。正好那日黎若恩的信送到，陳牧雲便把沈易北的事寫在信中，看黎若恩能否有好的辦法。
「主子，公子的信到了。」斯琴從信鴿上取下信交給黎若恩。
「信在我這，想要就來天居格取吧。」黎若恩看著信最後的鬼臉無語，把信給斯琴，「知道這是誰嗎？」
「主子，這估計是六皇子陳牧聰寫的，難道公子將六皇子派來借兵？這估計就……」
「沒希望了？是吧。我看這信也覺得沒希望。你說師兄為什麼要派這麼不靠譜的人呢？」黎若恩接下了斯琴的話。
「因為公子身邊能夠信賴的人，只有六皇子了。」斯琴將信燒毀。
「行吧，那就走一遭吧，也順便了解的清楚一些，沈易北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黎若恩等人換上夜行衣便前往天居格。
「這便小師妹？」陳牧聰見著黎若恩好奇不已，陳牧雲隔一段時間便要給黎若恩寫一封信，還不跟他說寫了什麼，可把她好奇的，正好這幾日在北冥國，可不能錯過了看看黎若恩是何許人也。便把二哥的信鴿給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