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雁就該飛在天上
夜色酒吧的門口。
陳林已經在這裡守候了近一個小時，手錶上的指針一直沒有移動過分毫。
「她藏在這裡！」
確定目標的落腳點后，陳林轉身離開了。
激動過後，他漸漸的冷靜下來。
「我現在只是見習妖精獵人，就算再一次遇見她，也抓不住！我需要準備一件法寶，配合捆妖鎖鏈，才能成功！」
抓住這隻小妖精！
得到她身上的妖精月石！
晉陞一星妖精獵人！
這是陳林奮鬥了整整五年的目標。
……
出租屋內。
不到二十個平方米的小房間，陳設簡單，但是卻整理的井井有條。陳林的家在農村，離縣城有二十幾公里，所以他只有在周末的時候才會回家。
夜晚，陳林坐在寫字檯前。
昏黃色的燈光，照耀著桌上的三件物品。
硝石、一小瓶液體、幾粒黑棕色的貓屎。
硝石是製造火藥的原料之一，工業上的常見用途便是製造火柴、煙火、黑火藥等。
小瓶液體是用腐爛的蘋果榨出的果汁，散發著腐朽的臭味。
貓屎則來自三個月大的小貓。
「還差最後一種材料！」
陳林揉了揉額頭，有些興奮過度后的頭疼。
「處女的經血，可不好弄。」
他想過，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潛入女廁所，去『挑選』用過的衛生巾。
可問題是……
鬼才知道衛生巾上的經血，是不是來自處女。
頭疼！
這些年，陳林多次徘徊在女廁所的附近，幾次被當成變態。他卻始終沒能鼓起勇氣，一窺其中奧妙。
可現在小妖精這種傳說中的生物，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不上也得上了。
「要不現在就去那個公共廁所？」
末了，陳林仰頭倒在床上。
「還是算了！去公共廁所，還不如去學校，再怎麼說處女的比例也高一點吧！」
……
第二天。
「陳林，你怎麼一整天都無精打採的？是不是又在想陳雁了？」
說話的是陳林的同桌，潘小富。
潘小富的成績一直在班裡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上來回滾動。
用班主任的話來說，他已經廢了！
「我勸你還是別想了！你看你，從頭到腳，除了個子高點，人凶一點，打架狠一點，哪點比得上人家周文博？」
「滾你娘的！我想她幹嘛？」
陳林撇了撇嘴。
他是在考慮怎麼才能無聲無息的潛入女廁所，然後揮一揮衣袖，帶走幾片染血的衛生巾。
順著陳林的目光看去，潘小富卻是神色大震。
他壓低了聲音。
「她你就更別想了！人家秦馨可是出了名的大才女，只要高考不發揮失常，妥妥的去京大！我聽說她家裡住的還是別墅，別墅你見過嗎？」
別墅他當然見過，只是沒有住過而已。
光看背影。
就知道那個正低頭看書的女孩子長得不耐。
陳林的腦海中也順勢浮現出了秦馨的樣子。
一米六五的身高，乾乾淨淨的校服，鵝蛋般的精緻臉龐，眉目如畫，笑起的時候嘴角兩旁會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要說陳雁是班花，那麼秦馨就是校花，兩個人不在一個檔次。
不說相貌，就沖氣質，兩個人也有很大的差距。
剛開學那會兒，周文博也曾追求過秦馨，結果沒有成功。
畢竟，人家的老爸是大老闆，家產過億，聽說公司的總部還在上青市，雲川縣二中只不過是人家走的過場罷了。
叮鈴鈴……
教室里的學生一窩蜂的竄了出去，很快走得就只剩下幾個人。
潘小富見陳林坐著不動，疑惑的說：「陳林，放學了，你還不走？」
陳林頭疼似的揉了揉太陽穴。
「屁股麻了，歇歇。」
「那我先走了。」
潘小富看了看同樣沒有離開的秦馨，怪笑道：「你機會來了！」
「滾吧！」
陳林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潘小富嘿嘿的笑著離開教室。
出門前看了秦馨一眼，那美麗的側臉讓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他曾經想鼓起勇氣跟她打個招呼，結果只是結結巴巴的吐出一連串的『你』。
差距太大了，他連說話的勇氣也沒有。
「陳林！」
陳雁抱著一本課外資料，走到陳林的面前。
「幹什麼？」
陳林平平淡淡的看看她。
兩年了，再深的傷口也已經癒合。現在的陳雁在他眼裡不過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路人而已。
陳雁伸手將額前的秀髮撫至耳後，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蛋。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和周文博！你配不上我，也爭不過他！」
決絕，並帶著一絲冷意的聲音引起了秦馨的注意。她轉頭看了看兩個人，然後繼續埋頭寫著什麼。
教室里，只剩下他們三個。
陳林一眼掃過陳雁神情中的嬌媚，心裡詭異的冒出一個疑問。
她還是處女嗎？
「那你想要我怎麼做？」
陳雁猶豫了一下，提起勇氣說：「我希望你能離我們遠一點！文博喜歡在操場上散步，你以後不要去了，可以嗎？」
可以嗎？
如果不是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上，陳林絕對會一巴掌忽過去。
「可以！」
陳林淡淡的語氣讓陳雁有些不舒服。
「陳林，你想過你的未來嗎？以你的成績，可考不上大學。」
「跟你有關係嗎？」
「我希望你能夠明白，現在這個社會是金錢和權力的社會，沒有這兩樣東西，你一輩子只能窩在山溝里。」
認真說起來，陳雁並不是一個嗜錢如命的拜金女。
她對陳林說過，她不想一輩子貧窮潦倒，她常常掛在嘴邊的話是『她要飛得更高』，所以在遇到周文博之後，她果斷選擇離開了陳林。
「我同意你說的話！」
陳林從座位上站起來，銳利的目光打在陳雁的臉上：「總有一天，我會用我自己的力量，得到這兩樣東西！」
「文博說的不錯，你也只會好勇鬥狠了。」
陳雁輕咬嘴唇，眼中的眸光很決絕，像是恨不得一刀斬斷兩個人之間以往的那段黑暗的歷史。
「我是大雁，就該飛在天上，希望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陳雁，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我送你一句話，做人要腳踏實地！否則……就算你是天鵝，掉下來也是一盤菜！」
「噗哧……」
埋頭看書的秦馨不合時宜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氣得陳雁臉龐發紅，跑出了教室。
……
「你還不走嗎？」
秦馨收拾好書本，破開荒的跟陳林說了一句話。
「不急。」
陳林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同學三年，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對話。
畢竟，一個是大才女，一個是學渣兼小混混，沒有交集的地方。
秦馨精緻的臉龐微微泛紅，似乎不是很善長和男孩子交談。
「那我先走了。」
「你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有事？」
「沒什麼的，只是昨晚做了一個噩夢……」
看著秦馨匆匆離去的背影，陳林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噩夢？不只吧！」