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其實林凡對魏晉南北朝時的清談很感興趣，高門名士匯聚一堂，經義辯難，談古論今。所以林凡才會和楚楚坐在公園的樹蔭下聊天。然而最主要的原因在於林凡也不知道領著楚楚去哪裡。
北大校園雖好但也轉夠了，大白天去看電影沒什麼氣氛，去喝咖啡林凡已經喝吐了，還沒有到飯點吃飯也不合適，林法便約著楚楚出來逛公園，所幸今天天氣不熱。
......
「尼採的三種精神境界，駱駝，獅子，嬰兒。你怎麼看？」
其實林凡並沒有聽楚楚在說什麼，比起哲學他更喜歡楚楚此時裸露在外的小腿，光潔細膩，最重要的是勻稱，對於楚楚的腿林凡還是相當滿意的，直，長，白。
沒有等到林凡的回應，楚楚咬了咬嘴唇，「林凡，你是不是覺得聊哲學特別無聊？」楚楚在心中有些恨自己的嘴，聽到林凡的周末邀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歡快的專門換了一新的身連衣裙就跑了出來，她也想和林凡聊聊近況，聊些瑣碎小事，可是話一到嘴邊就變了。
「怎麼會？」林凡奇怪的看了楚楚一眼，「能和你這樣的大美女聊天，怎麼會無聊？」
楚楚勾著頭，「出來玩就是要快樂一點，我是不是讓你覺得很悶？」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你怎麼知道談論這些是我不喜歡的？」
「啊？」這句話顯然讓楚楚感到驚喜。
林凡不動聲色地朝著楚楚身旁近了近，「善禪者談禪，明道者論道，你愛談哲學，只能說明你是一位風雅的姑娘。」
饒是楚楚是冰山，但是聽到如此真心的讚美，臉上也有一抹紅暈，面對著林凡，往日的冰冷似乎直接消失不見，其實她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方興慕艾之際，冰冷自然消散，可惜林凡是個大木頭根本體會不到少女情懷，就比如現在，趁機將自己的屁股挪挪，離楚楚更近了一些，這個動作就讓他喜不自勝了。
也許，有些時候，愛情就是因為這些小心翼翼而更有趣。
叮鈴鈴電話鈴聲響起，林凡抱歉一笑，接過電話。
「林總，一千人已經待命。」
林凡嘴角滑過一絲弧度，「那就開始吧。」
「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這麼開心？」
林凡擺擺手表示沒什麼，其實他今天約楚楚出來未嘗沒有平息自己內心亢奮的心思，計劃在今天正式開始執行，卻不知道能否複製上一世的奇迹。
而與此同時，在燕京許多網吧都已經被包場，每位凡人科技的員工坐鎮一家網吧，管理數十人，這幾天他們吃喝拉撒都將會在這裡。
一個為『劉二寶你媽喊你回家吃飯』的帖子突然在魔獸吧出現，隨即在幾分鐘內回復量突破一千，立刻被管理員置頂並迅速引起圍觀，計劃正式開始。
......
楚楚攏了攏頭髮，猶豫了很久才將自己想問的問題問出口，「林凡，你打開學是不是就逃課了？」
「你怎麼知道？」但林凡瞬間想通，「你在關心我？」
林凡語氣中的篤定讓楚楚一晃，「我是無意間聽張健和李影說的。」隨即就找了個借口。
姑娘很傲嬌，但林凡的心情很美麗，「在外面幹了份工作，所以才會有的忙，我向你保證絕對沒有在外瞎混。」
楚楚直接臉紅了「你朝我保證什麼，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林凡眼珠骨碌碌地轉，看著天空，「現在不是，保不準將來是不是啊。」好吧，說完這句話林凡的手心直接出汗了，這算赤裸裸的調戲了吧？然而楚楚比林凡更不堪，心臟又不爭氣地砰砰亂跳起來。
而此時，孟玲仔細聽著手下人的彙報，組織這千人大軍是孟玲的功勞，說實話這年頭懂計算機操作的人真沒幾個，前世林凡一直到上大學才會開機。孟玲畢業華夏傳媒大學，學生會出身，雖然畢業了兩年但關係還在，這些幫手大部分都是燕京高校學生。
「孟助理，目前回帖數已經超過三萬，轉發五千，其他貼吧人流正在逐漸彙集......」
孟玲看了看時間，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拿起電話沉著吩咐道：「換馬甲，下一步集中轉發，我要讓帖子出現在所有貼吧。」
.......
「楚楚，我不騙你，我小時候真的特別聰明，小時候我特別愛吃土豆，但是那天家裡土豆沒有了，我媽便把剩下的土豆和蘿蔔在一起炒，還專門切的特別細，但是我沒有吃到一根蘿蔔，你說我聰不聰明？」
「你怎麼認得那麼准？」
「我有秘訣。」林凡看著這個輕易給自己勾起好奇心的少女，不由一笑。
「真的嗎？」
林凡一本正經，「只要你夾到蘿蔔一嘗就吐了，我保證你吃不到。」
楚楚目瞪口呆，隨即反應過來，「騙人。」
林凡被楚楚這一聲嬌嗔弄的心都化了，正欲說些什麼，卻不防忽起了一陣風。碎花的連衣裙隨風飄揚，林凡第一反應就是迅速按下，甚至比楚楚還快。
楚楚的手還在半空中，「謝謝。」
「謝什麼謝，舉手之勞。」
楚楚點了點頭，「媽的，幸虧老子手快，不然被別人看到什麼老子豈不是虧死了。」這一句話是林凡下意識的嘀咕，聲音極小，可兩人相距多近，楚楚豈會聽不到？
只是微微一想楚楚便明白了話中意思，小臉先是一紅，但隨即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楚楚，你笑什麼啊？」
楚楚不敢看林凡詢問的目光，腦袋緩緩下垂，靠在林凡肩膀上，林凡身體明顯一僵，「坐累了，想靠著你肩膀歇會。」
「好。」至於剛才的問題，林凡早就忘到十萬八千里去了。
而在凡人總部，電話聲不絕於耳，腳步聲更是不停，孟玲看著林凡送給他的小本，再次打響電話，「換馬甲，換方向炒，進行名人調侃。」
「小孟，你已經工作四個小時了，換我來吧。」
孟玲眉宇間閃過一絲疲色，將工作轉接給徐盛，放下擔子心裡頓時一輕，只希望沒有辜負那個小男人的期望......
夜晚，林凡站在女宿舍門口，向楚楚揮手告別，一直等到看不見楚楚身影才轉身離去。手機鈴聲恰好響起。
「網上已經大亂，我想我們已經成功了。」一向穩重的徐盛語氣中也帶著一絲興奮。
林凡嘴角一笑，「我從未懷疑過。」
自電話中傳來的強大自信，讓徐盛一愣，他腦海中頓時閃過一絲念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莫過如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