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固所願，不敢請耳
?日子總歸還是要向前走著，林凡在蔡文的驚訝的目光中，全身心地投入在學習中，用林凡的話說，他最喜歡在知識的海洋里遨遊，打滾，吐泡泡了。嗯，這不是洗澡。
「凡哥，為什麼那麼多女生突然特別喜歡你？」
林凡很無奈，蔡文似乎對這個問題格外著迷。
「唉，你說我要是會寫詩多好啊，只恨當年沒有好好念書。」
陽光順著窗戶照在蔡文臉上，陽光下蔡文的稜角，似乎滿滿的都是憂鬱。
得，這貨已經無可救藥。少男少女的愛情實在讓人無法捉摸，從小學的時候，大家會在黑板上寫誰愛誰誰誰，然後兩個人就會特別害羞，似乎愛自人類產生就出現，從小便懂。
再到高中，表白之後在一起，然後便在一個飯缸里吃飯，午後的時候換換座位坐在一起說話，那個時候不懂肉慾，不懂憂愁，或許只是牽手，或許只是親吻，這似乎便是愛情了吧。
林凡也渴望一份愛情，他不懂愛情是什麼滋味，但是他想愛情一定很美好。雖然現在還是單身，但他一直告訴自己，再等等，再等等。對的人總會出現在身邊，時光不會虧待任何一個虔誠期待愛情的人，當然也許是他的懦弱心理在作怪。
「林凡，有人找。」
林凡忽地從想象中醒來，抬頭便看見門口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林凡心裡一動，百度好快的速度，距離在網吧聯繫不過兩天，竟然就殺過來了。
「我是林凡。」
劉建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雖然對於林凡的年輕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是真的看到心中思緒又豈能言表？不過他自然不會將想法表現在臉上。
「劉建國，我們郵件聯繫過。」
林凡心裡一驚，百度竟然如此重視，劉建國竟然親自前來，所幸沒有人認識劉建國，不然一定掀起軒然大波。
「出去聊？」劉建國提議道。
「好的。」林凡返回座位去找蔡文交代道，「老蔡，要是有老師問起，就說有我長輩前來把我喊走了。」
蔡文有點懵，畢竟劉建國身上成功人士的氣質顯露無遺，但還是迅速點了點頭，在林凡隨著劉建國出去之後，班裡立即掀起了巨大討論聲，有人說劉建國手上戴的那個表是百達翡麗價值十幾萬，有人說劉建國的西服看起來真棒。楚楚自然也看見了，但是她明顯感覺到這個成年人對林凡很尊重，眼底深處不由閃過一絲迷惑。
坐上計程車，劉建國暗暗打量了一番林凡，劉建國唯一能夠想到的形容詞竟然是乾淨，無論是服飾亦或是氣質。
與此同時林凡也在打量劉建國，成熟穩重，不似普通技術人員的老實，看起來很精明。
「我痴長几歲，便叫你小林如何？」
「劉總客氣。」
「南城真是人傑地靈，竟然會有小林你這樣的人才。」
「互聯網本身就是一個神奇的產業，可以一朝興起也能一夕滅亡，創意對於互聯網很重要，而創意的具體延伸便是產品，把握市場定位，應和用戶需求，延伸企業橫向發展，滿足任何其一便是好創意，創意無限，我只不過是滄海中偶得一株而已。」
劉建國聞言臉上更是滿意，本來他心中還有一點懷疑，但是聽完這一番話，他莫名心安，目前國內對互聯網的認知還沒有那麼直觀，比起互聯網行業人們更關注的是實業，一個高中生能夠說出這麼一番話，足以見底子了。林凡將劉建國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笑而不語。
酒店客房內，兩人正式開啟了談判。
劉建國表現的很坦然，「小林，你的百度百科確實很優秀，我公司確實有收購的意向，但是你的胃口太大了，沒有一個公司會輕易放棄自己的原始股，而且你知道三百萬意味著什麼嗎？」
林凡很平靜，即使劉建國現在的表情很氣憤，「哦，這不是正好能看出百度對於我產品的看重？」
劉建國語塞，「小林，我給你交個底，股份你是不用想了，我作主給你加到四百萬。」然而劉建國失望了，這加的一百萬對於林凡來說好像就是毛毛雨一樣，林凡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劉建國心中暗罵，這哪裡是高中生，分明是老狐狸嘛！
「我對於百度的前景十分看好，錢我可以少要，但我必須要股份。」
劉建國笑了笑，「小林，你這樣說我們恐怕就談不下去了。」
「百度未來的定位不僅僅應該滿足於搜索引擎，隨著百度百科上線，將會與百度搜索百度知道和百度引擎共同打造出一個用戶搜索和用戶主動提供資源的完美體系，而這勢必會吸收一大批粘性用戶。在確保百度引擎地位的時候，百度勢必要轉型，從而吸引更多的用戶，為百度創造新的贏利點。」
有時候話不用說透，雙方明白就好，劉建國的眼睛明顯一亮，自從李彥宏提出競價排名的策略后，這一直是百度的主要贏利點，甚至廣告投入都不及，如果林凡能夠為百度重新帶來一款產品？
「四百五十萬現金，不能再多了。」
林凡撲哧一笑，「劉總，當初百度收購hao123可是願意付出一千五百萬和部分百度原始股份，它的技術含量還沒有百度百科的高，不過是因為符合百度的戰略，即使百度百科稍有不足，也不會差這麼遠吧，更何況我願意要少量現金而獲得股份。」
收購hao123無疑是百度收購史上的一項偉大戰略，而日後百度上市hao123創始人才知道自己做了多麼蠢的一件事情，當然也印證了百度的戰略目光。
劉建國神色稍顯尷尬，他之所以如此出價未嘗沒有拿捏林凡年紀小的緣故，「小林，我希望你明白hao123之所以價值那麼多，是已經投入市場並已經擁有大量用戶群，而你的產品如今只是處於創意階段，我們無法為你的創意風險買單。」
林凡皺皺眉頭，「一百萬再加百分之一的股權。」
劉建國頭搖的撥浪鼓一樣，「小林，你這是在開玩笑。」
林凡頓了頓，「劉總，這樣吧，你給李總打個電話，讓我親自來說，也許他會同意的。」眼前這事情明顯無解，劉建國將信將疑的撥通了電話，將塊頭巨頭的諾基亞遞給林凡。林凡接過轉身進了洗手間。
片刻后林凡從洗手間出來，再次將手機遞給劉建國，劉建國聆聽片刻，神色一正，「好的，李總，我明白。」
這次劉建國再看向林凡，神色頓時變得不一樣了，伸出自己的右手，「林凡，我正式代表百度同意轉贈百分之零點五股份，同時歡迎您加入百度。」
林凡理所當然地握住劉建國的手，嘴角輕笑，「固所願，不敢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